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神樹篇 第五章 偷聽(第4/4頁)

  我聽了心裏咋舌頭,心說幸虧遇到他們,剛才走的蒙了,差點就上去,要困在上面真不知道怎麽辦好。

  那男人看了看天色,說道:“哎呀,我看你們今天晚上也趕不到了,得在這山裏過夜了。那山溪有幾條支流,你要是沒走熟悉,肯定會走叉掉,要不這樣吧,我們是去那邊打豬草,你們要不等等我們,我們明天就回村裏去,跟我們一起走,就沒事情了。”說著便來幫我拿裝備。

  我一看他還挺熱心的,看樣子不像是壞人,心裏迅速盤算了一下,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在這蛇頭山另一面的峽谷,那翻這座就已經花了我們將近三天時間,人的負重有限度,不可能帶超過十天的幹糧,我們翻過這山之後肯定還得進他們村子買點東西,走在我們前面的五個人現在也沒影子,說不定和我們走了岔路了,如今難得碰到人,就不用冒迷路的危險了。

  我和老癢交換了一下眼色,忙點頭道:“那大兄弟,謝謝你了,來來來”說著掏出香煙,給幾個男的都分了一根。

  那中年婦女還想羅嗦,那男人瞪了他一眼,她白了我們一眼也不敢說什麽了。

  山裏的風氣,一般男人是家主,女人都沒什麽說話的地位,只要搞好和幾個男人的關系,這些個村姑子應該拿我們沒辦法,我看著那中年婦女的表情,心裏暗笑。

  我們加入他們的隊伍,那男人年紀最大,似乎不用幹太多活,老癢就集中火力和他套近呼,那男的告訴我們,他是村裏的書記,這村子太落後,雖然通了電線,但是交通不方便發展不起來,現在年青人都往外跑了,農活沒人做了,他們這些幹部都的趕幾十裏山路出來打豬草。不過他腰有毛病,做不了多少時間就得歇息。

  我一邊應著,心裏也感慨,這些人也不容易。

  我們跟他們走了一段,到了一處地方,他們開始幹活,我們就在一邊查看地形,不過這裏山勢偏低,山那頭的景象,並無法看的很全,只覺得山連著山,一片的郁郁蔥蔥,老癢所說的那個殉葬坑,也不知道在廣翺山脈中什麽地方?

  打完豬草已經是晚上,我們幫忙背著幾乎有我本人體積這麽大的一大包草,背著夕陽往回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老癢的表情變了,眼睛只看著四周,不停的瞄來瞄去。

  我問他幹什麽?他低聲說道:“這地方我上次來過,如果我記的沒錯,再往前走肯定有個落腳點。”

  果然走了不久,前面出現了一個采藥人的木頭窩棚,老癢表情興奮起來,給我打眼色,意思是我沒說錯吧?那男人推開門,轉回頭對我說道:“咱們今天就在這裏過夜,這裏還有灶台,你們要願意可以自己煮東西。”

  我跟著他們進去,發現這是個兩層的窩棚,由一只梯子相連,上面是個閣樓,裏面沒家具,但是鋪著幾塊大木板,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土坑,裏面都是炭灰,相信是用來生火取暖的。我們放下裝備,在外面胡亂撿了點柴火,趕緊生火取暖。然後從包裏掏出幹糧,直接烘烤著吃,等我們吃完,外面已經黑壓壓一片了,四周傳來野獸的叫聲。

  老癢點了一支煙,問村支書那是什麽,後者也說不清楚,這裏打獵的人早就死沒了,要找村裏的老人才知道。又說道:“晚上我們男人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個人看著這火不讓它滅掉,不然恐怕外面的野獸要進來的。

  我不置可否,這一天的路累得夠嗆,想到以後可能連續幾個星期都得這樣過,不由有點悔當初答應老癢,對老癢說:“我守最後一班好了,我先打個盹,你半夜裏叫醒我換班。”剛說完他就大聲抗議,但是我糊裏糊塗的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不太安隱,我翻來覆去的到了後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搖我,睜開眼睛一看,其他人都睡覺了,老癢一邊四處看著,一邊輕輕推我,輕聲叫道:“起來,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