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觸目驚心(第2/2頁)

這些人倒是沒有怎麽遭受過虐待,每個人看著都好像有一兩分姿色,不過她們的腳下都有金屬鐐銬,而除了鐐銬,到處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處處。

這些東西積累在一塊兒,看來是有些時日了,積累出一股強烈的惡臭,和中間的屍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惡心欲嘔。

我不禁疑惑,人是怎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來的?

蚩麗姝正在試圖跟這些女人溝通,然而她們都好像是丟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麽就是沒有反應,要麽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樂,沒心沒肺地傻笑著,最後她找到了一個長得像美國明星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種女人。

那人一開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過了一會兒,當她意識到我們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時候,就開始說話了。

然而她說了幾句話,蚩麗姝卻聽不懂。

她回頭朝著我望了過來。

我押著劉釗,走到跟前,聽了兩句,才確定那女人講的是英文。

我曾經在外貿公司裏面做過一年多的時間,在那裏要求要能夠跟老外通過網絡進行聊天和談生意,所以我憑借著以前讀書時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時依靠金山詞霸的鍛煉,多少也能夠懂一些,上前與那女人交流了幾句。

我磕磕巴巴地問了幾個問題,連蒙帶猜,大概把女人的身份給詢問了清楚。

原來她是法國一個什麽報社還是啥的,駐紮在緬甸的記者,叫做艾瑪,在附近進行一個關於消除毒品種植的系列報道,結果被這夥人給綁架到了這裏來。

在這裏,艾瑪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家夥反復不斷地折磨她,並且以此為樂,甚至還會召集許多男人對她進行……

這裏的不少人,都是被這樣弄得精神崩潰的。

好在艾瑪是浪漫開放的法國人,又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故而接受力要比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方才能夠保持神志。

聽到艾瑪的講述,蚩麗姝沉默了半天,突然間抽出了一把刀子來,沖到了劉釗的跟前,一把將他按在了墻上,然後用匕首比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喝道:“你是不是也有份?”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濃烈的殺機來。

看得旁邊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劉釗是老油條,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殺意,慌忙舉手,高聲喊誤會,誤會,我也只是個受害者,這些年來一直被他們當牛做馬一樣的奴役著,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蚩麗姝怒氣沖沖地問,說你怎麽證明自己?

劉釗一哆嗦,下意識地大聲喊道:“我、我已經不行了,就算是他們讓我做壞事,也沒有那個本錢了……”

啊?

這種丟人的事情,你也能夠說得出口?

不過聽到這兒,蚩麗姝的手卻放松了一點兒,回過頭來,問艾瑪,說那些侮辱你的人裏面,有沒有這個家夥?

我趕忙結結巴巴地翻譯,艾瑪聽完之後,使勁兒搖頭,還用中文對我們說道:“沒,沒有他!”

蚩麗姝這才沒有將怒火給發到了劉釗的身上,而是從身上摸出一串鑰匙來,這些鑰匙應該是在上面的守衛身上搜到的,她給艾瑪的腳銬給打開了,然後讓她去把其他人的腳銬打開,而自己則來到了左邊的區域。

她望著這些瘦如枯柴一般的家夥,都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好不容易將繩子都給隔斷,這些孩子們也仿佛木偶一般,一動也不動。

瞧見這些人,蚩麗姝也不著急,她在每人的脖子上紮了一針。

完畢之後,她吹了一聲口哨,這些孩子突然就像香港鬼片裏的那些僵屍一樣,全部都將雙手伸得平直,然後集結成一隊,朝著這邊蹦跶而來。

這場面看得我一陣吃驚,知道蚩麗姝之所以敢過來,倒也是有所籌謀。

藝高人膽大。

差不多解決完畢之後,我押著劉釗回到了地窖口,剛剛把地窖打開,我用槍指著劉釗第一個爬上去,讓他看一看情況。

沒想到剛剛露出了半個身子,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劉釗一聲不吭地從上面栽倒下來。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