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兩個賊伸進了一個兜

What?

我還以為這兒是什麽仙家聖地呢,結果聽到抗日神劇裏面熟悉的日本罵聲,頓時就有點兒懵住了。

隨後迎面而來的,是好幾把飛鏢之類的暗器,從各個角度射來,一點兒死角也沒有,而且淩厲非凡,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什麽情況啊到底?

我根本就是有些懵,不過反應卻並不慢,一個大虛空術,直接消失不見了去,而下一刻,從虛空之中,我能夠瞧見落在地下的那些暗器,居然是苦無。

苦無又稱手裏劍,是日本忍者用於近戰或者投擲的小型武具,傳聞厲害的忍者,十米之內,百發百中,威力非凡。

十米之內……

我的意識蔓延過去,瞧見在不遠處的草叢之中,蹲伏著好幾個身子融入環境之中的家夥。

不過這些家夥看上去並不像是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忍者,而是穿著短打的男子。

剛才喊出“八嘎”的家夥,也是他們。

就在我消失的一瞬間,這幾個家夥也是倏然之間沖了出來,朝著我身後不遠處的屈胖三殺了過去。

這幫家夥兇狠無比,擡手就是幾把苦無,瞧見被屈胖三避過之後,抽出短刀來——這玩意我也認得,它應該叫做肋差,是日本武士用來破甲和貼身戰鬥的短刀,而最讓國人熟悉的另外一種作用,就是用來切腹。

這玩意切腹很舒爽的,橫一刀、豎一刀,然後讓介錯人一刀將脖子斬下來,那叫做一個痛快。

這兒總共四人,三人沖出來與屈胖三拼鬥,而另有一人,依舊蹲伏於草叢之中,一動也不動,顯然是有些害怕。

我瞧得出來,他也是一個少年,或許也就只有十一二歲。

其余三個是成年人,蓄著標準式的小胡子,留著古代日本人的那種半禿瓢的頭式,即便瞧見屈胖三只是一個小孩兒,也是毫不手軟,兇猛異常。

這幫家夥毫不手軟,也不留情,屈胖三自然也不會太過於客氣。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箭步上前,一個反撩,量天尺與對方的肋差猛烈碰撞,結果那看似鋒利無比的肋差卻是應聲而斷,而屈胖三則是沒有任何猶豫地一個猴子偷桃,摸了過去。

啊……

我回到現實之中來的時候,聽到了近乎於絕望的驚叫聲。

我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我回來之後,有一個家夥感覺到了,回身而望,一刀刺來,有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兇狠。

我瞧見對方的雙眼凸出,眼球之上還有血絲,知道對方是搏了命。

而我則是一臉懵逼。

什麽情況,這幫人到底是哪兒來的,看著應該不是五十候選人的其中之一,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所以手上就有點兒慢。

結果那家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一刀更比一刀重,刀刀致命,就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或者有啥奪妻之恨一般。

我被對方那兇狠的氣勢給惹火了,止戈劍回轉,朝著對方斬去。

然而一交手,我方才發現,這家夥是個高手。

至少不是那種任我三兩劍就給死死壓制的尋常角色,憑借著手中鋒利的肋差,他打得兇狠無比,口中又是怪叫連連,讓我萬分詫異,而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突然間有一根黑乎乎的玩意,重重砸在了那家夥的腦袋上。

砰!

一聲悶響,那兇猛的家夥終於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昏倒在了地上去。

我這個時候方才發現另外兩人已經躺倒在了地上,而且已然沒有了氣息,生機俱滅。

就連剛剛與我交手的這個家夥,也是如此。

他給屈胖三敲了一尺子,腦殼炸裂,腦漿都流了出來,瞧得我一陣惡心,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腦子有病啊,這些是人,又不是異獸,你幹嘛要這麽暴戾啊?

屈胖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我知道他們是人。

我說那你還這麽狠?

屈胖三說我有他們狠麽?

聽到這話兒,我想起了剛才那人招招致命的兇戾,嘆了一口氣,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剛才人家也沒有怎麽樣你啊……

屈胖三說可是剛才他們說了日語。

我扶住了額頭,說人家說日語也礙你的事兒?

屈胖三說對,怎麽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我竟無言語對,只有嘆氣,說本來還想問一下到底怎麽回事,不過現在都是一堆死人,你說怎麽辦?

屈胖三毫不在意地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草叢,說那兒不是還有一雛兒麽?

我說我去跟他溝通,不過有一件事情可跟你說好了,沒事兒別動手,更不要滅口,知道不?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說我怎麽聽起來,你就像三打白骨精裏面的唐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