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十七章 審查(第2/2頁)

蘭兒臉嚇得慘白,忙拉著母親匆匆跑回了客房,身後傳來孟紅兵的淫笑聲。

孟紅兵不厭其煩地蟹黃蟹膏統統吮進口中,哼著江西小調,大快朵頤。

房間內,蘭兒對母親說,那個姓孟的不是個好東西,還是想辦法逃走吧。母親到門口探頭瞧了瞧,發現走廊裏有人把守著,她們已經被困住了。

孟紅兵自斟自飲,悠然自得,想著今晚如何下手,突然腹中骨碌碌地了起來,連忙捂著肚子朝走廊盡頭的茅廁跑去。來是螃蟹吃多了,他想。

進了茅廁,正欲蹲下之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自屋頂的透氣天窗飄下,一指戳在了他的後頸上……

孟紅兵一聲響屁,括約肌失禁,屎尿俱下,昏倒在地。

那黑影輕聲說道:“我說過今生今世都要保護寒生,當然也包括他的女人。”

說罷,縱身一躍,飛身上那扇窗口,消失在黑暗中。

孟祝祺得到兒子重病的消息時,孟紅兵已經被送往婺源縣人民醫院搶救了,他和黃乾穗父子匆匆趕到了人民醫院的手術室外。

黃乾穗指示院方必須盡一切力量進行搶救。

手術搶救一直到淩晨時分,外科主任由手術室裏走出來,遺憾地告訴家屬,病人的頸椎已經摔斷了,性命是保住了,但已經是高位截癱,頸部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覺,換言之,病人只能在床上躺著度過一生了。最後,醫生還說,平地摔倒造成頸椎斷裂的情況十分少見,一般都是從樓梯上滾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人們都在努力地安慰著孟祝祺,黃乾穗也在不住地嘆息。

黃建國心下犯疑,今天上午還是好好的,怎麽晚上就突然摔斷了脖子呢?他隱約感覺到事情有點蹊蹺,於是決定私下進行調查。

他將醫生悄悄地拉到一邊,問道:“平地摔斷頸椎確實不容易,如果是後頸部遭到人為的打擊呢?”

“那應該會出現皮下淤血的情況,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條狀或者片狀的皮下淤血,因此排除了這種可能性。”醫生解釋道。

“謝謝。”黃建國轉身離開。

“等等,只是有一點令人費解,就是後頸部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淤血點,也說不清是如何形成的,但肯定是毛細血管破裂引起的。”醫生叫住了黃建國,告訴他這個情況。

“我明白了,謝謝醫生,如還發現有什麽其他情況,請盡快告訴我,我叫黃建國,黃乾穗主任是我的父親。”黃建國叮囑醫生道。

“好的。”醫生說道,然後走進了手術室。

黃建國走到長凳子邊,坐到傷心欲絕的孟祝祺身旁,安慰了幾句,然後說道:“舅舅,我想問問紅兵曾經與什麽人結過仇麽?”

孟祝祺茫然地搖搖頭,半晌才吞吞吐吐說道:“沈菜花有一個奸夫,還懷了孽種,可一直不知道這人是誰,前些日子竟然還把沈菜花的屍首從墳墓裏盜走了。”

黃建國沉思了片刻,又問道:“南山鎮本地年輕人或中年人裏面有誰會武功?是真正的武功,不是那些花拳繡腿樣子貨。”

孟祝祺知道自己的這個外甥頭腦十分靈光,他既然這樣問必然有其道理,於是想了想,說道:“誰有真正的武功就不清楚了,一般出身好又會兩下子的都當上了各村的民兵,他們也許知道,像南山村的民兵排長朱彪就會點拳腳。”

“朱彪?”黃建國感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香港來的風水大師吳道明現在就住在他的家裏。”孟祝祺說道。

“天亮以後,我就去南山村。”黃建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