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念之靈(第3/6頁)

古人說得好: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阿基米德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時下最流行的是:時刻準備著抓住機遇的禿尾巴!當然我抓住的不是機遇而是陽台堅硬的水泥沿。從這點可以看出,我那些苦學是沒有白費的,自然現在也不用傷悲——其實如果失敗了,也用不著傷悲,更加沒有時間傷悲!我可以很自豪地對著阿基米德的遺像說:給我一個腰帶我可以抓住陽台,比你撬動地球這事牛多了!

閑話少說,書歸正傳。我一縱身就上了陽台。用拳頭使勁敲碎陽台上的玻璃,陽台上有一個大的玻璃推拉門,用以和房間隔開,不知道什麽時候給鎖上了。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從陽台上撿起一把躺椅,輪圓了猛地咂過去,砰!嘩啦——玻璃應聲而落,雖然這塊雕花玻璃值不少錢,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越往裏走心裏越害怕,雖然完好的玻璃顯示著沒有什麽東西進來,可是也很難說,現在遇到的這個東西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何況我打碎玻璃的聲音不算小,如果白楓沒有出事,她為什麽沒有任何動靜?

客廳裏桌椅板凳都翻倒在地,臥室裏的床上也雜亂不堪,白楓的警服還整齊地掛在衣架上,床上還放著一把切菜用的寬刀,還好,上面沒有血跡。其他房間裏也是一樣的亂作一團!這說明白楓已經陷入了極端恐懼之中,可是她現在在哪裏?

洗手間!對,肯定在那裏,一個人在恐懼的時候越是在寬敞的空間裏越會感到害怕,而狹小的地方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我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門是緊鎖著的,我推了兩下,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使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大聲的喊了兩聲白楓的名字,裏邊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將門撞開了。我向後退了兩步,猛地一下撞到門上,砰,門終於開了!

滿地的鮮血,滿地的玻璃碎片,墻上的鏡子已經全部碎裂到了地上,沾滿了鮮血。

白楓就綣縮在洗手間的一角,煞白的臉上盡是恐懼,雙手死死地抓住一塊碎玻璃,鮮血淋漓,兩只手掌割開了很長的口子,潔白的睡衣已經被血染紅了!

救人要緊,我急忙抱起白楓就往外跑,打開門沖了出去,她身子冰涼,不知道是否已經斷氣,我來不及伸手去試試,更加不想去試,我知道,她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心裏高度恐懼,無論如何,先送到醫院再說。

等我大喘著粗氣將她抱到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由於非常緊急,醫院立即展開搶救,為了保險,搶救工作由院長李長龍親自主持。其實這個手術也不是很特別,主要是輸血和搶救,其他醫生也完全能夠勝任,可是李教授堅持要親自上陣,看著他熬的通紅的眼睛和緊張的臉色,我對這固執的老頭又多了幾分敬意,他確實是一個將病人的安危看得高於一切的醫生,非常稱職,應該得到很多人的尊敬!

我癱坐在搶救室門口走廊的長椅上,煩亂的腦子裏開始將今天晚上這一連串事情好好理一理:先是那具僵屍開始有了腦電波,然後就是白楓遇險,加上那跑得快的不能再快的不知所謂的“怪物”,被扭彎的門把手,恐懼的幾乎自殺的白楓……這些事情如同放電影一樣在我腦中循環往復地不停閃過。難道那具僵屍具有了一種僅僅依靠腦力就能幻化成形的特殊力量?而這幻化出來的“東西”不但能夠自由活動,還能夠傷人毀物?如果是這樣,那我和白楓在案發現場見到的僵屍會不會也只是它的一個幻影?

可是,我從沒有聽說過幻影成真的事,雖然現實中有某些人可以通過意念移動現實中的物體,人的靈魂也可以在特定的環境中被人們肉眼看到,可是在前者中那股力量是看不到的,而後者卻只是肉眼能夠看到,觸覺是無法感知的。然而這次卻和前兩種情況都不一樣。再者,就算我和白楓沖撞了僵屍的“意念之靈”(用意念產生的可以被看到和感知的靈物。這是我自己給它杜撰的名字,為了表達上不至於太啰唆),那為什麽它選擇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白楓?而這意念之靈又為什麽會發生在這具僵屍身上?這和僵屍頭上的膿包又有什麽特殊的聯系呢?

我越想越糊塗,現在只有弄清楚那具僵屍在我走後有沒有其他變化,如果它可以移動身體,說明它確實具有實體攻擊能力,這個事情可能要重新來看。但是我又有些吃不準,就算它能夠自由移動,就一定能夠證明不會產生所謂的意念之靈嗎?我不敢肯定!難道白楓因為恐懼而看花了眼?但除了不尋常的東西之外,還有什麽能夠達到那種近乎不可思議的奔跑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