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開西北

場中所有人瞧見那黑紗婦人遁走,而北疆王蘇醒過來,都以為事情結束了,想起這一路上許多艱辛與苦楚,忍不住放肆地喊叫起來,然而我作為其中的領導者,卻還是需要詢問此行的經過,北疆王拿我當朋友,交了底,我自然也不會沒趣地拿捏細節,而是詢問下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與他之前的封印,是否能夠使得那些魔蜥,不再出現。

對於洞中之時,北疆王所說不多,只是告訴我兩點,第一那邊是傳說中的蒙古寶藏早已不在,空蕩蕩的大廳什麽都沒有,第二那便是之所以不在估計是因為那巨穴之下,又有異動,不知道通向地底哪處隧洞,而那魔蜥則是從那兒出現的。

他不確定這兒是否就是唯一的出口,所以也不能給我打包票,此事過後,還需再次過來,一是加強封印,二來也是梳理一下,免得還有漏網之魚在外,又生禍端。

畢竟我們剛才在外面,可是遇到了好多直立魔蜥的襲擊,天知道還有多少藏在這石林之中呢?

北疆王說到這兒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想到了懷裏的土著,也就是這石林古陣之中的陣靈來,那個貪生怕死的老東西此刻窩在了我的令旗之中,算是半個俘虜,此刻問它,倒也不算突兀,不過當著這麽多人,我也覺得不太好,於是讓徐淡定和老洪帶著眾人原路返回,留幾人在後面,攙扶著我們這幾個受傷的同志,而趁著這嘈雜之機,我將北疆王的疑惑,給它一一說出。

許是曉得此番大勢已去的緣故,那陣靈老東西倒也坦誠,告訴我們,說魔蜥也就那麽多,可能有三五頭失散,也不會有太多的傷害,畢竟無人操控的話,這些魔蜥都是乖寶寶,除非遇到挑釁,是斷然不會傷人的。

至於洞底的情形,以及那些蒙古寶藏的去處,它決然不說,即便是我用其性命作威脅,也沒有任何妥協,只是告訴我一點,那就是這洞底之處,另通地底,與它沒有半分關系,它從來都管不著,也無從得知,至於寶藏,它是那被坑殺的奴隸怨靈凝聚而生,當真正有所記憶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已經都是這番模樣了,它哪裏曉得別的?

我感覺此物言辭閃爍,總有些不對勁兒,不過此時此刻,我卻也是感覺到頭暈目眩,精力難以集中,勉強將北疆王遞給我的粗瓷瓶分出一滴紅如鮮血的龍涎液來,給了北疆王,然後其余的交給徐淡定保管之後,便再也熬不住了,雙目一翻,人便暈倒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那一刹那,我似乎聽到了小白狐兒一聲驚叫,那聲音柔柔的,清脆悅耳,仿佛戳到了我的心窩裏面去了一般。

當我再次恢復過意識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睛還沒有睜開,鼻子裏面便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捏捏拳頭,我感覺到有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了我的身上,十分愜意,還沒有等我表示什麽,旁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喊叫聲:“哥哥,你醒了麽?”

我眯著眼睛,瞧見卻是小白狐兒守在我的床頭,一臉驚喜地看著我,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彎彎長長。

我點點頭,舔了舔嘴唇,感覺十分幹燥,這時小白狐兒立刻遞上了一杯溫開水過來,小心翼翼地喂著我喝。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在此之前,我一直把這小女孩兒當做需要照顧的對象,然而現在,她卻反過來了,將我給照顧得妥妥當當。溫水潤喉,我感覺渾身仿佛多了一些氣力,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尾巴妞,這兒是哪裏?”

小白狐兒微笑著告訴我,說這裏是蘭州城裏的軍區醫院,而現在,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通過小白狐兒的講述中,我得知了我昏迷之後的情形,北疆王並沒有再停留,而是帶著分到的那滴龍涎液匆匆離去,據徐淡定打聽出來的消息,聽說北疆王有一個遠房的侄兒,姓張,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痹,經絡不暢,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尋找能夠通經活絡的天材地寶,此番終於如願以償了,自然不願多留;而相關部門的大部隊在第二天上午趕到了,做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對參與此次事件的相關戰士下禁口令,第二,則是排查石林。

事後的排查中,的確有找到了那幾頭逃離在外的魔蜥,不過這些畜牲表現得一點兒都不好鬥,經過一番抓捕,終於活捉了三只,被運往了上面,做科學研究之用。

至此,此番任務也終於算是圓滿結束了,徐淡定和張大明白留在村中觀察後效,小白狐兒在醫院裏面照顧昏迷過去的我,蕭大炮帶著一眾手下回去履職,至於總局的觀察員老洪,也早在昨天便帶著裝著龍涎液的瓷瓶,返回了京都總局去了。

一切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反而是我這主要的被考核對象,一昏了事,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說的,我簡單地推導了一下自己的考核成績,感覺仿佛有些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