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總領京畿

消息一個一個地傳來,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我原本就不太相信王蒙能夠幹出那麽出格的事情來,結果他現在弄出自殺一事,就更讓人懷疑。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王蒙這樣一個自小生活在父親光環下的公子哥兒,讓別人去死容易,自己自殺,卻簡直是千難萬難,他就算是再多的罪惡,也不肯選擇自殺一途——他還有王紅旗這最後一張底牌呢,在沒有見到王紅旗之間,怎麽可能會選擇自我了斷呢?

不過比起這個來,我更關心的是他現在怎麽樣了。

布魚說差一點,人沒死徹底,最後給救下來了,目前在搶救中,問題應該不大。

聽到這話兒,我又陷入了另外一種懷疑。

如果死徹底了,說不定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而如果是沒死徹底,那麽會不會是在通過自己的死,來給宗教局這邊施加壓力呢?

種種可能讓我頭疼欲裂,一想到這一切的事情後面,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家夥在那裏操盤,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雪茄沒有抽完,不過大夥兒已經組織了撤退。

路上的時候,布魚已經把情況跟黑手雙城匯報過了,隨後回到了臨時指揮所裏,就開始針對吳處長和熊阿盧進行審問,因為有著小米兒之前的鋪墊,這兩個人倒也沒有做太多的抵抗,基本上都是竹筒倒豆子,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吳處長這邊其實沒有什麽再掏的東西了,而熊阿盧則交代了一件事情,他在津門這兒,見過了好幾個在苗疆一帶都挺有名的養蠱人。

這些人平日裏都是獨立門戶的,而如今卻都給請到了這邊來。

但不管如何,無論是吳處長,還是熊阿盧,都是被人通過金錢又或者別的東西給請到這兒來的,他們都只知道一部分的內容,有專線人員與他們聯系,但是至於全局的內容,他們沒有一個人清楚。

也沒人知道那幕後人員到底想要幹什麽。

對於下毒一事,熊阿盧也不太清楚如何通過水庫的方式,影響到那麽多的人,而據那個聯絡人的說法,他們掌握了一種快速自我復制的蠱蟲。

這種蠱蟲在特定的情況下,會進行瘋狂的擴張,然後在幾天的時間內,遍布整個水庫,從而通過管道,流入千家萬戶的家中。

不過這東西目前暫時沒有給到他們的手中,需要等通知。

在特定的時間裏,他們會將蠱蟲交到熊阿盧這些養蠱人的手中,然後通過他們的手進行擴散。

為何一定要是養蠱人?

對於這個問題,熊阿盧的回答是因為此物實在是太過於兇狠,只有養蠱人有手段對其進行控制,而如果處於不可控的階段,它會因為快速的擴張,到最後達到極限,最終有陷入自我坍塌和毀滅的循環過程。

這是物質發展的軌跡,如同癌細胞一般,是不可能無限制的擴散。

這個也屬於天道的內容。

隨後熊阿盧給我們提供了幾個可能是窩藏那幾個養蠱人的地點。

這會兒我們的警戒心比之前就提高了許多,布魚跟總局那邊聯系過後,不但總局派出了支援的人手,而且地方上也開始取消休假,增加了大部分的人,另外還調遣了部隊前來,進行了前所未有的聯合調查。

這個時候我們反而閑了下來,布魚把我們留在了津門,讓我們暫時休息,而他則將相關的材料帶上,趕往京都去開會。

我們幾人在津門市局人員的安排下休息,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小侯找了過來,說布魚回來了。

我們被小侯領著來到了市局單位食堂裏面就餐,這兒的夥食還是不錯的,剛剛吃到一半,布魚就找了過來,隨行的還有一個臉色嚴肅的大領導。

布魚跟我們介紹,說這位是王朝安王副局長,攻陷邪靈總壇,便是他領著人幹的。

我勒個去……

這可是相當厲害的大佬了,雖然我不確定他跟朱逸朱副局長到底誰的權職更大一些,但也知道總局那邊派出這樣的大佬過來,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已經有著足夠的重視。

我們趕忙說久仰、久仰的話語,而王副局長則顯得十分低調,與我們有力地握手,然後說攻陷邪靈總壇之事,全部都是靠眾人齊心,方才得以成功,倘若不是江湖上的朋友拼死出力、東南局、西南局等幾個大區分局的聯手合作,絕對不可能成事,特別是犧牲在了邪靈峰的一字劍黃晨曲君,以及深入敵穴的左道二人……至於他,反倒只是一個居中協調的老家夥而已。

聽到王副局長提及了自己的父親,黃胖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下意識地要說起他的身份,結果黃胖子卻用眼神制止了我。

黃胖子來歷有些曲折,他母親是一位風塵女子,他的出生完全是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