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嗑藥好瘋狂

張勵耘在我後面,沒有瞧見赤松蟒攻擊我的那一下,瞧見錦毛鼠跟赤松蟒在地上翻滾不休,鬥成一團,心憂日本客人的生命安全,所以就想提劍相幫,免得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這個赤松蟒給錦毛鼠給殺死了,留下一具屍體,那麽即便拿回去,交還給日本代表團,恐怕事情也算是弄砸了,很難出現大圓滿的情形,上面的面子估計也不會有多好看。

然而我剛才與赤松蟒互換的一招,卻讓我胸口的血氣翻湧,喉嚨之中一片腥甜,僅僅是這一下,我便曉得恐怕錦毛鼠不是赤松蟒的對手了。

我此前也是一夜周轉,連番酣戰,血氣有些受損,未必能夠擋得下瘋狂的赤松蟒,所以也不再上前摻和,就等著兩人分出了勝負,而我這邊也恢復了一些勁道,到時候再出在掌控場面。說實話,剛才那一下,讓我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倘若這一回贏得是赤松蟒,只怕他還存有殺人滅口的心思呢,我若是傻乎乎地去幫著他,待會兒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張勵耘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不過對我卻是十分的信任,我這般吩咐了,他雖然不理解,但卻也是持劍而立,緊緊地關注著裏面的情形。

長道之中的戰鬥激烈無比,雖說從那無比沉重的鐵門之中走出來之後,赤松蟒便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兇悍得讓人不寒而栗,但是能夠組織策劃,從白雲觀眼皮子底下盜出禦賜長生牌的錦毛鼠卻並不是一般人等,他雖然在近身搏擊之中的手段並不如那全身肌肉仿佛活過來一般的赤松蟒,但是手段卻是了的,只見他一連捏破了好幾個泥丸,頓時間就有三只黑、綠、青顏色不一的惡鬼從地上升騰而起,朝著赤松蟒撲來。

這些惡鬼並非人形,四臂三目,一身瘦骨嶙峋,不過卻兇惡異常,嘴一張,那密密麻麻的利齒讓人看得膽寒,圍繞著翻滾不休的兩人轉悠,終於抓住了機會,一頭惡鬼猛然一跳,撲在了赤松蟒的身上,低頭便是一咬。

這惡鬼凝練宛如實質,一口咬下,赤松蟒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是反手過來,用手掌在背上的傷口上抹了幾下,然後朝著那惡鬼身上塗抹而去。

滋!

一陣青煙升騰而起,那頭撕咬赤松蟒的惡鬼被這鮮血焚燒,發出一陣高頻率的尖叫,接著身子扭曲,片刻化作了虛無。

此刻的錦毛鼠和赤松蟒都已經再次站立,兩人相隔幾米,錦毛鼠顧不得手中底牌,催促另外兩頭厲鬼再次上前,結果被赤松蟒以同樣的手段給滅殺之,驚得錦毛鼠一連後退,驚聲問道:“你這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夠將我養的三才不良厲鬼給瞬間誅殺?”

此刻的赤松蟒連殺了這麽多人,眼中那股翻騰不休的血紅終於平淡了一些下來,桀桀怪笑,用他那並不標準的中文說道:“陽血,看看這兒!”

他得意地指著自己高高翹起的褲襠,臉上充滿了得意忘形的囂張。

赤松蟒本錢到底有多強,我並沒有親眼瞧過,但是聽劉老三給他算過命,曉得他這十多年來不能人事,自然不大,然而此刻這堪比驢馬一般的玩意兒,哪裏還是以前那般模樣?我心中一陣翻騰,而錦毛鼠也曉得了這裏面的奧妙,震驚的說道:“啊,原來你竟然勘破了那禦賜長生牌的奧妙,天啊,這怎麽可能,那玩意放在白雲觀八百多年,那麽多驚才絕艷之輩,用一輩子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竟然被你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勘破了?”

此時的錦毛鼠是背著我們與赤松蟒對峙的,處於我們的中間,而我便瞧見了赤松蟒的臉上那殘忍的表情,充斥著夙願得償的滿足,以及對生命的蔑視,他一步跨前,淡然說道:“那禦賜長生牌是蒙古人祭奠長生天用的,采用了三千多人的精血煉制而成,用道家的思路,哪裏能夠破解?我赤松家族當年曾經在滿洲裏跟蒙古人的後裔打過交道,明白一些秘法,只可惜當年白雲觀的老道士橫加阻攔,這才沒有得逞,且不了讓我得了運氣……”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而來,語氣變得越來越沉重:“這些事情,得藏住,所以呢,要委屈各位了!”

這般一說,他身似奔馬,朝著錦毛鼠一掌拍來,錦毛鼠知道後面便是我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也是咬牙發了狠,沖上去便是與赤松蟒一番硬搏,我則與張勵耘堵在長道口子這兒,防止這裏面的任何一人逃脫。至於周圍,則或死或昏迷,躺倒了一大片。

錦毛鼠和赤松蟒兩人都是江湖上不錯的高手,手段紛呈而出,我在旁邊看得也是大為驚訝,然而兩人剛才也已經是搏命相鬥,此刻又招招兇險,我便也瞧得出來,那錦毛鼠若是單拎出來,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是跟此時此刻的赤松蟒相比,那相差實在有些遠了,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赤松蟒一身精血,那人便真的如同一條蟒蛇,最擅柔術與纏鬥,兩人在不斷的搏鬥中,赤松蟒一點一點地將這優勢擴大,就像那蟒蛇,一點一點地將對手纏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