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壩中的神秘威脅(第2/2頁)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袁喜樂比我們都了解這裏,她認為這裏安全一定有理由,這倒讓我放松下來。

  這裏有張雙層大床,床腳泡在水裏已經爛了,所以很不平穩,這裏潮濕的氣味倒不是無法忍受,但現在顯然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快速吃完東西,抽起煙,強打精神打算立即繼續行動。

  現在敵特肯定已經發現我們逃走了,我們沒法估計他下一步的舉動,接下來就看誰的腦門亮了。馬在海從袁喜樂包裏又翻出了一些吃的塞到我們自己的包裏,之後就拉起袁喜樂讓她走。

  結果這一次袁喜樂完全不配合,一下縮回角落裏。

  王四川伸手進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抓了起來,她開始拼命掙紮,大聲尖叫,王四川被她抓了幾下,只得松手,她一下又縮了回去,開始發抖。

  王四川痛得直咧嘴,看了看手上的抓痕,就有點惱意,想硬把她拉出來,我頓時覺得不妥,攔住他,示意我來。

  說著我盡量以友好的表情靠近床角裏的袁喜樂,輕聲說:“袁工,現在我們要帶你出去,我們是自己人,你不用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袁喜樂看著我,表情仍舊驚恐,沒有一點變化,隨著我的靠近,她抖得更加厲害,表情扭曲得讓我心驚。

  “別怕,別怕。”我想起在伊犁的那幾年學會的輔導方法,動作特別慢地挨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在這裏折騰了那麽久,她身上的味道也不會好聞到哪裏去,但是我抓住她的手,那種女性皮膚的細膩柔潤,讓我心中一顫。在地質隊長年的深山老林生活裏,女人非常少,別說戀愛牽手,就是見到異性的機會都非常少。我的心跳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好在我背對著王四川他們,他們沒有發現我的變化,我鎮定了一下,摒除了一些雜念,才把她拉起來。

  可能是因為我的語氣,她真的平緩了下來,呼吸漸漸正常了,愣愣地看著我,我看著她,點頭對她道:“相信我。”

  終於我發現她的肩膀放松了下來,我拉她下床,就對王四川使了個眼色。

  王四川和馬在海背起裝備,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靜靜地走向房間外的走廊。

  袁喜樂沒有反抗,但我還是不敢大意,走到房間門口,我感到她的手明顯哆嗦了一下。我拉緊她的手臂,鼓勵她,可就在這時,本來漆黑一片的走廊裏,有燈光忽然閃了一下,接著,一盞暗青色的燈亮了起來。

  大壩的照明電力好像又恢復了。看樣子,那家夥已經發現我們不見了。

  走廊裏沒有損壞的燈陸續亮了,但是數量很少,走廊裏一段亮一段暗看著十分詭異,那些被照亮的地方被四周虛無的黑暗包圍,成了一個個存在於黑色孤獨中的站點。

  這是好事,省得我們摸黑找了,我們紛紛觀點關掉手電,這時我發現袁喜樂的手又發起抖來。我堅定地握緊了她的手,想給她一些信心,但是瞬間,她甩脫了我的手,再次逃進房間,我們跟進去,發現她又縮回到剛才的角落裏。

  我十分懊惱,和王四川對視一眼,他幹脆發火了,拿出繩子就想強綁。我也覺得沒辦法,只能上去幫忙,就聽見袁喜樂在喃喃自語。

  我一開始以為她在念經,仔細一聽,才發現她反復說著一句話:“關燈,關燈。影子裏有鬼,影子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