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囚籠(第3/11頁)

“啊?”於神輕呼一聲,張大了嘴巴,“你、你是怎麽推理到的?”

“我猜的,”思炫淡淡地說,“小說和電影裏的情節一般都是這樣發展的。”

“……”

這時候,只聽房間裏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請進。”那自然便是葉崇山的聲音。

淩先生帶著於神和思炫走進葉崇山的房間。由於時間尚早,葉崇山所邀請的賓客都還沒到,因此他十分悠閑,獨個兒擺弄著一副國際象棋,左手跟右手交鋒。

“葉老先生,”淩先生說道,“我擅自邀請了兩位朋友來參加您的壽宴,您不介意吧?”

葉崇山擡起頭來,向淩先生點了點頭,接著望了於神和思炫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當然不介意。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是於神和思炫首次跟葉崇山見面,雖然只是望了葉崇山一眼,聽他說了一句話,但兩人都感覺到葉崇山是一個和善慈祥的老人。

“葉老先生,您好,我叫於神。”於神知道思炫懶得介紹自己,於是順便把他也給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朋友,慕容思炫。”

“哦?”葉崇山臉露喜色,“原來你就是於神呀?我聽淩先生說,他學魔術以來,縱橫天下,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唯一一次失敗,就是敗在你的手上。淩先生的魔術,我是見識過的,那是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而他竟然說你比他更勝一籌,可見你的魔術,可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呀。”

於神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哪有這麽誇張?我跟淩先生棋逢對手,上次我因為僥幸,才略勝一籌。聽說葉老先生您對魔術也有極深的研究,我們三人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地交流一下呀。”

“哈哈哈,”葉崇山像個小孩子一般高興地笑起來,“我正有此意呀。”

老少二人正聊得興高采烈,忽然有一男一女兩人走進房間。那男子三十一二歲,面容清瘦,一臉愁容。那女子則二十七八歲,容色清秀,淡雅宜人。

男子見到思炫、於神和淩先生在房間裏,愣了一下,對葉崇山說道:“爸,原來您有客人在?那我不打擾了。”

“哦,原來他是葉崇山的兒子。”於神心想,“那麽這女子是誰?是葉崇山的女兒?還是葉崇山的兒子的女朋友?”

“沒關系,”葉崇山對兒子微微一笑,“你找我有事?”

葉崇山的兒子點了點頭:“我想跟您說,我跟若溪下山買點東西,待會回來。”

“嗯。”葉崇山說,“來,我先跟你介紹這幾位朋友。淩先生你是見過的,至於這兩位,是淩先生的朋友,於先生和慕容先生。”

“你們好。”葉崇山的兒子向於神和思炫打了個招呼,“我叫葉知宏。”他說著拿出錢包,抽出兩張名片,雙手遞給於神和思炫。

在葉知宏抽取名片之時,思炫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錢包望了一眼,看到錢包裏放著一張2R照片。思炫的目光極為銳利,瞬間已看到照片上的人物,兩眉一蹙,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於神接過葉知宏遞過來的名片,只見那是一張純黑色的名片,名片中央用白字寫著“葉知宏”三字,除此以外,整張名片沒有其他文字和圖案。

“這名片很特別哦,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於神笑道,“看了名片,也不知道你的職業是什麽。”

葉知宏笑了笑:“我是畫畫的,不過那只是我的愛好,算不上是我的職業。”他說到這裏,望了望那位跟他同來的女子,接著說:“對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她叫段若溪。”

段若溪向於神和思炫微微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說道:“你們好。”她的聲音溫柔婉轉,便如黃鸝的叫聲一般動聽。

幾人寒暄了幾句,葉知宏和段若溪便向眾人告別,離開了葉崇山的房間。他們離開以後,葉崇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用極為輕微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唉,真難為若溪了,也真難為阿雪了……”

然而他的聲音雖低,卻沒能逃得過慕容思炫那靈敏的耳朵。思炫一聽到葉崇山的這句話,那雙斜飛的眉毛微微一皺,神情呆滯,好像在想著一些什麽。

接下來,葉知宏和段若溪下山去了,葉崇山、淩先生和於神三人則在葉崇山的房間裏討論魔術,思炫百無聊賴,獨自一人在葉氏山莊裏遊逛。

不知不覺,思炫走出了花園,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個鐵籠,廣場前方則有數十排椅子。

那鐵籠是方形的,三面是墻壁,一面是鐵柵欄,四面相互銜接,而頂部則是空的。鐵籠的面積極大,思炫目測判斷,它的面積至少是30M×30M。正對著鐵籠(即背對著排滿了椅子的觀眾席),只見鐵籠左面、右面和後面的水泥墻壁上,都掛著米黃色的、看上去有點粗糙的麻布,三塊麻布連接在一起,把鐵籠圍起來。另外,三面以麻布作為底層的墻壁的中央,還各掛著一幅巨畫,三幅巨畫是一樣的,都是一張國際象棋的棋盤。至於鐵籠的正面,則是十多根鐵柵欄。整座鐵籠,宛如牢房一般。跟牢房不同的是,它沒有頂部,以及墻壁上掛著裝飾用的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