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內情的密室(第3/15頁)

被如同連發槍彈的插話所妨礙,結果,還是沒有聽到祖母過去發生的事。

03

第二周星期五上午,坐落在北區西之原三丁目處的公寓——《公館·浜岡》內,發現了他殺屍體。住在一〇三號室的名叫岸本徹夫的五十六歲男子被人射殺了。

事情的開端是上午十點半打給警視廳的一通匿名電話:“我殺死了住在北區西之原公寓——《公館·浜岡》一〇三號室的名叫岸本徹夫的人”,說完,對方立即掛了電話。聲音無法辨別是男是女,非常模糊。

接到電話的通信司令室的負責人開始還半信半疑,但還是聯絡了最靠近那裏的派出所,讓巡查前往《公館·浜岡》。巡查騎著自行車趕到現場,發現一〇三號室的玄關門被鎖上了。

按了好幾次門鈴,沒有任何人出來。繞到公寓的後邊,發現面對一〇三室陽台的兩間房間的其中一間,也就是正面看左手邊的房間窗簾與窗簾之間留有縫隙。巡查翻閱欄杆跳上陽台,透過窗簾的縫隙窺視室內,看見了男人仰面倒在了地板上。

巡查試著打開窗子,可無論左邊還是右邊的房間窗戶都上了鎖。於是,巡查將左邊房間的窗子玻璃敲碎把手伸進房間打開了月牙鎖,進入房間後,發現了屍體。屍體左胸被槍擊中,看起來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十點五十分警視廳的搜查一課第三擔任的搜查員到達現場,將《公館·浜岡》的入口用繩子封鎖,讓巡查負責看守。周圍頓時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這是個五層樓裝修得很漂亮的建築,可以想象房租不是個小數目。以擔任者的早瀨警部為首,

搜查員門紛紛越過封鎖線進入公寓入口。其中最年輕的涼子排在最後。

“犯人為什麽要打宣告犯行的電話呢?”涼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同僚的藤本刑警回答:“為了讓屍體盡快被發現,好算出正確的死亡推測時刻吧?假設犯人已經想好了某種制造不在場證明的手段,萬一發現屍體發現遲了導致死亡推測時刻的範圍太廣,自己制造的不在場證明可能就會因此泡湯了也說不定。特意在窗簾之間留個縫隙,也是為了讓巡查早點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惡作劇電話,好讓巡查能夠確確實實地發現屍體。”

“不過,若真是想盡早讓人發現屍體不是應該更早一點打電話嗎?根據報告,發現者的巡查到達現場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了至少幾個小時了。犯人明明不必等到上午十點半,在犯案後立馬打電話就行了。屍體越早發現死亡推測時間也就算得越準確吧?”

“確實如此。”

“所以我認為,犯人的那通宣言電話並不是為了讓人早點發現屍體,而是有其它原因的。”

“這是你所謂的女人的直覺嗎?”藤本開玩笑地說道。涼子一時火氣上湧。這個男人總是動不動就說些看不起涼子的話。

第三擔任的搜查員們走進一〇三號室。進入玄關立馬就是餐廳廚房的套間,

屋子裏面則是左右分房的兩間房間,門都是打開的。左側的房間能看見衣櫃和床,看來是作為臥室使用的。而右側的房間就是事發現場,是個約十三平米的寬敞房間。地板上鋪著胭脂色的絨毯。身旁靠墻處擺著桌子。左手邊的墻壁下擺放有書架和大型保險櫃。右手邊的墻壁上掛有不少風箏。似乎是被害者的興趣愛好。而房間的內壁有陽台窗。

岸本徹夫仰面倒在地板上。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上下的小個子男人,臉上長著胡渣的貧寒相。

身穿白黑國際象棋花紋的毛衣,駝色的棉褲。左胸部分染上了深紅的血液。那裏正是被手槍擊穿的傷口。

“子彈是在穿過被害者身體後,鑲在了這裏。”

所在管轄地的滝野川署的刑警說道,右手指著墻壁。風箏與風箏之間的米色墻壁上,嵌入了一顆黑色汙點般的子彈。

而就在這時,驗屍官和鑒識課員進入了房間,於是第三擔任的搜查員和滝野川署的刑警們都暫且回避到走廊一趟。

“這是放鑰匙的嗎?”

在走回玄關的時候,警部發現了門旁邊的邊櫃上擺著的木盒。裏面放著汽車鑰匙、自行車鑰匙,可說以能夠想象這是用來裝鑰匙的。

但是,裏面找不到門鑰匙。大概是犯人從這裏拿走鑰匙將門上鎖了後帶走了吧。

“有位自稱通勤被害者房屋的家政婦的女性來到這裏。”負責看守入口的巡查前來通知道。隨後警部立即命其將她帶過來。

被巡查帶上前來的,是個四十幾歲的豐滿女性,名字叫西川陽子,據說是從東京派出婦聯會派遣過來,於星期一、三、五的早上十一點到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