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兇疑雲

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發現地上有兩個戰士一條狼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剛要上去檢查傷勢,結果有一個戰士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對我說道:“那家夥朝著湖邊跑去了,快追!”

他臉色蒼白,不過好像並沒有傷到要害,我瞧見旁邊有戰士也趕了過來,當即霍然而起,朝著來人吩咐,讓他們救助地上的傷員,而我則倒提著手中的小寶劍,朝著前方的湖邊奮力沖去。

如此追了百米,我瞧見前面有一個黑影正在奮力飛奔,當下也是沖著那人大聲喊道:“馬如龍,你別跑。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那黑影渾身一震,回過頭來,我借著那星光一瞧,卻正是馬如龍那個家夥,不過他在確定追來的人就是我之後,更是沒有再多猶豫,一路飛奔,那矯健的速度簡直讓人嘆為觀止,我距離得比較遠,瞧見小白狐兒從林中倏然而出,也朝著他掩殺而去,心中頓時就輕松許多,朝著旁邊大聲吩咐道:“將他圍起來。不要讓他下湖了!”

我一路追趕,前方的小白狐兒終於將他給攔在了湖邊,手中一把鐵木劍,將這家夥給死死纏住,不讓他離開,等我趕到的時候,張勵耘、楊劫配合著局裏面的其他同志,已然將他給團團圍住。

這馬如龍能夠做到華東神學院的副院長,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小白狐兒與他較量一番。感覺他此刻有一種以命博命的架勢,卻也不與他多加糾纏,而是抽空閃身退了出來。

我適時趕到現場,瞧見馬如龍站立在人群之中,手上握著兩把尖刀,不丁不八地站著,不斷地喘著粗氣,顯然累得不行。

經過幾天的亡命生涯,我面前的這一位前副院長此刻再也沒有往日的翩翩風度,全身上下灰撲撲的,臉上手上盡是肮臟的泥土,頭發散亂,一雙眼珠子幹涸無神,就好像是喪家之犬。無比的狼狽,瞧見他這副模樣。我一臉冷漠地說道:“馬如龍,在你下決定蠱惑張文伯對楊院長下藥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馬如龍臉色平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楊影之死,管我屁事?”

我眯著眼睛,瞧被圍在眾人之中的馬如龍,磨著牙齒寒聲說道:“你不知道?果然是狗嘴硬的啊,不過張文伯卻已經將你給賣得一幹二凈了,你還膽敢狡辯,真的當我們都是傻瓜對吧?你自己說,這毒藥是不是亭下走馬交給你的,而背後雇傭殺手行兇的,難道不是你這個狗日的?”

馬如龍將腦袋擡了起來,揚聲說道:“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從來不會遮掩,我說過我不知道此事,你何必相逼?”

我捏了捏手,骨節噼裏啪啦一陣響,而那陰測測的聲音則從嗓子眼裏鉆了出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對吧,實話告訴你,在你逃亡的這幾日裏,你上饒馬家,現在一大家子都在局子裏面蹲著呢,據我所知,你馬家稀土礦、貿易、酒店和物流等產業,全部都被查封了,你應該了解我們辦案的手段,不查得你渾身透明,是不會罷手的,你還有必要在這裏死死硬撐著麽?”

聽到了我這話語,馬如龍一雙眼睛立刻瞪了起來,沖著我厲聲大吼道:“陳志程,你他媽的太欺負人了!”

我毫不猶豫地沖他喊道:“你現在知道後果了吧,當初又何必做出那事兒呢,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要殺楊院長,擠走你的事情,是我做的,你真有本事,幹嘛不來殺我呢?”

我這一通怒吼將馬如龍吼懵了,他胸口一陣劇烈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平緩下來,咬牙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志程,你可敢與我一戰?”

聽到他的邀約,我不由得笑出了聲來,這家夥事到臨頭,居然還想著逃脫生天呢。

要曉得,他這般被人團團圍住,已然是甕中之鱉,卻還妄圖通過與我的單獨較量,來獲得逃脫的機會,不過他這般的說,我倒也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於是冷聲哼道:“馬如龍,你當真以為自己的那丁點本事,能夠拿得出手麽?實話告訴你,對你這樣的家夥,我甚至都不用武器,空手便能夠將你拿下。”

馬如龍一步踏前,大聲喊道:“那好,上饒馬如龍,領教你這茅山大師兄的手段!”

他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比武姿勢,一把尖刀朝上,一把尖刀朝下,左右錯開,與我敬禮,而我則將小寶劍緩緩收回了懷中,捏了捏拳頭,寒聲說道:“我曾在楊院長的靈前起過誓言,一定要將殺害她的真兇給繩之以法,現如今,就是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呔!”

馬如龍一步上前,雙手舞動如飛花,卻是想要一鼓作氣,殺我一個措手不及,瞧見他這刀法犀利,雙刀靠走,掃、劈、撥、削、掠、奈、斬、突,頗有些章法,刀鋒之處,有勁氣充裕,便曉得此人到底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於是放下輕視之心,認真地錯身而上,一雙手作虎形,隨時都準備捉拿他的手腕,將他那雙刀給奪下一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