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64章 奇變出綿綿(三)(第3/6頁)

一輛寶馬四系車裏,方有信忿然掛了電話,對於候局這個事後賣好的作態孰無好感,甚至於比對於商大牙還要厭惡幾分,掛了電話摁著按紐下了車窗,此時身處的地方是南站不遠的一座中档酒樓,遍地耳目沒有找到商大牙的下落,不過在此卻有人發現了他手下三發正和一幫人喝得興起,消息一傳來方有信就帶著人直接找來了。

另兩輛大面包裏下來了位手下,一身結實的肌肉撐爬山服緊繃繃地,足有一米九的個子站那兒都有點讓人望而生畏的感覺,這大漢躬身到車窗前問著:“方哥,人到了。”

“兄弟,拜托了,改天我登門謝謝申爺去……報信的說在三樓一包間,四五個人正喝著,直接上去把人都給我帶回去,手腳利索點……豹子,帶路。”

大漢聽著方哥的安排,二話不說,一揮手,兩輛車裏呼裏呼拉下來了十幾個人,也是貌似制服的打扮,不過細看不是,只是保安服而已,跟著方有信的倆個手下次弟進了飯店,手拔拉開上來迎接的服務員,直奔三樓,不清楚究竟在那個包廂,挨著個開門伸腦袋望著,驚擾了一桌又一桌客人,終於在中間的包廂裏發現了那個挨了揍正喝酒壓驚大談闊論牙哥把方有信場子挑了的三發,一句:“賴三發在這兒。”趿趿踏踏的腳步聲沖過來了,當先一人手一抽“啪”一聲甩棍出手,屋子裏喝著的“咚”一家夥砸了酒瓶握著半個瓶刺、提著凳子,霎時間沖著往外打。

混戰,瞬間立現,賴三發抄著凳一馬當先沖了出來,兩方一接觸優劣立現,十幾根甩棍劈裏叭拉有節奏地敲著,前後的甬道裏堵死了,賴三發提著凳子擋前不档後,擋左難擋右,不幾下腿上肚子上JJ上連遭幾棍,哎唷喂了幾聲半跪到了地上,被幾個保安裝束的扭著押上了,幾個同喝的更慘,鐵質的甩棍敲到腦袋上可不好玩,個個抱頭縮在墻角求饒,挨著個被保安三兩個扭一個趿趿踏踏地下樓,塞進了車裏揚長而去……

又是叫囂又是打架又是拿人,服務員早嚇得鉆廚房了,一群保安浩浩蕩蕩囂張跋扈地出了飯店,人一走飯店就亂成一片了,大廳裏看到場面的溜了一多半,食客人爭先恐後地奪路而出,一半生怕惹上是非,另一半生怕服務員追出來要賬,嘩嘩嘩差不多走了個幹凈。

奔出來的人群裏倆個不起眼的食客,高的拉扯著低個的,嘴裏說著,快走……快走,別一會警察來了走不了了……倆個人隨著亂哄哄的人群,賬也沒結,直溜出了飯店跑出了幾十米遠這才回頭看看沒事,步子才稍稍放緩了。

“哎麻哥,剛才那是賴三發噯,惹誰了,這丫下手這麽狠,來這麽多人。”

低個子,平頭,闊嘴的一位奇怪地問著,此人正是在汾西遍尋不著的耿金貴,綽號刺頭。

叫麻哥的當然是麻三娃了,倆個人窩在市區溜達了一天,正尋思著吃完飯到哪兒找點樂子呢,就出了這事,麻三娃可沒怎麽看清,沒理這茬,不以為然地說了句:“管人家那事幹嘛,想想晚上到那玩去,強哥說不讓住店、不讓到高档場所裏露面、不讓到洗浴中心和歌城裏玩……我操,身上揣著錢都不讓花,這不憋死咱倆不是?”

刺頭嘿嘿笑著,兄弟倆都信奉醒著喝酒醉、困了抱妞睡的生活哲學,脾味相當投合,唆導著說著:“沒事,我認識幾個姐們,咱們一會兒直接去她們家玩去,放心吧,一準伺候的你舒舒服服……哎麻哥,強哥讓咱們留心著商大牙和韓哥的消息,這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咦?是啊,這陣勢不小啊,強哥還說了有人請他整商大牙,商大牙混不了幾天了……哎這是不是真有什麽事了……你問問,你開車認識人多,換個手機卡……”

“那我問問……”

刺頭換著卡,開了機,找著手機裏存的號碼,從汾西到大原這條路跑了熟了,三教九流的爛人認識的自然是不少,隨便問了幾個認識的人,瞎扯了幾句,不過說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皺著幾分不解,幾分不信,又找了幾個號碼問了問,最後掛了電話,連嘴唇也掛下來了,麻三娃發現了哥們這異狀,奇怪地問著:“怎麽啦?張這麽大嘴幹嘛,吹蕭呀?”

“我還冰火呢……邪門了啊,怎麽說下午韓哥帶人挑了商大牙的場子,晚上商大牙又挑了方老大的場子,還說是因為商大牙綁了韓哥老婆孩子什麽地,怎麽現在又成抓賴三發了?這……他媽究竟怎麽回事?”刺頭愣愣地問著,一時間理不清這紛亂的關系了。

“你不說韓功立被警察抓了?你看清了沒有?”麻三娃一聽,火了。

“我……我……好像看著汽修廠門口,那是警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