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魅音惑舞(第2/12頁)

我有種一會兒吃宵夜給他們倆下鶴頂紅的沖動!只恨手頭沒有現成的藥材!

“南瓜,你丫是不是感冒了?”月餅頭也沒回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只有一個鼻孔往外冒煙柱。”

就這麽別別扭扭到了大學區,我頓時花了眼:滿街都是俊男美女大學生們。有幾個坐在拍档低頭玩手機的小丫頭,穿著緊身皮褲,腿長腰細,翹臀豐胸,魔鬼身材噴得火恨不得把排档的食物都烤熟了,模樣更是架個攝像機直接能演韓劇。

我正心神蕩漾著,月餅低聲咳著,我這才看到月野和黑羽手上掛著小傷一本正經坐著,估計在地鐵隧道解決人疾偶沒那麽輕松。看到柳澤慧兩人都愣了愣,黑羽很無奈的掏出一摞韓幣,塞到月野手裏。

我們三個依次坐下,由左到右是我、月餅、柳澤慧、月野、黑羽。我本來想挨著月野坐,柳澤慧倒是不見外,直接搶了先。為了避嫌,我只好坐在最邊上,時不時偷瞧月野,還是那麽漂亮!

“矜持!”月餅打了個響指說道。站在排擋後面穿著黑色女士西服的中年阿姨滿臉笑容,把一盤盤炒年糕、血腸、綠豆煎餅、燒豬蹄一股腦端上來,當然少不了泡菜、米飯。

韓國冬天最暢銷的炒年糕和中國、日本年糕完全不同。且不說圓長條的形狀就韓國獨一家,而且根本不是糯米做的。韓國年糕是由大米經過打制加工而成。所以不會很粘牙,雖不及中國年糕的細濡,但彈性很好,咬起來很Q,特別入味。

至於另外幾道菜,也是色澤鮮亮,香氣誘人。尤其是血腸和燒豬蹄,泛著一層光亮的油星子,嫩得一掐都能捏出肉粒,不愧是韓國傳統的下酒好菜。

我早餓的肚子打雷,口水咽了一斤又一斤,幾次想動筷子,另外四個人正襟危坐擺造型,摸不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只好眼觀鼻鼻觀心的幹坐著。

“柳澤慧,不用介紹了,都認識。”月餅打破僵局。

“嗯。”

“哼!”

“過程很復雜,邊吃邊聊。”月餅舉著筷子遲遲不落。

“好!”

柳澤慧沒動筷子。

我剛要落筷,忽然發現哪裏不對勁,除了柳澤慧,另外三位連黑羽都偷偷咽口水了,但舉著筷子就是不夾菜。

“難道這是什麽修行?面對美食鍛煉意志力?”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反正這半個月他們也沒管我,先填飽肚子再說。

筷落,夾起年糕,入嘴。年糕裹著熱騰騰辣椒香味在舌尖彌漫,海鮮和蔬菜不遠千裏在這裏完美融合,迸發出驚人的味覺感受。輕輕一咬,香菇特有的香氣散入鼻腔,感受著冬夜最極致的溫暖。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吃吧!小慧兒,你也吃點兒。”月餅很暖男的把筷子塞進柳澤慧手裏。

不多時,五個人狼吞虎咽,滿面油光,就連月野都吃得有失禮節。陰陽師在施術的時候,以身體為儲物,吸取自然之力,在體內轉化釋放,消耗大量的體力,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黑羽也不高冷了,端著燒豬蹄又撕又啃,月餅恨不得把血腸囫圇吞進肚子,柳澤慧把頭發盤成馬尾,就為了吃得方便。再配上味道並不濃烈,細品還有些酸甜味道的清酒,一時間五個吃貨觥籌交錯,大快朵頤,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氣氛緩和了許多,雖然月野和黑羽沒有問柳澤慧的事情,不過這倒更讓我覺得彼此有這份“不用解釋的默契”很難得。

吃了兩輪,肚子裏有了油水,月餅才長呼口氣,滿臉滿足,慢悠悠喝了口酒:“南瓜,跟你說個事兒。”

我正跟一盤剛端上來的鹹魚串較勁,月餅這麽一問,我連忙又塞了一嘴鹹魚:“說!啥事兒?”

“有個約定,誰先動筷子誰結賬。”月餅摸了摸鼻子一笑。

我心說這也叫事兒?好歹也在快餐店打過工,省吃儉用多少襯了幾個錢,一頓飯能花多少?

“沒問題!這頓我請!”我豪氣地一揮手。

“這串鹹魚,100美元。”月餅呷了口酒。

我差點把舌頭咬斷了:“什麽?”

月餅指著滿桌空蕩蕩的盤子,面無表情的挨個說著價格。我越聽越心驚:“這是吃金子還是吃宵夜!月餅,我讀書少你莫騙我!那家快餐店也沒這個價啊!”

月野和黑羽假裝沒聽見,黑羽張嘴又要了兩個燒豬蹄。我差點拿鹹魚當飛鏢戳斷黑羽的喉嚨。

“南瓜,肉類魚類在韓國還是很貴的。”柳澤慧嚼著螃蟹腿咯吱作響,“那個快餐店,為了吸引顧客尋找更多五罪之人,我降低了價格。”

“我沒錢!”我覺得剛才吃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滿肚子一摞摞美刀,“再說這個約定我也不知道,不算數。”

“我們也沒錢,畢竟不是來旅遊的。”月餅手嘴都沒閑著,邊抓邊吃,“這半個月,我結了三次賬,黑羽五次,月野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