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實驗

  迷宮最早出現在邁錫尼時期,人類建造迷宮已經有5000年的歷史。中國的迷宮更加傳奇,被神話成各種陣法,諸葛亮以亂石成堆,燒煙布陣,可當十萬兵。在各種傳奇演義小說中,都有陣法的描寫。

  魚牢就是迷宮在現實生活中的一種實用方式。

  我不懂得如何營造懸念,所以我願意把很多顯而易見的方式都直接講出來,按照我前面的敘述,我現在所在的這個老街區,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當年規劃這個老街區的時候,規劃者做了設置,用來隱藏街區中的一間房子,也就是牢眼所在。這幢建築。

  我之所以可以通過外面的迷宮,找到這幢據說不可能有任何人找到的建築的原因。是因為我的走路習慣秉承父親,兩個人從小,就有一種狀態是和其他人相反的。我們都喜歡走直線,即使面前有非常難以翻越的障礙物。

  人會天然的選擇的容易行走的路線,100個正常人在障礙物測試中,可以非常精確的被行走在幹凈,整潔的道路上。任何有堆積雜物,裏面黑暗,潮濕,看似非常多的汙垢,和能夠一眼看得到底是死路的通道。幾乎無人會選擇進入。在這種條件反射般的選擇下,人很容易離開直線,繞開障礙物,等他重新回到直線上之後,普通人很難分辨直線的方向是否和剛才的完全一致。

  但是我不同,我可以在避開障礙物之後,非常敏銳的回到這條直線上,如果後面的道路和前面的道路有一點方向的偏差,我都能立即感覺到。年少時期,最喜歡的事情是在江邊堤壩上跑步,毫無阻擋的直線可以跑很久很久,帶來無上的愉悅。

  但我老媽把這種習慣稱呼為神經病,因為只要走路的時候,我們繞過一個環島繼續往前,我發現道路發生了細微的方向變化,就會大哭。

  我自己把這種感覺稱呼為絕對的直線感,在現實生活中,屬於最無用的那一類天賦,只能用在校運動會場地布置中的石灰畫線上。

  外面的建築物形成的魚牢非常復雜,遠比困住魚的復雜,也許是我的這種天賦,讓我最終到達了這裏,也許是我在進入這個老城區的時候,就選擇了往區域中心直線而去,我不記得所有的過程,但是我始終讓自己處在通往區域中心的直線上。

  我沒有把這些告訴把我鎖在地面上的這個年青人,我裝作無辜的樣子,希望他可以放了我。但是這個叫做蘇的年輕人,最終決定,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他要做一個非常危險的實驗。

  我被蒙上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從感覺上,我感覺自己是在往下走,似乎進入了某個地下室。

  我的手被手銬靠著,提著一盞有溫度的東西,似乎是一盞燈。從各種聲音中穿行,最後到達的地方,走路有回音。

  然後有一把鑰匙放到我的手裏,接著我聽到了蘇離開的腳步聲,回音陣陣。

  我立即拉掉我的眼罩,就看到我在一個磚塊砌成的通道中,手中是一盞手電,通道中沒有任何的照明,只有手電找出去的暖光到十幾米外。前面很深,不知道通往哪裏。

  我的手被手銬靠著,手心裏放著一把手銬的鑰匙,我打開手銬。活動了一下,往回頭,就發現身後也是一樣,也是深不見底的一條磚隧道。

  空氣非常的潮濕陰冷,這裏是地下,似乎是廢棄的運煤的通道。我揉了揉臉,發現自己的胸口的口袋裏有一張紙條,拿出來,上面寫著:“這裏只有一個出口。找到了就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