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性極惡(第2/2頁)

此刻的林豪跟往昔截然不同,他那還算英俊的臉龐之上,竟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十數道疤痕,分布在臉龐、額頭和下巴處,這些疤痕是被人用鋒利的手術刀給切開,接著又小心地縫上去,不過對方似乎有意要折磨他,弄了許多手段,使得這密集的陣腳旁邊盡是腥臭的膿液,面目全非,我也只能從輪廓之中,才能夠分辨出他就是我的手下林豪。

林豪顯然是受到了對方的刑訊逼供,疼昏了過去,此刻即便是在昏迷之中,劇烈的疼痛也依然在折磨著他,使得宛如破布娃娃的他不停地皺眉,渾身顫抖。

瞧見他的這一副慘狀,我頓時就睚眥欲裂,憤怒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吼了出來:“我艹,你們這些狗日的,一定會下地獄的!”

這話說得狠,然而對於這兩個惡人來說卻不過是清風拂面,黑寡婦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那是一定的,不用你提醒我。事實上,精通六十四種刑法的我從五六歲就給人用刑了,收到的詛咒,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所以你不用多費唇舌,留些力氣下來,應付下面的事情吧——哦,對了,老孫,你是雇主,這兒你說了算!”

黑寡婦的尊重讓老孫頗為受用,他走到我跟前來,指著手術床上面昏昏沉沉的林豪說道:“陳志程,其實在準備弄你的時候,我和老程也對你做過研究了,師從陶晉鴻,那風骨和意志自然都是上上之選,若是想靠刑罰之術來撬開你的口,只怕是很難。不過還好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手下,被我們活活給分屍,而且死前還受到莫大的折磨,臨近崩潰,對不對?”

此刻的老孫一臉扭曲,而他的身子裏充斥著濃濃的屍臭,而他所說的話則讓我的心臟劇烈跳動了幾下,這才曉得了潛伏在暗處的這些對手,到底有多麽的殘忍和冷酷,當下也只有冷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何必搞這些花花架子?”

聽到我一下子就服了軟,那老孫頗有些意外,不過卻毫不猶豫地直接問道:“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玉簡之上什麽符畫和文字都沒有,而且拿了那麽久的玉簡,你卻一點兒事情都沒?”

我心中一跳,曉得果然來了,這事兒是老孫和程楊教授疑惑了十多年的問題,懸而未解,自然是一定要鬧個明白的,不過我倘若是要將臨仙遣策的真相告訴了對方,只怕他們也不會住手,反而在抽絲剝繭地弄清楚之後,連我們的性命都不會留下,反而促成了我們的速死。想到這裏,我只是苦笑著說道:“當日一夜逃命,我哪裏曉得這些?這事兒,你問我,我又去問誰?”

我在這兒裝傻充愣,然而老孫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手一揮,早已準備妥當的黑寡婦立刻出手,一把精巧的手術刀在她的指間如蝴蝶紛飛,接著林豪臉上那些本來已經縫合的傷口頓時被紛紛割了開來,接著凝固的口子出立刻流出了鮮血來,林豪被驟然疼醒了,雙眼猛然一震,一聲大叫道:“啊……”

他叫得絕望,而老孫則惡狠狠地瞪著我,我死死地咬著牙,就是不肯放松,一口咬死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我沒有受到詛咒……”

老孫看著手術床上全身被綁、滿臉鮮血肆流的林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接著將自己的手掌覆在了林豪的臉上,死死按住,然後對黑寡婦說道:“看來你的計劃還是有誤啊,在我們陳組長的心中,這位老鼠會的叛徒,好像沒有什麽地位啊……”

他頓了一下,接著眉頭一挑,然後扭頭瞪著我,然後嘿嘿地淫笑了起來:“那我們換一個人如何——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你也忍心她受到傷害麽?老孫雖然好久沒有嘗鮮了,不過那小女孩兒那麽漂亮,我倒不介意當著你的面,跟她弄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