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路上偶遇佳人

我和王釗,還有小米兒,三個人在那熊瞎子的樹洞裏待了四天時間。

這四天時間裏,我將身體的傷勢給養得差不多了,然後又將南海降魔錄用醍醐灌頂的手段,傳授過了王釗,讓他能夠降服心頭的惡念,從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說句實話,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面,三個人待著其實挺難過的,不過貿然離開的結果,說不定會又碰見一位加西亞公爵。

而這一回,沒有老鬼這樣敢於拼命的猛人在身旁幫忙扛事兒了。

只有謹慎,才能夠最好的活下來。

而四天時間的相處,也讓我感覺得到,王釗這一回是真的長大了。

他開始懂得了獨立思考。

以前的王釗,不管怎麽樣,都是一個不著調兒的小屁孩子,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總覺得世界那麽多,任老子隨便闖,但現在的王釗懂得了沉默,懂得了用心思考問題。

他從沒有沒有問我父親在哪裏,也不問我會把他帶到哪兒去。

這一點讓我真的相信,他之前一心求死的想法,並非是做戲。

這一點很珍貴。

倘若王釗此刻還是懷揣著僥幸的心理,以為能夠憑著與我的關系而逃過此劫,或者求我把他給放了,讓他一個人自由自在去,我絕對不會傳他南海降魔錄。

要知道,南海降魔錄,是南海一脈最基礎的心訣。

再厲害的南海高人,都是用這門心法培育出來的,就算是那個讓王紅旗和沈老總都有大為忌憚的南海劍怪,他學的也是南海降魔錄。

從這一點上來說,它能夠算得上這世間許多修行者最夢寐以求的心訣。

王釗學得很認真,而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他的天賦很高。

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融匯貫通了,入定迅速,讓我都為之詫異。

不難看出,王釗的根骨絕對比我高。

難怪王大蠻子會把他當做是能夠扛起的王家子弟,從這一點上來看,王大蠻子倒也真的是沒有看錯他。

學了南海降魔錄,還得學習南海龜蛇技。

前者是通過醍醐灌頂傳承的,而後則則是口述而教。

王釗雖然是我老弟,但我對他的忌憚其實還是挺大的,畢竟我這肚子剛剛中了他那一下,我可不是什麽不長記性的聖母,即便是面對自家老弟,我都得留一些心眼。

所以我只穿了南海降魔錄,而後面的南海龜蛇技,則是口口相傳。

之所以教這個,並不是想要將我的衣缽傳給他。

南海龜蛇技有一個妙用,就是能夠讓臉部肌肉塑形,從而得到了異形變容的效果。

我們此刻身處於長白山的深處,這兒離京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要走。

時間匆匆過去,四天時間一晃眼就沒有了,而稍微恢復了一些實力的我也不再等待,帶著王釗和小米兒離開了樹洞,朝著山外這邊走來。

下山的過程有些復雜,因為我發現這一帶給戒嚴了。

幾個緊要的山道路口,居然有荷槍實彈的軍警值守,可以相信,勘探隊在那個所謂伏羲墓的動作,應該已經被上面發現了。

不管那個地方到底是不是伏羲墓,都已經引起了足夠的重視。

甚至白頭山的人越境而入,以及加西亞公爵這幫血族的加入,再加上大規模的江湖火拼,讓本來就有些風聲鶴唳的東北道上,更是平添了幾許肅殺之氣。

要知道,世界末日一役的京畿大戰剛剛發生不久,而位於科爾沁草原東部的修行者重犯監獄則剛剛被突襲,大批的老犯人還處於在逃階段。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官面上對於此地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表現出了最高級別的戒備。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我不得不繞了很多的路。

一直到了兩天之後的淩晨,我們終於出現在了最近的一個小城市裏,然後買了票,前去長春。

我們在長春待了兩天,弄了兩假證,然後才買了票,前往京都。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顯得十分謹慎。

還是那句話,現在的風聲太緊了,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足夠的小心才行。

從長春到京都,有動車,也有火車,我們最終選擇了火車。

因為這兒人員復雜,比較好混。

在車上的時候,在外面的時候,我就沒有再捆著王釗了,不過要求小米兒無時無刻地盯著王釗,而對於我的要求,無論是王釗,還是小米兒,都表現得很坦然。

王釗並沒有任何抵觸的心思,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待遇,反而讓他的心中得到了救贖。

一路上,王釗都沉默寡言,並沒有說多少話。

反而是小米兒對於這東北大地特別有興趣,這個時候正好是冬季,一路過來,寒風凜冽,她十分好奇地問東問西,顯得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