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百二十七章(第2/2頁)

“老衲是被他硬拉下來的!”耶老突然指著寒生忿忿道。

“祖師爺,看您老人家袈裟都濕透了,請您上座吧。”陽公說道,小心翼翼的抱起耶老縱身上了祭台,恭恭敬敬的將其放在了太師椅上。

寒生回憶起來,方才有人背後偷襲,是辟邪的屍衣保護了他,這個耶老絕對是個邪祟之人,但是老翠花上身卻毫發無損,看來聖物能夠分辨出來者是否具有攻擊性,蔭屍沈菜花正是因為攻擊自己,而被屍衣殺死的。

“陽公徒孫,他們是些什麽人啊?”耶老揉著手臂,小小如黃豆般的眼睛來回打量著眾人道。

“回稟祖師爺,他們都是俺們黑巫門的死對頭,我準備用他們的腦子做夜宵。”陽公畢恭畢敬的說道。

“咦,這裏還有個小女孩兒呢?”耶老歪著腦袋望著小翠花道。

“她不是小孩兒,她是個侏儒,已經有五十多歲了。”陽公解釋道。

“嗯,老衲已經數百年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了,”耶老興致勃勃的說著,突然間,問陽公道,“俺們先別忙著去吃他們的腦子,去問問,這幾個人會不會‘哨’?”

陽公目光轉向了寒生等人,劉今墨忿忿的扭過臉去,小翠花也搖了搖頭。

“什麽是‘哨’?”寒生問道。

陽公鄙視的嘿嘿說道:“‘哨’是關東土話,意思就是鄉下人炕上盤腿大坐,互相比試閑扯黃嗑的能耐,說的既好笑又要貼譜不能重復,當今的東北二人轉,就是由‘哨’發展而來的,俺們祖師爺耶老算下來可是二人轉的鼻祖,你們能行麽?”

“行不行,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麽?”寒生突然說道,他感覺到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一定是老翠花在搗鬼。

耶老聞言高興之極,張口說道:“你同我‘哨’,如同跑腿子光腚坐在了石頭上——以卵擊石。”

陽公得意的目光望著寒生。

“哼,耶老,你怕是老和尚念經——來了閱(月)經吧,佩服佩服。”寒生脫口便答道,連自己都大吃一驚,霎時臉都紅了。

耶老臉色大悅,興奮地接著哨道:“你在老衲面前還不是是光腚坐床等老婆——坐以待斃(屄)?”

小翠花在一旁臉一紅,目光偷偷的瞟向了劉今墨。

“老和尚,你才是梁山好漢陽痿——阮小二(軟小二)呢。”寒生回答道。

耶老拍手叫好,接著說道:“小夥子,真是個剛孵出的雞仔——嘴硬腿軟。”

寒生緊接著:“你才是二十一天不出雞——壞蛋。”

“你癩蛤蟆上鍋沿兒——愣充大塊肉。”耶老譏笑著說道。

“你是熊瞎子別鋼筆——愣充山區老幹部。”寒生回敬道。

耶老一愣,心想這老幹部是個什麽東西呢?

緊接著,寒生不待其緩過神兒來,又是一哨:“老娘我是,老娘們的褲衩——襠中央(黨中央)。”

耶老徹底懵了……

“老娘?”寒生的話引起了陽公的警覺。

祭台上,耶老不住的以手拍打著腦門,愁眉苦臉,搜腸刮肚的叨咕著那兩個新名詞……

末了,他突然轉憂為喜,口中說道:“現在老衲要考考你的學識,你知道什麽是四大損?”

寒生搖搖頭,剛想說不曉得,可是不聽使喚的嘴巴卻獨自侃侃道來:“四大損就是,罵啞巴,踢寡婦門,踹瘸子大腿,欺負老實人。”

“四大軟?”耶老緊接著問道。

“棉花團,豆腐包,大姑娘的奶子,豬尿泡。”

“四大臟?”耶老再問。

“殺豬水,連瘡腿,月經的巴子,連毛胡子嘴。”

“四大歡實?”

“風裏旗,浪裏魚,十七八的姑娘,大叫驢。”

“四大蔫巴?”

“霜打草,入籠鳥,出熊的雞巴,蔫蔫屌。”寒生一口氣連連作答,舌頭都有些麻了。

耶老有點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說道:“那麽四大舒服呢?”

寒生羞紅了臉,用手扯住嘴唇,可是話音還是從裏面蹦出來:“打大嗝,放大屁,新娶的媳婦,搓腳氣。”

耶老淚眼巴巴的望著陽公……

“嘿嘿,原來是老翠花到了,失敬啊。”陽公陰笑著對寒生說道。

寒生忽覺身子一顫,大概是老翠花離身了,他想。

那邊,小翠花盈盈站起身來,沖著陽公忿忿然說道:“陽公,你這個老東西,趁著老娘不在,竟趕來欺負我閨女。”

劉今墨聞言精神一振,老翠花到了,局面頓時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