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另類的法醫檢驗

“好吧,林法醫,你有沒有對她們進行過法醫檢驗哪?”方蕾從衣架上拿下了一件白大褂穿好,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副解剖用的手套戴上。

“叫我林逍好了。”我看著穿著白大褂的方蕾,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我已經做過了,死因應該是因為腎上腺激素一時分泌過多而導致的心肺功能衰竭而死。也就是俗話說的是被活活嚇死的。”

“那麽,你不介意我再看看吧!”方蕾笑的職業而狡猾,怎麽讓我想起了一種名叫狐狸的動物。

“請隨意!”我很大方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倒想看看這位美女法醫的葫蘆裏到底埋了什麽藥,這麽故弄玄虛。

對於解剖屍體,一般我就直接在屍體的兩耳後下刀,切到喉嚨口,形成一個Y型的傷口,然後一刀到底。解剖刀劃過屍體的皮膚和肌肉,那種感覺很奇怪,完全有別於你用菜刀切豬肉或是牛肉什麽的,雖然其實人死了以後和別的動物沒什麽兩樣,但是當你想到或許這個人在前一刻還是有笑有淚的時候,心裏的感覺畢竟不會輕松。不過專業的知識讓我並不像別人那樣畏懼屍體,有時候屍體是最好的證據,所以你必須花一百二十個心去找尋藏在它裏面的秘密。請原諒我用了“它”,是的,不管它生前有多風光,死了以後也只能用它來稱呼了吧。

並不是每一個法醫的驗屍都喜歡一個程序的,像老曹就喜歡先把屍體放在X光線下照個遍,然後再下刀,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要先把任何事物都看透徹了才能對他下結論,而X光線就是可以把任何事物看得非常非常透徹的一個好東西。我不知道方蕾的做法是怎麽樣的,不過應該會很有趣吧,因為我已經看到她把解剖刀伸向了屍體的眉心部位,難道她想把屍體的腦袋也剖開嗎?

方蕾的手指很白細,我突然想到了玉蔥這種形容手指的說法,這種手應該拿著女紅還差不多,可惜現在拿得確是冰冷的解剖刀,真是浪費啊!我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最近我嘆氣的次數還是真不少啊。

解剖刀很靈巧的鉆入了屍體的眉心部分,輕輕一劃,黑色的粘稠狀液體留了出來。哎?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一招?方蕾用解剖刀挑了一點這種黑血,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然後,就像早上吃面包果醬一樣的,很小心翼翼的把刀上的黑血塗到了符紙上。聖母瑪利亞,幸好本人今天早上吃的不是面包加果醬!

黃色的符紙一沾上黑血立刻變成了通體的黑色,好像是被剛剛焚燒過的樣子,方蕾不禁皺了皺眉頭。我忽然發覺她皺眉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韻,讓人有種忍不住要去呵護的沖動。真是好笑,這樣的美女啊,可惜她正站在一具屍體的旁邊。

方蕾好像還沒有結束她的法醫檢驗,把符紙和解剖刀放到了一邊,拿起了屍體的手,仔細的觀察。通常死者的手指甲是法醫必須觀察的一個地方之一,因為在那裏大多會留下一些重要的證據:皮膚組織、血液樣本或是衣物纖維什麽的。不過可惜這些屍體的手指甲裏竟然沒有,什麽也沒有。

“你有化驗過她們的血液樣本嗎?”方蕾問我。

“有,不過並沒有在血液裏發現什麽安眠藥或是毒品迷藥之類的東西。”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檢驗報告,遞給了方蕾。

“謝謝,”方蕾很禮貌的接過了報告,只瞟了一眼,“顯微鏡在哪裏,我想重新看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看來這位美女同事不太信任我的工作能力嘛,不過看在她剛才的奇怪檢驗方法上我也沒有動怒,而是朝她身後指了指,說不定她又有什麽古怪的辦法哪!我倒也想見識一下這位有著法術的法醫是如何化驗的。

方蕾轉身走向顯微鏡,我跟了過去,順便從專門保存血液樣本的小冰櫃裏把這些屍體的血液樣本拿出來遞給她。方蕾接過血液樣本並沒有急著把它放到顯微鏡下,而是又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裏是一張張蘭色的只有指甲大小的透明試紙。我一看就知道這是用來承載血液樣本的東西,一般血液樣本會先滴在一片玻璃片上,然後再蓋一張這種類型的試紙在上面。方蕾很小心的用鑷子把原來的試紙拿掉,換了一張她自己帶來的試紙蓋上。難道這個女人有自帶試紙的習慣嗎?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的哪!就在我奇怪她的習慣的時候,她已經把血液樣本放到了顯微鏡下開始觀察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我和她都沒有說話,她在觀察血液樣本,我在觀察她。美麗的容顏,姣好的身材,剛剛因為光注意她的一些奇異檢驗方法了,倒也沒有注意到原來她的身材是這麽好,凹凸有致,修長的腿即使裹在褲子裏也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性感,和印雪有得一拼啊!一想到印雪,我觀察美女的興致立刻沒有了,回憶裏那個晚上,和印雪如雪般的肌膚和柔軟溫熱的身體立刻又好像重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