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主顛乾坤在八月

越千玲看見我和蕭連山回來,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滿臉的倦態,看樣子一晚上沒睡,走到面前掰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滿意的笑著。

“連山,姓方的動手打他吧?”

“沒有,我一直在旁邊站著,按你交代的,她敢動手,我就抽她!”蕭連山沖去廚房找吃的。

“算姓方的有眼色,我的人也敢打。”越千玲笑嘻嘻的躺到沙發上。

我愣了一下,瞟著越千玲詫異地問。

“我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哥,千玲說了,你一個男人,不能隨隨便便讓女人打你,如果姓方的不識擡舉,再動手動腳,我就……我就……”蕭連山揚著手後面一句話說不出來。

“喲,瞧你現在長進的,都敢打女人了,本事越來越大了。”我白了他一眼搖著頭嘆息地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跟著她學,早晚你連我也一起打。”

“呵呵,哥,咋可能,千玲說了,只要我保護好你,想吃啥都給我做。”蕭連山滿嘴的蛋卷,一臉傻笑的說。

“拿人手短吃人口短……這話難道你沒聽過。”我喝了一口水苦笑著說。

“總之一句話,除了我之外,不允許有第二個女人打你!”越千玲得意洋洋的仰著頭說。

“為什麽啊?!”我差點被水嗆著,一臉的委屈。“都是爹媽生的,我憑什麽讓你打啊?”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越千玲趾高氣揚的笑著。

我無力的嘆口氣,不再說話,好像只要越千玲提及以前的事,我似乎永遠都沒底氣和她繼續爭辯,去浴室洗了臉出來對蕭連山說。

“連山,吃完了你就去找安琪,告訴她我知道黃金龍龜紙卷上第二句篆書的意思了!”

越千玲眼睛一亮,從沙發上坐起來,笑嘻嘻的問。

“第二句是什麽意思?”

“先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我很興奮的笑著說。

……

再次見到蕭連山和身邊的顧安琪是在青羊宮的門口,裏面的文物清理已經完成,重新對遊客開發參觀,陸陸續續有很多遊人絡繹不絕的進出。

越千玲擡頭看看我一臉疑惑。

“好好的,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雁回哥,連山說你解開了第二句篆書的意思?”顧安琪欣喜地問。

我點著頭笑了笑說。

“這事要感謝姜教授,不是他請我來青羊宮,我沒這麽快解開第二句的意思。”

“和姜教授有什麽關系?”越千玲不解的問。

“主顛乾坤在八月,這是黃金龍龜紙卷上的第二句,我反復想過也沒頭緒,直到我那天看見青羊宮這三個字才恍然大悟。”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剛勁有力的青羊宮三個大字懸掛在樓牌之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稀奇。

顧安琪忽然笑了起來,慢慢點點頭說。

“在八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雁回哥,你真厲害,這你都能想到。”

“還是安琪聰明,一點就通。”我笑著說。

越千玲聽我誇顧安琪一臉的不快,漫不經心的說。

“現在明明是五月,怎麽又變成八月了?”

“千玲姐,這個八月不是指月份,我給你解釋。”顧安琪指著青羊宮三個字說。“主顛乾坤,乾坤是日月,就是一上一下的意思,你把主字一個朝上,一個朝下,在分別把八和月這兩個字加上去,你看看變成什麽字了。”

“八和月兩個字加上去……”越千玲全神貫注的想著。

“羊……青!”旁邊的蕭連山忽然興奮異常的大聲說。“是青羊兩個字,就是指青羊宮!”

我點點頭笑著拍拍蕭連山的肩。

“看見了嗎,這叫近朱者赤,跟著我你人都變靈光了,哈哈哈。”

越千玲知道我在含沙射影挖苦她反應慢,可都看出來,就她沒看出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只有忍氣吞聲。

走進青羊宮,剛才的興奮勁在顧安琪的臉上慢慢消散。

“雁回哥,地方是找到了,可就知道一個青羊宮,這地方也太大了,又沒有其他提示,找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找啊。”

“青羊宮建於周,初名‘青羊肆’,據考證,三國之際取名‘青羊觀’,到了唐代改名‘玄中觀’,在唐僖宗時又改‘觀’為‘宮’,五代時改稱‘青羊觀’,宋代又復名為‘青羊宮’,直至今日到唐代最為鼎盛,明代時,唐代所建殿宇不幸毀於天災兵焚,破壞慘重,已不復唐宋盛況,現在的青羊宮均為清康熙六至十年陸續重建恢復的,在以後的同治和光緒年間,又經多次培修,建國後又多次修葺,如果真有線索在青羊宮,早就不復存在了。”越千玲是學考古的,說起青羊宮的來龍去脈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