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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也能戴嗎?”她一臉調皮的表情。

“可以啊,但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值錢。”

“值不值錢沒有關系。我只想大大方方地把你送的東西戴在身上,想自我滿足一下。”

她一直戴著那個吊墜,時不時還用指尖撫摸一下,看上去非常珍惜。

吃過飯,我試著約秋葉去這家賓館有名的酒吧小酌一杯,但她歪著頭說道:“要是喝酒,我還是想去蝶之巢,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去吧,還是那裏比較安靜。”她又挽住我的胳膊。

我們出了賓館,向中華街走去。第一次去蝶之巢的時候,我們是從山下公園走過去的。就在那個晚上,我第一次聽她詳細講起東白樂的殺人案。我很猶豫要不要提起這件事,最後還是決定不提。

五彩夫人濱崎妙子很罕見地正在吧台內側洗杯子。看到我們,她愣了一下,面露驚訝,但立刻就恢復了微笑。

“沒想到你們一起來。哦,也是,今天是白色情人節嘛。”

“這是他送我的。”秋葉坐上吧台椅,拿起吊墜給五彩夫人看。

“挺好的嘛。”五彩夫人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秋葉對白發調酒師說:“老樣子。”我則點了金湯力。

快速喝完了第一杯酒後,秋葉對夫人說:“還有兩周多。”

夫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秋葉接著說:“還有兩周多就到時效了。大家都盼著那個日子呢。到那一天就可以卸下重擔了。”

幸好沒有其他客人。要是有,看到吧台旁的幾個人僵在那裏,一定會覺得不對勁。

秋葉又很快喝光了第二杯酒。

“兇手到底在什麽地方?現在在幹嗎?做了那麽殘忍的事,不知是不是在什麽地方過著幸福的日子呢。”

“秋葉,你怎麽了?”

她轉向我笑了,那是一個面部肌肉全部放松下來的笑容。“但我已經無所謂了,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了。因為我很幸福,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她摟住我的脖子。

“真沒辦法。”我沖夫人和調酒師露出苦笑,“她好像醉了。

“是啊。”

“我帶她回去,結賬吧。”

“我沒醉。”秋葉擡起頭說道,“我還要喝,別自作主張。”

“但是……”

我剛開口,有客人進來了。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朝來人看去,不由得“啊”了一聲。釘宮真紀子正表情僵硬地走過來。

“好久不見了,濱崎。”釘宮真紀子在隔了三個座位的吧椅上坐下,又向我點頭示意道:“之前承蒙關照了。”

“我也是。”我答道,內心非常混亂。為什麽我必須在這樣一個夜晚,在這裏遇見她?

秋葉從我身上離開,轉向釘宮真紀子道:“晚上好,釘宮。”

“晚上好。”

“真可惜啊,還有十七天,還有十七天就到時效了。已經都結束了。”

“法律規定的時效與我無關。不挖出全部真相,我絕對不會放棄。”

釘宮語氣堅毅地說完,跟調酒師點了黑啤。

秋葉起身走到釘宮真紀子旁邊。她的腳步有些不穩,我趕緊上前扶住。

“秋葉,我們回去吧。”

秋葉推開了我放在她肩上的手。“釘宮,我告訴你一件好事吧。這件事連警察都不知道,是我守了十五年的秘密哦。”

“那我有興趣一聽。”釘宮真紀子拿起杯子,“是關於什麽的?”

“很簡單,關於窗戶開關的。”

“窗戶開關?”

“發現屍體的時候,有一扇窗戶開著,所以警察認為兇手是從那裏逃跑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因為,”秋葉環視眾人,接著說道,“落地窗全都上了鎖,而且是從內側上的鎖,從外面根本不可能打開,也不可能有人從那裏出去。”

說完,她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向我倒過來。

 

爛醉不醒的秋葉比想象要重,我把她抱到長椅上放平,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怎麽回事?”釘宮真紀子問道。

我回過頭來看著她。“什麽?”

“她剛才說的話,說窗戶都上了鎖。”

我搖了搖頭道:“完全不知道。我根本沒想到她會說這些。”

釘宮真紀子看向吧台內側的夫人。“你呢?你應該知道她說的是怎麽回事吧?”

五彩夫人把烏龍茶倒進杯子,喝了起來。她動作緩慢,但我看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我也什麽都不知道。我覺得她只是借著酒勁亂說,你不用當真。”

“不用當真?你讓我對這麽重要的事不用當真?人難道不會酒後吐真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