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46章 亦色亦純良

幹,不敢幹;走,心不甘;越看心越亂,越瞧眼越饞。

或許有人能抵禦住玉體橫陳的誘惑,但簡凡恰恰不屬於此類人等;或許有很多人能保持坐懷不亂,可簡凡恐怕這輩子也達不到那個高山仰止的水平。更何況這個媚眼如妖的楠楠,早在簡凡獨處的時候不知多少次成為YY的對象。原本想著就是此生匆匆的過客,誰可知蒼天呐如此不公,又給了簡凡一個觸手可得的機會。

怎麽辦?辦不辦?

辦了肯定後悔,不辦會更後悔;平生早在這種後悔和更後悔之間徘徊的簡凡一般會選擇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一直就在不斷地犯錯誤和不斷改正錯誤的路上行進著,那句話叫什麽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著醉臥香床的曾楠,簡凡開始蠢蠢欲動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風姿萬千睡美人,曾楠保持著那個誘惑的姿勢,能聽到微微的鼾聲,能看到一側的臉,白皙如玉,嫩色如脂;能看到傾瀉一枕的長發,如波平浪翻;能看到裸著的雙肩,如裁如削,如璧如翠;沿著掩著雙峰向下平滑著,花邊蕾絲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緊實、玲瓏的腿,沒有了那雙妖異的媚眼搭配著,此時看上去是如此的靜謐、如此地迷人、如此地……讓簡凡獸血沸騰。

M的,不知道睡得死不死?

簡凡蹲在床邊,心裏泛著惡念,惡念驟起壓抑住了心裏本來就不多的堅守,伸著右手,手伸著,人悄悄地起身,直觸上了那張靜謐的臉,輕輕地,輕輕地撫著,又輕輕地叫了一聲:“曾楠……曾楠……睡正點……”

這是當賊的投石問路,還好,睡得蠻死。

沒有回聲,只有鼾聲,那張臉如此如此地冰涼,觸手感覺有點特異,簡凡悄悄湊近了,看了看,睡夢中的曾楠很安詳,臉很端莊,比記憶中成熟和嫵媚了不少,不過也蒼白和黯淡了不少,看著人醉成這樣,突然間有股隱隱的不忍升騰起來,又壓過了獸血的沸騰。

母親早亡、父親罹難,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守在晉源分局門口見人就跪,乞求著有人來幫幫她,前前後後十四年,恐怕是那份掛念在支撐著她活著,曾國偉回歸,兇手伏法、惡梟授首,或許對於這個執著的女人,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就像報仇一樣,快意之後是漫長的孤寂和永久的失落,心裏如果再沒有那份不舍的牽掛,那麽也意味著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否則,她就不會這麽醉生夢死了,否則她的臉上就不會帶著這麽多哀愁,一個幸福的女人應該帶著甜笑入夢的……

是孤獨!?是寂寞!?是迷茫!?在這個女人的臉上都能看到。

媽了逼的,我是不是太卑鄙了,趁著人家酒醉XXOO……簡凡的手頓住了,輕輕地縮了回來,那張蒼白的臉和這個家裏的細節告訴了他很多,多得讓他不忍下手。這是一個遭人恨又惹人憐的女人,萬一和她那樣了,恐怕愧疚不止於男女奸情。

媽的,要做也得你情我願,要偷也得光明正大,不能這麽下流無恥!

簡凡站直嘍,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忍住的理由,或許說心裏還殘余的那份惻隱之心,讓你不忍、不敢也不願對著這個醉酒熟睡的女人下手。

哎……算了,要這麽幹,她認了,我也不忍……

簡凡悻悻然地次弟伸縮著有點僵硬地右手五指,心裏暗道著,終於開始恢復了常態,眼睛有點不舍地從睡美人身上移開來,咬咬牙,扭過了頭。

扭過了頭,閉上了眼,不過一片黑暗中閃過的影子,還是床上那人,如此地清晰一直就在瞳孔裏晃悠,這只迷途的羔羊呀,還是只半赤裸的羔羊,可讓人怎生舍得!?

科學研究表明,外界的影像在人眼中可以保留三至五秒鐘的殘影,比如刑偵學上就有過類似的表述。不過簡凡閉上眼全是床上那人的影子,足足持續到再睜開眼、再閉上眼,還是同樣的影子……

“完了……我淫到骨子裏了,今兒是他M中邪了……”

簡凡揉揉眼睛,擺擺腦袋,從來沒被酒醉過,現在被床上這人看醉了,又一次徘徊開始,想走,腿像灌了鉛,走不動;想上床,腿也像灌了鉛,上不動。

“對了……這丫揍過我,不能便宜了她……”

簡凡惡狠狠地給了自己第一個理由,而且腦海裏淫光一現,看著白格生生的玉體橫陳,又看看自己修長的神廚之手,眼睛亮了,想到了一個曲線救國的辦法。

“對了……反正我模過了,丫的再過過癮……既不算出軌也不算卑鄙,既保持了俺的貞潔,又可以聊以自慰,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簡凡心裏暗道著,給了自己第二個理由,這個全新的途徑讓簡凡兩眼淫光四射,腿和胳膊加上那顆撲通撲通還在跳的心臟,終於找到最佳的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