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謠言東來

將劉經理敲暈了之後,我、屈胖三和肖艷秋商量起了怎麽處理這個家夥的事情來。

屈胖三是最堅決的強硬派,他的意思就是直接將這家夥給弄死,然後找個地方栽了荷花,或者埋到土裏就行了。

但聽到這話兒,肖艷秋嚇得臉色蒼白。

她雖然能夠回憶起之前被下降頭時被劉經理各種淩辱和猥褻的事兒,心中充滿了十足的仇恨,也確定這個家夥毀了自己的人生,但是想起殺人這事兒來,到底還是充滿恐懼。

與肖艷秋一樣,同樣生活在社會主義旗幟下的我,對於法律有著天然的敬畏。

在荒域,又或者東南亞那些地方,我可以不受拘束,毫不猶豫地做任何事情,只要符合我心中的道德就行了,但是這兒不行。

隨意弄死這家夥,是會有法律風險的。

我不想跟陸左一樣,到最後給人追得滿地亂跑,處境悲涼。

不過也不能夠這般就輕易饒過他啊?

沉思了許久,我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那就是聯系東南局的林齊鳴,把這家夥交給東南局,讓有關部門的人過來處理這事兒。

聽到了我的提議,屈胖三沉默了許久。

隨後他問我,說你就不怕有人盯著你?

我想了一下,說我們進出海關的記錄都在,如果有人要對付我,肯定知道我們回國了,這個是沒辦法防住的。

屈胖三說記錄是記錄,如果沒有人查起,未必找得到,但如果你找到那姓林的,消息就傳出去了。

我說林齊鳴這人我見過,應該還是挺可靠的。

屈胖三說那行吧,你自己決定咯。

他聽我說過以前的事情,不過卻無法通過我的講述,來判斷別人的心思,而且如果有人過來接手,是輕是重,都有人來拿捏,用不著我們來操這個心。

如此沉思許久,我撥打了林齊鳴的電話。

電話打了兩遍,第一遍沒有接,第二遍接聽了,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姓金的男人,在得知我要找林齊鳴的時候,他告訴我林齊鳴正在開會,並小心地詢問我的身份。

我告訴他,說我叫陸言,林齊鳴應該認識我的。

過了五分鐘,電話打過來了,林齊鳴在電話那頭有些疲倦地說道:“喂,陸言麽,我是林齊鳴。”

我向他問好,然後談起了我這邊的事情來,他聽我說完之後,說這樣,你把你現在的地址發個短信給我,我讓江城分局那邊的同志過去接手。

我說好,不過冒昧地問一下,像他這種情況,一般該怎麽處理?

林齊鳴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他是親手的,還是讓別人幫忙弄的?”

我說他要有那本事,也不至於這點兒出息了,真兇不在這兒,擱澳門待著呢……

林齊鳴說這樣啊,宗教局與檢察院、法院那邊有一個合作的特別法庭,專門處理這種案件的,一般來說,他這種會被用於強奸罪起訴,會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他這是采用邪法達到目的的,而且情節特別嚴重,我估計應該是無期或者是死刑……

我說他可是港島人。

林齊鳴在那邊輕輕一笑,說不管是什麽人,就算是火星人,只要敢在咱們的地盤上犯事,就讓他來得去不得。

我說另外女方這邊給他侵害這麽久,會不會有一些賠償或者別的?

林齊鳴說民事賠償部分,這個需要檢察院那邊提出,我這裏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到時候你跟過來接手的同志談,問題應該不大。

我說好,正準備掛電話,沒想到林齊鳴突然說道:“等等,陸言,我問你一個事情。”

我說你講。

林齊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這邊收到一些風聲,說你跟蕭克明見過了面,並且他還教了你神劍引雷術?”

我一愣,說你哪裏聽到的消息?

林齊鳴說這個你先別管,不過我這邊知道,很多人應該也能夠收到消息,你先告訴我,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幾秒鐘。

我與蕭克明是在黃泉路上碰的面,後來從泰山陰陽界出來,沒有待多久就分道揚鑣了。

我去了荒域,他去了藏邊,交集很少,怎麽會有這樣的消息流傳出來呢?

我心中琢磨著,然後說道:“我跟蕭克明的確有見過面,是在我老家的時候,後來陸左出事,我去過茅山宗,但是聽說他已經閉了死關,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而且他也沒有教過我神劍引雷術——什麽是神劍引雷術?”

林齊鳴有些懷疑,說你在緬甸擊殺七魔王哈多的手段,難道不是神劍引雷術麽?

我說那不是。

林齊鳴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說陸言,這事兒我並無發言權,不過有一句話我得提醒你,神劍引雷術是茅山宗的不傳之秘、鎮山法門,除了掌教真人和傳功長老,無人可學此法,就算是現如今的茅山掌教符鈞,據說都沒有學得,除了蕭克明幾乎無人得會——我這消息是從東海傳來的,我估計茅山宗也聽到了,你最近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