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好啦王明要生孩子啦

我感覺天旋地也轉,那一股陰風刮得我渾身直打哆嗦,仿佛直入骨子裏面的陰寒,將我一下子給凍僵了一般。

我心中暗道不好,下意識地弓身而起,一股氣息從丹田中升騰而出,那玄武金剛劫瘋狂運轉,將這能夠凍徹骨頭的寒意給抵禦在外。

與尋常的“金鐘罩”、“鐵布衫”所不同,玄武金剛劫之所以命名為一個“劫”字,意圖表達就是越打熬,越能夠讓人從而得到成長,一劫就是一次磨練,人方才能夠在這種劫難之中成長。

所以它比起死扛的硬氣功來說,還要多出一份頑強不屈的拼搏之意。

當氣行全身的時候,我的渾身一陣灼熱,再也不懼寒冷。

我的背靠住了墻,這時才發現剛才我潛入進來的後門處,多了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婦人。

這婦人的整張臉都好像是平的,眼睛、鼻子、嘴巴,這些但凡有棱角的五官都好像被人用熨鬥給燙過了一樣,眼珠子全部都是白色,讓人瞧上一眼,都感覺到心臟不停地收縮。

不好,曼妮這小娘們居然用自己為香餌,在這裏做了埋伏。

我下意識地摸出了自己從地攤上買來的山寨軍刀,那中年婦人瞧見了我的動作,不由得嗤之以鼻,陰冷冷地笑了笑。

她不笑還好,一笑比鬼都難看。

我整個人都忐忑了,不過卻強按著緊張的心情,望著曼妮,說好哇,居然知道找幫手了,你既然這麽有本事,又何必沒事來算計我呢?

曼妮瞧了那中年婦人一眼,膽氣似乎足了一些,往前站了一步,對我說:“若不是你將我男朋友給滅了,我又如何知道他在水底,還有一個幹媽在?幹媽告訴我,說水眼之中,還留有我男朋友的一絲殘魂,只要將你給拿下,他還是可以重新回來,陪伴我的……”

我哈哈冷笑,說算了吧那小鬼都已經被我給掐死了,怎麽可能還有殘魂?這鬼婆娘是在騙你的,你還真的相信?

曼妮聽到,一愣,說怎麽可能,幹媽,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為了愛情陷入瘋狂的曼妮此刻又蠢得讓我一陣心塞,而當她朝著我身後望了過去的時候,那中年婦人卻倏然一下,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將嘴附在曼妮的耳垂上,發出了一聲怪笑來。

當然了,幹媽怎麽會騙你呢?

這聲音在半空中回蕩著,讓人渾身陰寒,而下一秒,中年婦人居然就很直接走進了曼妮的身子離去。

這小娘們渾身一陣顫抖,過了幾秒鐘之後,回復了正常,擡頭看向了我,開口招呼道:“看得出來,你身上有些修為,是哪家的子弟?”

與剛才的曼妮不同,這人的語氣一瞬間就變得成熟起來,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而且讓人心驚的是,這話語是二重奏,就是兩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的。

與此同時,曼妮的眼睛發出了一陣血一般的紅光。

我沒有回答,而是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試探著問道:“這就是陰靈上身?”

紅眼睛的曼妮冷笑了一聲,說這不是廢話麽,我聽曼妮說你有點兒手段,伸手就把我那廢物徒弟給一把捏死了,我若是不防著你一點,說不定也給你小子乘亂翻了身,那可不好了。

我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一邊用余光打量退路,一邊拱手問道:“怎麽稱呼?”

女人落落大方,平靜地點頭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長江鴨嘴灣鬼母是也……”

鴨嘴灣鬼母?

大姐,咱能不能取一個響亮點兒的名字啊?

鴨嘴灣是什麽鬼,你看別人都是什麽驪山老母、無生老母,咱要是沒有條件,渝城市內這麽多山,南山,照母山,縉雲山,歌樂山,龍脊山你隨便選一個都成了,鴨嘴灣什麽的,聽著感覺就像養鴨子的專業戶啊?

我心中一陣惡寒,卻不得不保持清醒,拱手,說見過鬼母,在下南海一脈王明。

南海一脈?

鴨嘴灣鬼母愣了一下,說等等,你說你是南海一脈?

我說對,有何見教?

鴨嘴灣鬼母搖了搖頭,說倒也沒有什麽見教,只是奇怪,若說閣下是茅山龍虎青城山,或者說老君洞、秀山、圓覺之類的地方道場,老身倒也還算是識得一二,這南海一脈是什麽來歷?

呃?

師父啊師父,你不是說俺們南海一脈名揚天下,有著如雷貫耳的江湖地位麽,怎麽沒有一個人聽過啊?

自個兒過家家麽?

曼妮,哦,不,鴨嘴灣鬼母瞧出了我的囧境,不由得一樂,說原來是個半調子出身的小雜皮,你應該是被當做鼎爐,然後逃出來的吧?讓我看看,你肚子裏面,到底藏著些什麽……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根本就退無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