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38章 越挫越有勇(第2/5頁)

曾楠一怔,拿著手機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號碼赫然在眼前,這才省得又被玩了一把,忿忿地把手機扔到了簡凡的懷裏,叉手而立腳成八字形,頗有雌威地叱了句:“簡凡,你今天是非逼著我撕破臉是嗎?”

“說對了,那事我都敢幹,我就沒打算要臉。”

此時的簡凡倒不起了,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說話的時候感覺嘴有點疼,舌頭呶呶卻是嘴裏被打破了,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裏帶著血,邊說邊隨便抽了一張紙巾抹著嘴,就像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就像剛才自己根本沒有對曾楠做過什麽,說話的時候對於打自己的人更沒有什麽怨恨,就像一切和她、和自己都沒有多大關系一樣。

只不過這幾句讓曾楠心裏的震驚大了幾分,長舒了一口壓抑在心裏的濁氣,細細地打量著簡凡,任憑怎麽也看不出這是剛剛急色地要撕自己衣服的那個小流氓,緩了緩,故伎重演了,眼睛裏的怒氣消了幾分,像是釋然地說道:“簡凡,你意圖不軌、我出手傷了你,咱們扯平了,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怎麽樣?……從我們認識起,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不過接受不了你這種方式,你總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喜歡你的女人吧?”

話軟了,透著濃濃的妥協味道,要說和了。只不過簡凡不領情了,抹著嘴角,擡眼不屑地說了句:“又是一句謊言,看來我不配聽你說真話了。”

“這怎麽可能是謊言,難道女人心裏想什麽,你都知道嗎?”曾楠的口氣緩下來了,款款了坐下來,就坐在剛剛自己差點被強暴的位置,扯了張紙巾試圖表現一份女人的溫柔,不過剛伸過手來要替簡凡擦擦嘴角,卻被簡凡一巴掌打過一邊了。

而簡凡,有點無奈、有點釋然,或者更有幾分知道真相以後的憤怒,口氣成了如同秦高峰說話一般地陰陽怪氣,只聽得他說道:“你不用委曲求全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一個女人,嘴可以撒謊,可她的吻撒不了謊,被強吻的女人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接受、一種是從不接受到接受;第一種是確有喜歡、第二種是有所抗拒,但也有所喜歡……而你呢,從頭到尾一直在抗拒,這只能說明一點,對我你不過是在虛以委蛇、在逢場作戲,從見面起,你就不斷地拋著誘惑,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父親殉職都是假的,我查了近二十年大原殉職的警察記錄,沒有曾姓的,按照你的身份資料我順口問過萬柏林派出所,現任的李所長知道有個叫曾國偉的十幾年前在哪兒當過所長,後來調到市局的當時的證物科,不過後來和一樣什麽重要證物一起消失了,聽說那東西是什麽來著,挺值錢的……這事給人感覺怎麽像你父親也是個黑警察噯。”

說著說著簡凡又有點吊兒郎當了,不過對著曾楠眼中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憐色甚至於近似哀求的目光,簡凡卻再不覺得有什麽動心,說了幾句,側過了臉。曾楠抿抿嘴,嘴唇翕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問什麽,好像這些事,都錯在自己似的心裏開始揣揣不安,頓了頓,上前幾步,倒了杯水,款款地上前遞到了簡凡面前,簡凡擡眼時,倆個人四目相接,從曾楠眼中透出來的是幾分哀怨,像棄婦般地哀怨,或許再一次聽到了從簡凡嘴裏說出的話讓她有所感觸。而她所看到的眼前這位,腫著臉的小警察,眼神裏透著的是清澈而不是淫邪,這麽久了,幹了那事還能坦然地坐在這裏,好像今天不像簡簡單單的強暴那麽簡單。

“你還知道什麽?”曾楠問著。

“不知道了,也不想多知道了。”簡凡接過水,淡淡說了句。

“你一定知道什麽。”

“即便是知道,也是猜測。”

“我們能開誠布公地談談可以麽?”

“不可以。”

曾楠說著又坐到了簡凡的身側,不料此時卻被簡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而那杯水簡凡只是抿了一口,漱漱口,又吐回了杯子,清清的水中帶上了幾分血色,看來剛剛那幾個耳光打得著實不輕,緩過來了,才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著,漱了一遍,又起身換了杯子,又漱了一遍,隨意地把杯子扔進了垃圾桶,就像在自己家裏一般隨便,幹完了這些,回頭看了看在沙發上稍有發怔的曾楠,面無表情地說著:“看你也沒膽量通知唐大頭和李威,也不準備告我,那我自便了啊。”

“你沒有達到目的,舍得走嗎?”曾楠突然開口了。

“目的,我有什麽目的?”簡凡一怔。

卻見得曾楠款款地起身來,叉在胸前的雙手向下移了移,這一移不要緊,只是把胸前擠壓得更高了幾分,一半被撕的內襯仿佛故意往一邊掉了掉,雪白的頸項之下,是雪白的一片鴻溝,而且那溝順著簡凡的眼光直直地撲面而來,直到了眼前不遠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