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又回到了起點:他知道秘密在哪裏,但他拿不到。

他也許可以用偷第一個公文包的方法把另一個也偷來,但在英國人看來,那就像是有預謀的了。他也許能想出另一個偷公文包的方法,但那也會導致對方嚴加防範。況且,一個公文包也滿足不了他的需要,他必須擁有可以不受阻礙地定期接觸機密文件的渠道。

那正是他現在為索尼婭剃除毛發的原因。

她的毛發黑而粗重,生長得很快。因為定期用剃刀清理,她才能穿著透明的褲子而不需按慣例疊穿沉甸甸的亮片丁字褲。這份額外的身體自由度——以及那個持久而準確的傳聞,即她褲子下面什麽都沒穿——幫助她成為時下首屈一指的肚皮舞明星。

沃爾夫把刷子在碗裏蘸了蘸,開始給她塗肥皂沫。

她躺在床上,用一堆枕頭把背部墊高,懷疑地看著他。她對他的這個新愛好不怎麽熱心。她覺得她不會喜歡。

沃爾夫更精於此道。

他了解她心裏怎麽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體,而且他有求於她。

他用柔軟的刷子輕撫著她,說:“我想到了另一個搞到那些公文包的辦法。”

“什麽辦法?”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他放下刷子,拿起剃刀。他在拇指上試了試刀鋒,然後看著她。她正意亂情迷地看著他。他俯身向前,把她的腿分開一點兒,讓剃刀貼在她皮膚上,小心地往上輕輕一抹。

他說:“我打算和一個英國軍官交朋友。”

她沒有回答,她只有一半心思在聽他說話。他把剃刀在毛巾上擦了擦。他用左手的一個指頭摸了摸剛剃過的那一片區域,把皮膚往下壓平,然後把剃刀靠過去。

“然後我會把那個軍官帶到這裏來。”他說。

索尼婭說:“哦,不。”

他用剃刀的邊緣撫摸著她,輕柔地向上刮。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了。

他把剃刀擦了擦,然後一次又一次地撫摸著她。

“我會想辦法讓那個軍官帶上他的公文包。”

他把手指放到她最敏感的那一點上,在周圍輕輕地刮弄。她閉上了眼睛。

他從水壺裏倒了些熱水到他身旁地上放著的一個碗裏。他把一塊毛巾在水裏蘸了蘸,然後擰幹。

“你和那個軍官上床的時候我會翻看那個公文包。”

他把熱毛巾捂在她剛被剃刀刮過的皮膚上。

她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動物一樣發出一聲尖叫:“啊,上帝啊!”

沃爾夫讓身上的浴袍滑落,赤裸裸地站著。他拿起一瓶潤膚油,倒了一些在右手手心,然後跪在索尼婭身邊的床上,塗抹著她的陰部。

“我不幹。”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扭動身體。

他又加了些油,按摩著那些褶皺和裂縫。他的左手按在她的咽喉上,把她壓在床上。“你會答應的。”

他靈活的手指又撫又捏,變得不那麽溫柔了。

她說:“不幹。”

他說:“答應我。”

她把頭搖來搖去。她的身體無助地扭動著,想要抓牢這種強烈的快感。她開始戰栗起來,最終她發出一連串“哦!哦!哦!”的呻吟,然後松弛下來。

沃爾夫並不讓她停下來。他繼續撫弄她光滑無毛的皮膚。她無力抗拒,又開始扭動身體。

她睜開眼睛,見他也興奮起來了。她說:“你這個混蛋,放到我身體裏來。”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感官的力量有如毒品。他俯身罩在她上方,卻懸空停住不動。

她說:“快點!”

“你答應我嗎?”

“快!”

他讓自己的身體和她接觸,然後又停住了。“你答應我嗎?”

“好吧!求你了!”

“啊!”沃爾夫吸了口氣,放低身體迎向她。

當然,事後她想反悔。

“那種承諾不算數。”她說。

沃爾夫裹著一條大毛巾從浴室出來。他看著她。她仍然裸著身子,正躺在床上吃一盒巧克力。有的時候他幾乎可算是寵溺著她。

他說:“承諾就是承諾。”

“你承諾會給我們再找一個佛瓦茲。”她悶悶不樂地說。做愛之後她總是這樣。

“我從法赫米太太那裏帶來了那個女孩。”沃爾夫說。

“她不是另一個佛瓦茲。佛瓦茲不會每次張口要十英鎊,也不會在早晨回家去。”

“好吧。我還在找。”

“你承諾的不是找,你承諾會找到。”

沃爾夫走進另一個房間,從冰櫃裏拿出一瓶香檳,又挑了兩個杯子,拿著這些東西回到臥室。“要來點嗎?”

“不要。”她說,“還是來點吧。”

他倒了一杯給她。她喝了一點兒,又吃了一塊巧克力。沃爾夫說:“致那位不認識的、即將獲得人生中最美妙驚喜的英國軍官。”

“我不會和英國人上床的。”索尼婭說,“他們臭烘烘的,皮膚像鼻涕蟲,而且我討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