00001110/第十四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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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開始閱讀弗拉斯特貼出的信息。

致全體:

我六個月前收到了我們的朋友飛特寄來的這張照片,後來就沒有他的消息了。請大家多貼一些此類照片。

——弗拉斯特

托尼·莫特研究著信息。“從語法和拼寫來看,這人是個外國人。”

人們在網上使用的語言會透露不少信息。英語是最普遍的選擇,但真正有心的駭客會掌握好幾種語言,特別是德語、荷蘭語和法語,以便於和盡可能多的駭客交換信息。

吉勒特下載了和弗拉斯特的信息一起貼出來的圖片,那是一張舊的兇案現場的照片,上面有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子的屍體,身上被刺了十幾刀。

琳達·桑切茲看了照片一眼就迅速移開了視線,無疑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和尚未出生的外孫。“真惡心。”她輕聲說。

的確惡心,吉勒特也這麽認為。但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照片的內容。“我們試著追蹤一下這家夥,”他提議,“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他能提供有關飛特的線索。”

在網絡上追查他人蹤跡的方法有兩種。如果電子郵件或新聞群組信息的標頭是真實的,你可以查看標頭裏的路徑記錄。標頭能顯示信息是從哪裏進入網絡的,經過了哪些路線,最後抵達了你下載信息的電腦。如果警方出示了搜查令,發出信息的網絡的系統管理員就可能給出傳送信息的人的姓名和地址。

不過,駭客通常使用假標頭,避免被人追查到。吉勒特一看弗拉斯特的標頭就知道是假的,因為真正的網絡路徑只包含小寫字母,而這個路徑裏大小寫都有。他告知了計算機犯罪調查組的成員這一點,決定仍以第二種方式來追蹤弗拉斯特,即通過對方的郵箱地址[email protected]。吉勒特打開超級追索程序,輸入弗拉斯特的郵箱地址,程序就開始運行了。這時屏幕上出現了一張世界地圖,一條點線從聖何塞——即計算機犯罪調查組的電腦所在地——向外移動,越過太平洋。每當它碰上新的網絡路由器並改變方向,電腦會發出一種稱為“乒”的電子聲響。這種稱呼取自潛水艇的聲波定位儀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乒”。

諾蘭說:“這程序是你寫的?”

“對。”

“很不錯。”

“是啊,很好玩。”說這話的同時,吉勒特注意到自己的才華又使諾蘭對他的仰慕多了幾分。

代表計算機犯罪調查組和弗拉斯特電腦之間路徑的點線一路向西延伸,最後停在了中歐,結束於一個打了問號的方框內。

吉勒特看著反光,敲著屏幕說:“好啦,弗拉斯特現在沒有上網,不然就是隱藏了電腦的位置,所以路線才會停在問號上。我們能找到的離他最近的地址是他的網絡服務商:euronet.bulg.net。他通過歐洲網的保加利亞服務器上的網,我早該猜到這一點的。”

諾蘭和米勒點頭表示同意。以人口比例而言,保加利亞的駭客密度可能是全球最高的。柏林墻倒塌、中歐各國解體後,保加利亞政府希望將這裏轉變為中歐的矽谷,因此引進了成千上萬的程序設計師和電腦專業人士。然而讓保加利亞政府大失所望的是,IBM、蘋果、微軟與其他美國公司橫掃全球市場,美國以外的計算機公司完全跟不上發展的步伐,年輕的科技人員無事可做,只好逗留於咖啡廳,以從事駭客活動取樂。每年產生於保加利亞的電腦病毒也多於世界上其他國家。

諾蘭問米勒:“保加利亞政府肯合作嗎?”

“當然不會。他們甚至不會理會我們的要求。”斯蒂芬·米勒接著提議,“為什麽不直接發電子郵件給弗拉斯特?”

“不行,”吉勒特說,“他可能會通知飛特。我認為這個辦法行不通。”

就在此時,電腦發出滴的一聲,吉勒特的機器人軟件再度提示又有收獲。

搜尋結果:

搜尋要求:3-X

位置:IRC,# 駭客

狀態:目前上網

3-X是吉勒特先前追蹤的駭客,就是那個似乎非常了解飛特和陷阱門的人。

“他在網絡在線聊天室的駭客聊天室裏。”吉勒特說,“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向陌生人透露飛特的消息,不過我們可以試著追蹤他的下落。”他對米勒說,“在上網前,我需要一個匿名軟件。如果在這個系統上運行我自己的匿名軟件,我還得費事修改。”

匿名軟件,或者說覆蓋軟件,能在你上網時阻攔別人對你的追查,讓別人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人,在別的地方而非你真實所在的地方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