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請記住這些英雄(第2/2頁)

再說了,我們需要穿過的這一片山麓裏,到處都是隱患重重的雷區,稍不注意,直接上天。

熱帶雨林之中,既有蚊蟲,又有猛獸,更加上那潮濕悶熱的天氣,使得屍體也不能就存,所以還需要許多布置,弄出一個隔絕法陣來,方可為之。

我們帶著戰友的屍體離開,臨走前,一身窟窿的禦鼠王聲嘶力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居然還能夠發出聲音來,哭喊著朝許老懇求:“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許老沒有理會,徑直離開,我走在後面,看著這地上一大堆渾身窟窿的仇敵,滿目放過去,好像只有先前禦鼠王的那個女弟子得以逃脫,有些擔心:“不徹底殺死,他們會不會又活過來了?”

旁邊的努爾擠出一絲苦笑,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殺人不過是最下下的策略,而中了許老的這手段,三日之內,估計都還留得有一口氣——你想想,千百條蟲子在自己的皮膚裏面鉆來鉆去,那種感覺,得有多恐怖?骨子裏面都爛了,安南的人即便是趕過來了,難道還能救得活?救不活,又看到這番慘狀,這種立威的手段,你想想,得有多大的震懾力?”

努爾出身苗疆蠱寨,對於這些東西,最是了解不過,我心中明了,不再盤問。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將同伴的屍體給妥帖安放好,然後由許老親自出手布置,能夠保證在三天之內,得以周全,這時天已微微亮,不過由許老領路,我們倒也能夠規避住那些密集的詭雷,相互扶持著,翻過山麓,原路返回。一路上大家的精神都還算是亢奮,特別是我們這些在此戰中立功的人員,倒也能夠從戰友逝去的沖擊中走出來,其間我還找到趙承風道謝,對於此事,他也表達了自己先前太過於執著於輸贏的執念,而今想起來,在戰爭面前,一切,都不如活著重要。

在境內的邊界,自然有人接應,來到了可以通車的地方之後,精疲力竭的我給人扶上了車子,然後一路拉向最近的戰地醫院,給予治療。

盡管有著比別人更加強大的體質,但是我因為黑魔砂臨死前的那一腳,受創太過於嚴重,最終還是在戰地醫院裏治療了三天,而後又轉到了滇南春城的康復療養院裏待了四個多月,方才恢復。

與我相同的還有努爾,愣是陪著我一起康復,至於王朋和蕭大炮,則提前返回了前線,執行觀察任務。

張世界、趙中棣、張良馗張良旭兩兄弟等人也各有受傷,不過卻都無礙,也都返回了一線,和王朋、蕭大炮、趙承風一起,替代了逝去的老一輩,成為了滇南新生代的主要力量。

我們那些英勇就義的戰友,並沒有被遺忘,次日由從西南局調遣過來的賈副局長帶隊,在幾位沒有受過傷的成員帶領下,將他們找了回來,在第五日的時候被埋在了離老山不遠的烈士陵園裏,追悼會的那天我堅持去了,坐著輪椅,現場莊重而肅穆,不過並沒有瞧見總局許老,找了一個朋友打聽了一下,才得知許老在這一戰中,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堅持帶隊回來之後,就爆發了,現在已由專機送回了首都養傷。

聽到這個消息,讓我震撼不已,那天許老的出手,何等驚才絕艷,簡簡單單一揮手,不可一世的禦鼠王就像狗一樣的趴在了地上。

跟他交手的那個人,到底得有多厲害?

我和努爾在春城休養完畢,又重新回到前線,得到了提拔,而後某次著名的戰役爆發了,因為安南的北方協調部隊在那次交手中飽受重創,所以我們一眾“前線觀察員”表現良好,具體事宜,不宜公開。

在戰後慶功會上,我喝得有些高,這時有一個中年人過來找我,說是轉告來自總局許老的一句話,說茅山重開山門,讓我離開前線,返回金陵,跟隨觀禮團,前往茅山。

第四卷 花樣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