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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遇到過;老天知道多少個男人借口攙扶她、抓她的上臂而攫取了快感——萊芭知道她的身材對男人很有吸引力。

她非常喜歡性生活。可是早在多年以前她就明白了男人的一個最基本的心理:大多數男人都害怕背上一個包袱。對她而言他們的擔心又多了幾分。

她不願意有個男人在她床上爬上爬下時像個偷雞賊。

拉爾夫·曼迪一會兒就要來接她去吃飯了。他像懦夫一樣喋喋不休地抱怨他已經被生活拖累得傷痕累累了,到現在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愛了。小心謹慎的拉爾夫經常向她強調這一點。他傷害了她的自尊和自強。拉爾夫很有趣,但她不想擁有他。

她現在不想見拉爾夫。她不想聊天然後聽到周圍人停止談話,看著她吃飯。

要是一個很獨立的人,一個按自己意願辦事,敢站起來就走或斬釘截鐵地留下的人愛上了她,並且也喜歡她有同樣的性格,那該有多好啊。一個不為她擔心的人。

弗朗西斯·多拉德——害羞,有一個後衛球員的體魄而且不說混賬話,不做混賬事。

她從來沒有看到或觸摸過裂唇,也就無從對裂唇的發音有視覺上的聯想。她不知道多拉德是否認為她之所以能更容易地理解他,是因為“盲人的聽覺比正常人要好很多倍”。這是一個很普遍的看法。也許她剛才應該告訴他其實這種看法是不對的,事實上盲人只是對他們聽到的東西花費更多注意力而已。

社會上有那麽多對盲人的錯覺。她不知道多拉德是否也相信那個很普遍的說法,什麽盲人比大多數人都更“單純”,什麽盲人因為他們的缺陷被聖潔化了。她對自己笑了。那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