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除道(第2/4頁)

而我也知道為什麽他會制造了一個楚楚慘死的假象,他一定是在春節期間偷偷留存了楚楚的頭發之類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這樣就能用人偶術來控制楚楚的行為,而讓楚楚吊死在豬窩,豬窩本來是臟亂的地方,陰暗潮濕,瘴氣橫生,這樣死掉的孩子的魂魄被瘴氣纏繞,無法自行離開,所以當得知孩子死訊以後,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回到薛家,隨便找個借口離開一小會,就能收到楚楚的鬼魂。對於這種害死人收魂的做法,其目的無非只有兩個,一是用鬼魂去做一些人不能親自去做的壞事,二就是用來煉成小鬼,給自己續命添壽,而楚楚死了第7天,穆穆也見鬼了,這說明他不僅只要楚楚的靈魂,於是證明不是為了用鬼魂做壞事,因為如果之是做壞事,那麽楚楚一個鬼魂就已經足夠了。他一定是要給自己續命。這樣一來,繼而說明了這家夥一定曾經做過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而導致自己的陽壽不齊,於是他才要找孩子來給自己添壽。我猜想他當初正是因為得知了薛大姐家裏有2個孩子,才慢慢接近博得好感,從而得到下手的機會。

陰毒,太陰毒了。我的逃離希望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在電話裏,我把事情的經過什麽的大致告訴了司徒師傅,司徒師傅雖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但是他好歹還是個有很強正義感的正道。於是他當下就告訴我,你到統景鎮口等我,我很快就到。於是我起身,在村口找了輛摩托車,搭車去了統景等司徒師傅。

司徒多年來行道,積攢了不少錢,從他那台路虎車就能夠看出他的霸氣,不過他下車後,我發現他沒有穿道袍,心想也對,避免打草驚蛇,我上車指路,帶著他到了遠遠可以望到薛家的地方,司徒對我說,你現在先開我的車回重慶,找個中間點的位置停下等我電話。

納尼?我就是想等著看你怎麽收拾這個家夥你居然叫我回去。司徒師傅告訴我說,這個人根據你所說的,不是統景本地人,長期活動的地方在重慶市內,所以他在市內一定有一個地方是設了祭壇的,如果不找到祭壇然後毀了它,即便是小男孩的命保住了,小女孩的魂也永遠走不了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覺得事情相當嚴重了,於是我冒著危險一路狂飆到接近140,反正也不是我的車罰也罰不到我的頭上。當我下了高速,開到快要到觀音橋的時候,司徒師傅打來電話,說搞定了。我聽他的聲音似乎有點喘氣,看樣子我實在是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對決,司徒說,你現在直接去李子壩背後上峨嶺的哪條公路,在XX路的XXX號,那裏有個汽配零件門市,現在店裏沒人,把鎖撬開,祭壇就在裏面。我有點無奈,大白天的你讓我去撬人家的門,恐怕還沒撬開就已經被請到局子裏去住單間配套了。

掛上電話以後,我還是迅速趕往了那個地方,巧的是那個門市的附近拐角處就有一家開鎖匠,於是我上去對鎖匠說,我是魏老板的朋友,他的鑰匙掉了,人又目前不在,讓我來幫他想法開門。鎖匠一開始不相信,我才又告訴他,魏老板的女朋友姓薛,統景人,怎麽怎麽樣,後來鎖匠才相信我認識魏先生。在開鎖之前,他還是非常專業地給了我一張身份證復印件,還有派出所備案的備案號。鎖打開以後,懊惱的是這錢竟然是我來付,進屋後關上門,我打開燈,開始在門市裏尋找。尋找途中我並沒有忘記朝著墻角掛著的監控攝像頭比出中指。

這是一間大約只有10平的小門市,從頂部的形狀我能夠判斷這裏在改造成門市之前,是一個防空洞。重慶在二戰時期被日本人來來回回轟炸了很久,本身又是座山城,人口又非常多,於是大大小小的山上坡上,都密密麻麻的挖滿了防空洞,有人曾經說過,重慶是一種中空的城市,因為挖洞太多。所以到重慶來的外地人,往往會感嘆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多數量的防空洞,而李子壩一代,正好是當年抗戰的舊址,連史迪威這樣的人物都曾經在這裏居住,於是這附近的民防工程更是搞得轟轟烈烈。

重慶的這種防空洞比較有意思,因為它往往在洞的盡頭處,還會再挖一個小洞,這個小洞裏可能雖然不一定有水源,但是一定是非常涼爽的,於是很多在夏天到防空洞納涼的市民,喜歡帶著一些啤酒,放到小洞口裏,過不了多久,就成了冰鎮的。而當我在門市裏找到那個小洞後,我也找到了在裏面陳設的一個祭壇。

小洞裏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白熾燈,點亮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邊上是一個自己搭的廁所,正對著廁所的那面墻的墻角,就擺放著一個香案,香案上有三個小酒杯,左側的一個裏面放了谷子,就是沒剝的大米,右側的一個裏面放了些朱砂,中間的一個杯子裏,有一些指甲殼,而指甲殼的下面,是薄薄的一層好像綠豆糕一樣的膩膩糊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在正對中間那個杯子、香案靠墻的一側,擺放著一個銅制的香爐,裏面沒有供香也沒有香灰,而是有一大把淩亂成團的頭發,我撿起頭發一看,長長的,是女孩子的。於是我想這一定就是楚楚的頭發,在第7天屍體被刨出來的時候,被魏先生在薛大姐暈倒後扯下來的。香爐的邊上躺著一個泥巴質地的小人,小人的手腕和腳腕以下的地方都掰斷了,在每個酒杯下面的香案上,都壓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歪歪斜斜的畫了些符號,其中一個我是見過的,是用來驅使鬼的,這就像我們在林正英叔叔的片子裏看到的,貼在僵小屍腦門上的那種。地上有一個小蒲團,香案地下有幾個鐵質的啞鈴。香案背後的墻上,貼了張鐘馗的畫像,貼著墻壁圍繞著香案的那個半圓型的反胃內,地上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蠟印,整個場面看上去陰森詭異,我仿佛都能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魏先生,一邊點著蠟燭,一邊在這裏走來走去的念咒,想想就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