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三

巡邏員走,紀灼試圖幫淩泉把衣穿戴整齊。然而這絕非易事。長者兔耳朵的年趴在紀灼身上,緊緊扒著,像溺水者抓住一塊浮木,不肯松手。這就導致紀灼連把淩泉的手擡起來,將其穿過袖子都難做到。

也不是不能強行把人拉開來,但對方睡安穩,紀灼怕動作太大,擾這疲累的小魔法師的美夢。

於是最終紀灼只是將衣抖開,蓋好在淩泉身上,隨又伸手去碰碰兔耳朵。

其實還想戳一下淩泉尾椎骨上小小的那一團尾巴。但要真的戳,多半會被作變態。

而且別說去觸碰,除卻最開始那匆匆一瞥,紀灼現在連再去多一眼都不敢。

本來紀灼是不再有別的動作,然而夜“色”漸濃,海風習習,有些微涼意。往常在外頭餐風宿“露”,二人總也會生一把火保暖,現下在船上不便生火,紀灼動把淩泉抱船艙內的念頭。讓蓋著被子睡,自己在一旁守著。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怕暴“露”淩泉的身份是一事,剛才那巡邏員的反應也讓紀灼多分考慮——就這把淩泉抱去,旁人見,又會怎傳們倆的關系?倒是所謂,但並不想讓小魔法師感到困擾。

紀灼嘆口氣,調整姿勢,拿自己的披風把淩泉裹到自己懷裏。紀灼體溫偏高,淩泉似有所感,貼著紀灼,抓抓緊。

周圍很靜,紀灼能清楚聽到細小的風聲,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淩泉平穩而有規律的呼吸聲……還有自己擂鼓的心跳聲。

真是奇怪,怎突然就心跳加速?

這樣捱到半夜,淩泉悠悠然轉醒。

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紀灼懷裏,淩泉大驚,幾乎是即就彈起來。一起來,蓋在身上的布料落一地。

紀灼:“……”

淩泉又手忙腳“亂”蹲下去,把衣服撿起來,瞪視紀灼一眼。

紀灼嘴上說著“都是男的怕什嘛”,但還是自覺轉過身去。

淩泉終於穿好衣服,兜帽也重新將的耳朵藏好。輕咳一聲,示意自己已經好。紀灼和並排坐著,仍是沒敢正視,只是用余光見淩泉的臉似乎染上一層薄薄的紅。

紀灼解釋道:“我怕你冷所以才抱著你。”

淩泉:“……我知道。”

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彼此都有些尷尬,紀灼找另外的話,轉而道:“剛才沒來及你你就睡過去,能告訴我嗎?你是不是沒辦法按自己的意願選擇變成人形還是本體?”

淩泉頭,補充道:“也不是完全不能控制,一般在我過度使用法術之我就沒辦法維持人形……所以我才很用法術。”

“你太虛弱,”紀灼想著今要找些機會改善一下淩泉的體質,不然每次作戰之都要昏睡也不是辦法,重要的是,紀灼擔心這樣下去淩泉的身體會出現什題。不過改善體質的事並不急於這一時,紀灼想想,又說:“你的治愈法術很特別,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說完之又轉道想,總共也沒遇見過多會治療法術的魔法師。

不說,現在在整個大陸上,治療師都是稀缺的職業。

自然是有人學治療法術的,不過大部分人似乎沒有這種天賦,學許多年,很多人也只會簡單的短效體力復——這種體力復的原理是調動傷者原有的精氣,讓傷者在戰場上多堅持一段時間,時效一過,傷者的虛弱程度甚至會加嚴重。

正為此,現在很有專職的治療師,冒險者們出門寧願身上多背幾瓶“藥”。

像剛才紀灼被海妖打到吐血的情況,其治療師說不定根本能為力。

而淩泉施法做出護盾幫紀灼擋住許多攻擊,還治愈——不是抽出自有的精力來應急,而是真真正正地將的傷口完全愈合,之全然不再感到不適,甚至感覺比先前還有力量。

在淩泉的保護下,紀灼不再有顧忌,攻擊大開大合,兩個人合力解決一只海妖。

淩泉說是海妖的分/身,為們殺掉這只海妖的過程雖有波折,總體卻算輕松,淩泉不認為們能輕而易舉殺掉一只為禍一方已久的魔。

紀灼卻不這樣想。和淩泉的這一次搭档,讓想起以前聽過的傳說,說幾百年前大陸上的戰士都會和治療師一起做任務驅魔,總是所向披靡。

現在治療師人數漸趨於,打一只從前不被人放在眼裏的怪都需要大動幹戈。

比打海妖這一任務,本來是冒險者公會發懸賞令,號召大陸各處的冒險者們共同到島上對海妖進行圍獵。

紀灼心裏有個猜想,覺先前們打的那只海妖就是真正的海妖。

這個猜想在船行至島上碼頭靠岸時到證實。

紀灼和淩泉經歷一番顛簸終於下船,本打算先去找一起參與圍獵的其冒險者集合,再聽從統一調配前去作戰。正要打聽路線,就聽好心的島民道:“不用去啦,海妖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