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紅顏禍水(第5/7頁)

“那是!那是!”張作霖連連點頭,“這一仗,我老張無論什麽事,都定先跟馮少俠商量。”

馮慎搖頭道:“不是商量,是一切皆聽在下號令!”

張作霖愣道:“全聽馮少俠的?”

“不錯!”馮慎道,“正所謂利可共而不可獨,謀可寡而不可眾。獨利則敗,眾謀則泄!若張統領信得過在下,便由在下來越俎代庖吧!”

“好!”張作霖道,“老八,傳我軍令下去,從現在起,巡防營全體將官,皆聽馮少俠指揮!”

“是!”張作相答應一聲,“我馬上去辦!”

幾人又看了一會兒,便下坡回營。為防土匪趁夜來襲,馮慎還設了數個警哨,讓兵丁輪流值守。

安排完畢,眾將兵便用飯休整、養精蓄銳,只待明日拂曉,便去布陣攻山。

為圖清靜,張作霖派人給馮慎單搭了篷帳。雖不如在西窯坑營房那般舒適,但總好過與別人共擠一帳。

霸海雙蛟同宿、香瓜與那柳月秋同宿,其余人等皆按官職大小,分睡不同的行軍帳。

更次漸深,駐地的將兵陸續睡熟。因大戰在即,馮慎不敢輕覷,故獨坐於帳中,挑燈夜讀。

正當這時,帳簾突然翻起,一個人影鉆了進來。

馮慎一愣,“誰?”

那人輕聲道:“馮少俠,是我……柳月秋……”

“原來是三姨太。”馮慎問道,“三姨太找在下有事嗎?”

柳月秋道:“白天的事,多謝馮少俠了。若不是你將我救下,我現在早已在奈何橋上了。”

馮慎微微一笑,“不必客氣,三姨太想通了就好。性命只有一條,哪怕經遇再淒慘,也萬不可自輕自賤。”

柳月秋垂下眼簾,幽幽嘆道:“可我如今,已是敗柳殘花,日後算是做不成人了……我真是恨我自己……”

馮慎道:“那又不是三姨太的錯。”

“要是姚老爺也能這般想就好了……唉……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馮少俠非但救我性命,而且不拿下眼子看我,這份恩情,月秋無以為報。”說著,柳月秋翩翩下拜。

“三姨太快快請起。”馮慎趕忙去扶。

柳月秋身子一軟,順勢倚在馮慎懷中,喃喃道:“我已經不是什麽三姨太了,馮少俠叫我柳兒便好……”

馮慎輕輕一推,“柳……柳姑娘這是何意?”

柳月秋美目流波,宛若盈盈秋水。“我們女人,生來便是男人的玩物……若馮少俠不嫌我身子臟,我願以身相報……”

每說一句,柳月秋的嫩指便動一下,待話說完,衣衫早已件件褪去,渾身上下僅剩一條肚兜兒。

翠袂半將遮粉臆,寶釵長欲墜香肩。馮慎面紅耳赤,急忙轉過身去。“柳姑娘……請你自重些……”

柳月秋蠻腰一扭,春風萬枝。走到馮慎身後,將粉臂雙雙環繞。“馮少俠好狠的心呀,你怎舍得拒人家千裏之外?”

馮慎雖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但背後軟玉溫香,心中也是“突突”急跳。

柳月秋踮起纖足,將朱唇貼於馮慎耳邊,呵氣如蘭。“馮少俠,柳兒不敢奢求什麽,只求能與你這樣的英雄一宵快活,我此生……也便無憾了……”

“走開!”馮慎一掙,柳月秋便嬌呼一聲,倒向地下。

“哎呀!”

馮慎還以為力道使大了,忙想去攙。“柳姑娘不要緊吧?在下並非有意……”

豈料柳月秋身子一滾,便臥至馮慎床上。只見她明霞骨、沁雪肌,皓腕似脂,媚眼如絲。腰肢微顫,肚兜欲遮還露,真可謂“一痕酥透雙蓓蕾,半點春藏小麝臍”。

馮慎再要轉頭,手臂卻被柳月秋拉住,腳下一斜,便向床上壓去。

正當這時,帳簾又是一挑。香瓜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闖了進來。“馮大哥,俺半夜醒來,卻發現柳姐姐不在帳中了。你快幫俺找找……”

吃這一驚,馮慎與柳月秋急急從床上爬起。

“柳姐姐?”待看清眼前這一幕,香瓜瞠目結舌。“你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裏?”

柳月秋雙手掩胸,含羞道:“妹妹……我……”

見她身上幾乎寸縷未著,香瓜登時明白了。她狠狠地瞪了馮慎一眼,淚水嘩嘩湧出。“馮大哥!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俺……俺真是看錯你了!”

馮慎急道:“這是場誤會,你聽我說……”

“俺不聽!俺不聽!俺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香瓜捂著臉,大哭著沖出營帳。

“唉!這下可真是百嘴難辯了!”馮慎望了望柳月秋,匆匆追出帳去。“香瓜你要去哪兒?快回來!”

二人這一跑一追,恰巧被出帳放尿的張作相與湯玉麟撞見。

湯玉麟呸了一聲,“大半夜的不睡覺,就他娘的知道打情罵俏。”

“恐怕可不是打情罵俏那麽簡單!”張作相詭秘的笑了笑,向著馮慎營帳一指,“五哥,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