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組織重獲聯,最後的任務(第3/8頁)

破壞也做了,激將法也用了。此時一首新的音樂響起,沈放便已經打算告辭:“不打擾各位了,我得跟我太太跳舞。”

他倒是笑著,不過姚碧君卻面露難堪。

“怎麽?”

姚碧君小聲地湊到他耳邊,十分窘迫:“我不會。”

瞧起來她很怕給沈放丟臉。

沈放也學著她的動作,往她跟前了湊了湊,一副恩愛模樣。

“不會怕什麽,我教你。”

那一瞬間,姚碧君有些錯覺,就好像沈放當年並沒有走,他們如今結婚生子,和和睦睦,快快樂樂。

只是如今,一切都跟想象中不同。

說完這句話,沈放不等她再搭話,直接霸道地下手將她帶到了舞池。

燈光與音樂之下,沈放摟著姚碧君晃身。

姚碧君跳的不好,總是踩沈放的腳,且每踩一次,她的臉上就多了一份尷尬,可沈放從頭到位臉色輕松,腳上的舞步並沒有停下來。

多次的堆積,在最後一下爆發,姚碧君自己松開了手,立在原地臉上有愧疚:“對不起,我不太會。”

沈放一把又將姚碧君拉回懷裏:“沒事,多來幾趟就會了,沒有人天生會跳舞。”

她憂心忡忡,十分在意,過了一陣子猛然擡頭,卻瞧見沈放雖然身在動著,目光卻從未打那邊卡座上挪開了來。

原來這所有的溫柔都不是為了她,她頂多算是一個工具罷了。

“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

姚碧君心情復雜,再一次甩開沈放的手轉身離開了。

沈放微微一笑,目光從她的背影上移開,走到吧台邊,看著柳如煙等人。

那邊似乎在爭吵著,音樂聲掩蓋了一切。

劇團經歷在呵斥著柳如煙,邊上曾牧之在為他辯解。

矛盾升級,曾牧之氣鼓鼓地轉身走了,那劇團經理忙追了過去,接著便只剩下柳如煙一個人一臉愁容坐著。

曾牧之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逮著個落單的機會不容易。看準時機,沈放從吧台邊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柳如煙的身邊。

“怎麽,你的朋友都散了?”

方才的戲全是給柳如煙看得,她臉上雖然不在意,但是沈放和姚碧君在自己眼前親熱,這叫她心上到底不是個滋味。

於是她言語冷冰,不想理會:“不用你管。”

說完話,她兀自端起桌子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沈放笑了,巴巴地往冷臉上貼:“酒得兩個人一起喝,一個人那叫喝悶酒。”

說著他便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酒瓶,自斟了一杯,又給柳如煙倒了一杯,對著柳如煙的杯子碰了一下,跟著品了一口酒。

柳如煙卻沒有興致,瞧了一眼杯子沒有動,只是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是幹嘛的,有麻煩可以找我。”

在這南京城的地界上還有人敢欺負她?沈林且不說,他沈放這個位置可不是吃幹飯的。

柳如煙本就反感他的身份,這會兒他拿著當榮耀說出來,柳如煙更是不屑:“對,你是軍統的,那又怎樣?劇團的劇目要被禁演了,這你也能管?”

“你那個話劇?那戲還要禁演,不至於吧?”

“還能騙你不成?剛剛吵的就為了這個。”

照禮說來不應該的事,沈放有些好奇:“怎麽回事啊?”

柳如煙臉色極差:“劇本裏有些內容被文化審查委員會抓出把柄,要求刪改。可是牧之不願意。”

牧之,這名字叫的可真親切。

“是麽,你的那個大導演可真夠犟的。”沈放戲謔著。

“還不是當局見風是雨,一點針砭時弊的東西都嚇成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姚碧君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張望一番之後,她發現了這邊的A面,想了想卻沒聲張,繞開了道回到了之前坐著的位置上。

這一過程沈放都沒有發現,只繼續說著:“政府嚴控社會輿論,這很正常,你們改改劇本不就得了。”

這麽簡單的事情,何故吵了起來,就他曾牧之的事情多。

沈放語氣輕松,柳如煙聽著有些怒了:“你說兩句話自然輕巧,阿諛逢迎粉飾太平的戲有人看麽?就是像你這樣的人,無孔不入,杯弓蛇影,才搞的演戲都演不成。”

她硬是把這罪名朝自己頭上扣。

沈放近乎無賴:“別啊,這你怪不到軍統頭上,我們只看你舞台上的姑娘好不好看,腿是不是夠長,八成是沈林手底下那幫中統的人看過,這是他們中統的業務。”見柳如煙臉色未變,他停了一下,又說著:“要不我把沈林叫來?你罵他一頓。”

這樣一來她神色才稍微有了些變化,緊接著鄙夷地看了沈放一眼:“你真夠無賴的,懶得跟你說。”

說著她起身要離開,沈放卻一把將她拉住:“你這麽走了,就沒意思了。”

柳如煙回頭瞧他,他忙改了嬉皮笑臉的態度說:“剛才是開玩笑,不過你這事兒找我哥也許真的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