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年之後師兄弟(第2/2頁)

符鈞依舊很興奮地說道:“鄧長老和劉長老自然厲害,但是若說名聲,自李師叔祖仙逝之後,你當真是除了師父之外,名頭最響的人,而這些名頭,是你一拳一劍打拼出來的,有什麽說不得的——你有了這名頭,說實話,很多茅山子弟都把你當做了偶像,也的確是打擊了一下某些人的囂張氣焰呢……”

“某些人?”

我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來,揚眉說道:“你指的是楊知修楊長老?”

符鈞語氣一下子變得低沉了,點頭說道:“大師兄,你這些年來,不怎麽在茅山,可能對宗門之內的事情所知不多,師父這些年來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那楊師叔利用長老會的職權,為非作歹,任人唯親,當真是讓人看著氣悶……”

我眯著眼睛說道:“不可能吧,楊師叔的風評一直都還算是不錯的,要不然師父和長老會也不可能將這職權交給他呀?”

符鈞十分郁悶地說道:“他就是一個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家夥,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會放任他這般胡來。”

我不知道符鈞到底發現了什麽,稍微盤問一番,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不由生出許多疑惑,又問這事兒他有跟師父提過沒有,他搖頭,說不敢,師父這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骨子裏最有主意了,也不太喜歡背地說人壞話的家夥,他便沒有敢深入地談起。我不知道他和楊師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稍微聊了幾句,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爽朗的喊聲:“大師兄,你在裏面麽,我能進來不?”

說話的正是師父欽點下山的蕭克明,符鈞當下也是停住了這個話題,而我則朝外面應了一聲,讓他直接進來。

這話一說完,門就被推開了,我那小師弟蕭克明笑嘻嘻地進了來,沖著我和符鈞笑道:“你們兩個,在這兒唧唧咕咕說些啥呢,搞得這麽神秘?”

這小子今年也快十九了,跟當年那個稚聲稚氣的小孩兒大有不同,身穿著一聲素凈道袍的他挽著一個發髻,一根破木簪子隨意插著,頭上諸多散發,這長相並不隨他小姑和父親,五官分開來看都齊整,但是湊到一起來,卻總感覺有些別扭,有點兒浮滑猥瑣之氣,真不知道方正大氣的師父和一本正經的李道子,是怎麽教出這麽一個小子來的。

聽到小師弟的這話兒,符鈞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皺著眉頭說道:“你瞎說什麽呢,我和大師兄好久未見,說一些體己話而已。”

小師弟依舊笑容不改,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對面,也不管符鈞,興奮地朝我說道:“大師兄,我剛剛得到師父傳令,說最近準備派我下山去辦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麽事兒麽?”

我點頭,說這事至關重要,關系著師父以後的修行,你一定要認真辦這差事,若是砸了,說不定你以後就得滾出茅山了。

我故意說得很嚴重,他咂舌不已,不過卻並不懼怕,而是興奮地說著:“太好了,我這兩年做夢都想出山去,待在這山窩窩裏面,悶得都快出鳥兒來了。不過大師兄,俗話說山中無歲月,我都快記不得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模樣了,你跟我講一講吧……”

小師弟纏著我聊天,符鈞在旁邊陪著,三人相聊了大半夜,這才罷休,而我接下來的幾天都無事,一直等到了茅山長老會結束之後,方才得到最終消息,讓我先回宗教局去,若是有事,自行前來配合。

這幾天我都沒有機會見到小顏師妹,頗為遺憾,又跟幾個師弟廝混幾日,這才下山而去。

我離開茅山之後,並沒有回黑省,而是直接返回了京都報到,沒想到我一走進熟悉的局子裏,立刻收獲了無數關注的目光,連守大門的那苟爺,也意味深長地瞧了我許久,看得我後背發麻。

一直到了我來到久違的辦公室,歐陽涵雪興沖沖地跑過來,對我說道:“陳老大,你現在可是牛逼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