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雙頭蛇神

泰國是一個崇拜蛇的國家,他們的祖先布桑噶西和雅嗓噶賽由色、受、想、行、識等五蘊組合成的。可以行走說話,機智聰明,還會創造各種各樣的東西。用泥土捏動物就成了有生命的真正動物,世界上的動物、植物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創造的。

而在傳說中乃至遺留下來的古籍壁畫中,這兩個人都是人面蛇身……

他們血統最純正的後裔,就活躍在泰國。

我已經堅信,這次來泰國,其中必然有我不知道的蹊蹺。不過除了一連串的事件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奇怪的人來找過我。我的性格一向是“既來之則安之”,這期間又聯系了月餅很多次,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丫是個典型的富二代,似乎有花不完的錢,在學校裏就孤傲得很,做事又由著性子來。經常從網上看到什麽地方風景好就半個月不見人,然後帶回來大大小小一堆破爛紀念品……

我索性什麽都不去想,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他媽的也會來。還不如先適應了學校生活再說!

清邁大學位於泰國北部的清邁,是泰北第一所高等學府及泰國第一省府大學,尤其是醫學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許多外國留學生來這所學校都是為了專門學習醫學。而男生寢室只住兩個人,與國內一般四到六人住的寢室有所不同,除了顯得寬敞之外,也多了些隱私感,再加上日常所需的硬件軟件應有盡有,我自然是隨遇而安的住了下來。

和我同屋的泰國男孩個子不高,瘦削精悍,刀削臉尖下巴,一雙眯著的眼睛透著晶亮的神采,卻沒有泰國人特有的黑色皮膚,而是嚴重貧血似的蒼白色。經過簡單的交流,他告訴了我他的名字,中文翻譯過來是乍侖?拔達逢。乍侖是名,拔達逢是姓,他讓我叫他乍侖就可以,我也樂得客隨主便。

開學後,我每天忙著學泰語,上醫學課,還好泰國會說中文的人也不在少數,這為我能快速掌握泰語提供了不少實踐的條件,沒出一個月,我已經能夠簡單的和同學用泰語進行交流。

泰國人待人接物常是滿腔笑容,彬彬有禮,很難看到有人大聲喧嘩,或是吵架,於是我很快就和隔壁幾個宿舍的同學混得很熟,經常去他們宿舍串門,聊聊天,打聽一些風土人情。泰國是佛教之國,有著許多禁忌和規矩,如果不提前了解,觸犯了這個國家的宗教信仰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我經歷的那些事情,肯定是萬萬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乍侖不太愛說話,經常獨來獨往,白天基本不見蹤影,晚上也是很晚才渾身濕漉漉的回來,我也不以為意。在這個國家裏,許多學生家庭並不富裕,需要打工或者給別人當泰拳陪練賺點外快來維持生計,既然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多問,免得傷了他的自尊心,只是每次出門我都會把錢包、手機、電腦這些東西小心放起來。

好在乍侖除了行蹤神秘些之外,倒也沒什麽異常的舉動,我們倆就這樣過上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同窗生涯。所以來了一個多月,反而和我同住一屋的乍侖卻成了我最不熟悉的人。

每天下了課,我一般都會吃了飯就回宿舍。畢竟身在異鄉,出門語言不通,道路不熟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泰國的治安不是很好,生性好動的我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去裏找隔壁宿舍的熱心同學泰文。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慢慢發現了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多轉悠了幾個宿舍之後,我終於明白我所謂的不對勁在哪裏了。

別的宿舍都是住著四個人,唯獨我們宿舍,卻只住著兩個人!更奇怪的是,有幾次我在聊天的時候偶然問起,同學們卻像約定好了一樣,要麽岔開話題,要麽裝作沒聽懂我說的是什麽,要麽就裝傻充愣。但是我很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眼睛裏都藏著深深的恐懼。

難道我的宿舍出過什麽問題?

而且我慢慢發現,同學們似乎都很怕乍侖,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遠遠躲開,或者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

我膽子雖然不大,好奇心卻很強,想象力也豐富,有時候自己在宿舍裏,會不知不覺的盯著乍侖空蕩蕩的的床鋪臆想:難道乍侖是個變態殺人惡魔,這個宿舍裏曾經死過人,只是警方沒有找到乍侖殺人的證據?每次想到這裏,我就會覺得我躺的這張床上曾經躺過一個被砍掉腦袋,渾身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他的腦袋,端端正正的擺在桌子上,全是魚肚白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裏泛出一股寒意!

尤其是看了幾份泰國報紙,詳細記載了近期兩起學校兇殺事件,據報道是被一個神秘少年破了案子,估計那個記者是寫恐怖小說出身,描寫的實在是活靈活現,更是讓我膽寒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