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遇,眷村

但凡看過點兒寶島偶像劇和綜藝節目的朋友,應該都能夠想象得到寶島妹子那種嬌嗲的國語腔調,而即便是罵人,也罵得人酥道骨子裏去。

一時間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瞧見那妹子捂臉離去,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屈胖三朝著我肚子來了一記窩心拳,疼痛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強忍著要嘔吐的意願,說剛才什麽情況,不是碰瓷吧?

屈胖三說你妹的,剛才說什麽,我是你兒子?

呃……

這家夥別的沒記住,這句倒是聽得真切。

我不敢惹這小祖宗,連忙擺手說道:“開玩笑,你是我爹,你是我爹行了吧?”

屈胖三呸了我一口,說誰要你這麽慫的兒子啊?呸!

我說別扯這個,剛才到底怎麽回事?

屈胖三也疑惑,說我剛才盯得緊緊,沒看到她有動你別的地方,看樣子應該也不是三只手的偷兒。

我說難道純粹是覺我這張臉欠抽,特地過來打我一巴掌?

屈胖三認真地瞄了我一會兒,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道:“其實吧,我的心裏面也總是有一種忍不住要抽你的沖動,不過好在大人我的涵養高,城府深,最終忍下來了——陸言,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點什麽,把自己這張娃娃臉破一下相,運勢也許會好一點兒?”

我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感興趣地說道:“真的?”

屈胖三說對,我對這個面相根骨方面有一些研究,像你這樣的面相啊,有點兒太幼稚,就是別人說的總也長不大,需要做一些改變,方才能夠讓自己的整體磁場變化起來。

我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想起了陸左臉上的那一道刀疤。

按理說像陸左這樣的人,別說刀疤,就算是那啥沒了都能夠再續上一個,為什麽偏偏留著這麽一道疤呢?

我覺得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陸左還有我這堂兄弟長得都很像,有點兒娃娃臉,偏小,但是那一道刀疤卻給他增添了許多男人獨有的威嚴氣勢來,而我若是也能夠做點兒改變……

我這般想著,問屈胖三說那你有什麽好建議沒?是留點兒胡子呢,還是弄點兒刀疤,又或者……

屈胖三認真地觀察著我,最後說道:“我覺得用濃硫酸往臉上潑一下,也許會好一點,至少不會有人敢往你的臉上甩耳光。”

呸!

沒想到這家夥憋到最後,還是沒有啥好話。

他顯然還是在計較剛才的事情。

睚眥必報。

哼!

我一臉郁悶地跟屈胖三將剩下的刨冰吃完,然後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住下。

李家湖的那個助理在我們離開明珠之前,給了不菲的盤纏,而且我兜裏本身也還算可以,沒必要太過於怠慢自己。

再說屈胖三這熊孩子年紀不大,卻頗懂享受,衣食住行,樣樣都得講究,我感覺自己就像《爸爸去哪兒》裏面的老爹,勞心勞力,操碎了心。

當然,這一切比起屈胖三給予我的幫助,又實在算不了什麽,如此想一想,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抱怨的。

一夜無事,次日清晨,屈胖三霸占衛生間足足有半個小時,弄得我沒有辦法,只有前往公共的衛生間去上廁所,結果回來的時候這小子跟我說廁所堵住了,我捏著鼻子去瞧了一眼,頓時給熏到了。

他簡直是吃了多少,就拉了多少……

不過還好,這讓我對他的小胃連同黑洞的猜測一下子就給消除了。

幾乎是帶著逃跑的心思,我們兩人飛快地退了房,也不去想後面保潔人員錯愕的臉色到底有多臭,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經過昨天的狂吃海喝,無論是屈胖三,還是我,對於食物都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接下來也沒有再大吃大喝,而是找了一個專門做粥品的店子,喝了點兒調理腸胃的小米粥,這才恢復過氣色來。

恢復了精神之後,我問屈胖三感覺怎麽樣了,不如我們現在出發去花蓮?

屈胖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啟程。

不過他告訴我,說回來的時候還要好好的吃一頓,昨天好像還有一片地方沒有吃過的。

我此刻滿腦子就想著跑去找那位傳奇的人物詢問關於東海蓬萊島的消息,聽到他同意,也顧不得回來還得遭這麽一份罪的事情,趕緊在附近買了一份寶島地圖,然後又打聽了一下交通行程,最終決定坐火車前往。

寶島並不算大,而且交通也挺方便的,從台北前往花蓮,火車據說差不多需要兩個多小時。

結果沒想到我到底還是失算,買到了最慢的區間車,就是有很多站點需要停下的那種,結果需要三個小時。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只有捏著鼻子忍著了,踏上了台北前往花蓮的火車,沒坐多久,肥嘟嘟的屈胖三立刻引來了圍觀,大概是聽到了我們說話,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在旁邊熱情地問道:“你們是大陸客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