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質詢,等待

我從那馬瘋子的身上翻了下來,把他手中的長刀奪了,強忍著將這老頭給殺了的念頭,反過來,把刀柄遞到了那段寶婷的手中去。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總被人欺負,不學點兒本事,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段寶婷打量著床上兩個沒穿衣服的女人,眯著眼睛,說哪個是你妹子?

我指著李靜靜,說那一個,不過另外一個,也認得。

她點了點頭,說現在的問題有點兒復雜,你讓她們暫時把衣服穿上,去我那兒先待一會兒,回頭再送你們離開。

我鐵青著臉,說她們有衣服可穿麽?不都是被你的未婚夫和他的手下給拿走了?

段寶婷掃量了一下房間,沖著外面吼道:“苟智,把人家的衣服拿過來,快點!”

剛才被我摔翻在地的苟智趁著我跟馬瘋子交手的時候逃離了,此刻聽到吩咐,又屁顛屁顛地抱著衣服和背包跑了過來,一臉不舍地望著床上兩位“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將一大堆衣服全部都扔在了我的身上,氣勢洶洶地瞪了我一眼,轉身欲走。

我上前一步,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問道:“除了你,還有誰欺負了我的妹子?”

苟智不懷好意地笑了,說這院子裏的所有人都嘗鮮了,咋地,你還能咬我啊?

他掙脫了我的手,然後離開房間,而我將衣服從地上拾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低聲對李靜靜和另外一個女孩兒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們離開的,先穿上衣服。”

兩個慌張的女孩子不斷地向我道謝,我沒有多說,而是與押著馬瘋子的段寶婷,一起離開了房間。

走出了房間,我才發現海貝圖等人圍在園子裏的一處角落,不斷地搖頭,臉上還帶著幾分遺憾之色,我走過去,瞧見他們圍觀的,卻是赤裸的無頭女屍。

這女孩兒,應該也是被他們強擄過來的。

瞧見那女子死後依然遭受淩辱,我的心如刀絞,擠入人群之中,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然後覆蓋在了那無頭女屍的身子上。

海貝圖心中還在惱恨我壞了他的好事,瞧見是我,就伸手過來抓,怒氣沖沖地吼道:“你特麽的算是哪根蔥,跑過來管我的閑事?”

他出手如電,顯然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紈絝子弟,我回手一抓,擋住了他的這一下。

我說大道不平路人鏟,勸你莫作惡。

海貝圖被我擋住,頓時就惱羞成怒,“啊”的吼了一聲,身子如電,朝著我猛然撲來。

他這一撲卻宛如猛虎一般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演繹了猛虎之姿,氣勢洶洶,我雖然打定主意暫時不跟他們起沖突,不過泥菩薩也有幾分火氣,被這人苦苦相逼,當下也是惱怒了起來,口中一聲厲喝,那南海龜蛇技一下子就爆發出來,雙手宛如遊蛇,而身子卻如同靈龜穩固,再加上囊括天下搏擊之術的十三層大散手,一層更比一層兇,卻是將他給反逼了回去。

海貝圖是自小修行的道行,修為自然要比我高上一些,不過這手段倒是缺了一些,再加上我這是哀兵之勢,想要拿捏於他,絕對能夠在十幾個回合把他弄倒。

我可是在死亡邊緣來回滾過幾道坎的家夥,跟這幫溫吞吞的小子,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不過這一場打鬥並沒有等我們展開就結束了,段寶婷闖入其中,將我們給阻止,然後指著以海貝圖為首的一幫紈絝,厲聲說道:“你們以身試法,違反第三國禁令不說,而且還強行擄來山外女子,進行苟且之事,這事兒明日朝會,自有大人們拿你們試問,現在我要帶人走,誰要敢攔我,休怪我手中彎刀無眼!”

她說得淩厲,而這時院子裏也多了五六個騎著猛虎的人,海貝圖瞧見大勢已去,怒氣沖沖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外面跑去。

段寶婷也不攔他,讓人押著馬瘋子,又收拾著地上的殘屍,而這時李靜靜她們也穿了衣服出來,像小鵪鶉一樣探頭出來。

我沒有再跟這幫人爭執,而是過去安慰李靜靜兩人,又在段寶婷的帶領下,來到了聚集地東北角的一處地方。

我們與猛虎隊並沒有走一個方向,段寶婷告訴我們,她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她家。

差不多一般隔絕的大宅院,段寶婷幫我們安排了房間,李靜靜兩人畏畏縮縮,十分害怕,我哄了好一會兒,她們才洗漱之後昏昏沉沉地睡去,而我則走出了房間,瞧見段寶婷站在院子裏,那頭大白虎正趴在她的旁邊,溫柔得如同小貓。

我走上了前去,段寶婷慢悠悠地說道:“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不是那李靜靜的表兄,也不是她的堂兄,只是一個偶爾認識的人。”

李靜靜她們之所以能夠救出來,多虧了面前這女子,我對她心存感激,也知道她是這兒少數心存正義之人,便也不隱瞞,說對,我們只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