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逃亡(第4/17頁)

16.探塔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吃晚飯的時候,我跟胡宗仁把鐵松子師傅交待給我們的話。原本無誤的轉告了司徒。司徒說我們離開重慶去雲陽的這兩天時間裏,他也一直在研究七星大陣的破陣順序和各自需要擔負的風險,因為若將一顆星宿作為一個個體來說的話,凡是數量大於“一”的,都是一個復合組合的方式,而且數量越多,也就越不容易掌握其中的順序和規律,就像是走迷宮,你必須得經過縝密的思考,才能尋找到一條不會走錯的路。我很慶幸付強沒有給我設下一個天罡十八平行陣,否則我就是想破腦袋估計也只有死路一條。

聽完我和胡宗仁的轉述,司徒師傅說這個鐵松子師傅是個奇人,竟然能夠沒有親身經歷就單從一個星位判斷出其余各個位置的吉兇,從而挑選一個最佳方案下手,這樣的高手若是不在我們這一頭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望著司徒師傅,幾度欲言又止,硬生生的把那句“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在一起”吞進肚子裏,但是畢竟是前輩,我還是不要這樣調侃的好。

司徒師傅說,這幾日他也思考過,其結果跟鐵松子想的大致差不多,也是在魁四星上下手,天璣位已經被我和胡宗仁搗蛋弄出麻煩了,魁四星還剩下三星。而天權位龍門浩並不是關鍵所在,於是我們決定,次日就出發,從天樞位開始調查。

天樞位按照我們之前的分析,所指的是位於蓮花山的覺林寺一帶。如今寺廟不再,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報恩塔,且大門緊鎖。假設我是付強的話,或許我會在佛塔裏動手腳,而不是在四周的小鎮街道上。彩姐堅持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我不敢違抗,只能帶著她一起去了,她告訴我只是要跟著我就好,不會給我們增加什麽負擔。從司徒師傅家裏到南岸區覺林寺車程大約在一個小時,我們當天趕到那裏的時候,時間還是上午9點多,胡亂在街上吃了碗特色井水豆花飯,便開始在四處打聽起來。

這一代,民風簡單而平實,因為臨街的部分早已被一些商戶門面占據,任何一條經過這裏的公交車或便民面包車都會在這裏停靠,附近還有中學和小學,於是這一代的商業雖然談不上發達,不過就當地小鎮的規模來說,也算得上是比較熱鬧的區域。商戶大多是外來人口,也有部分一直居住在這裏的人們,在我們跟他們挨家打聽後得知,前不久的日子他們聽說,從別的地方來了一行七八人,在這裏住了幾天,在閑聊過程中他們知道這群人就是一些陰陽先生,還以為是鎮子上哪家人家遇到了白事,所以請來先生們做法事。沒怎麽在意過,幾天後那群人也就走了。我問他這段時間還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群人,他說不記得了,這裏雖然是小地方,但是也是天天人來人往,他們臨街做生意的人,也就不會注意到這麽多。

於是我們打算到鎮子裏的老街上去問問,此時我和司徒的意見發生了分歧,我堅持要先到報恩塔,從他們文物管理方側面打聽下最近是不是有人來過,會不會是他們曾經以維護塔體或是除草等理由混進去也說不定。但是司徒則認為,應該先在老街茶館去跟當地人打聽一下,因為那裏的街坊都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熟人,彼此之間相互認識,如果有外來人口,他們應當會印象比較深刻。而且覺林寺一帶只是在假日裏有不少山下來的登山客,到這裏也只是為了登山健身為目的,若是有陰陽先生,他們一定能提供不少線索。

聽司徒這麽說,我覺得從哪先查起都無所謂,也就順了他的意思。我帶著和胡宗仁還有司徒分成三批人,分別在小鎮上大大小小的茶館麻將館裏轉悠著,也問過很多在門口抽旱煙的當地老人,約好11點我們在起初吃豆花飯的地方匯合。

11點的時候,我們碰頭,相互說了下大家打探到的情況,我這邊問了一些當地老人後得知,前陣子鎮上靠近報恩塔一帶有一個老奶奶去世,由於兒女都不在身邊,趕回來也需要時間,老人又是在家裏死的而不是死在醫院,所以周圍的街坊就湊錢給她搭建靈堂辦了喪事,兒女回來的當天也正是出殯前的那天,他們覺得自己的母親一輩子默默無聞,死了以後說什麽都要熱鬧一下,所以就在當地找了家一條龍說要請陰陽先生“大開路”,還請來禮儀樂隊什麽的要熱鬧一晚上。當地的殯葬行業服務雖然也有,但是他們那個地方相對偏僻,所以如果請陰陽先生就必然會到上新街一帶或是南坪一帶要求同行介紹先生來。我聽那個老人說到這裏,就察覺到這樣一來的話,付強肯定就能夠收到消息。於是我問了當地那個老人,說當時老奶奶的兒女找的是哪一家一條龍?還有,老奶奶的名字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