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二百八十二章(第3/3頁)

一株粗大的松樹後面,沈才華拉著皺皮女嬰的手默默地注視著。

大凡母雞孵小雞需時約21天便可破殼了,耶老美滋滋的想象著自己日後徹底告別幹癟癟的老皮,而是冰肌玉膚、吹彈得破,比明月還要漂亮那煥然一新的面貌,不由得笑出聲來了。

“耶老,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從落滿松針的小路上走來了清臒的金道長。

金道長住在喇嘛廟裏,終日傾心鉆研白教噶瑪噶舉派的佛經,力求王重陽的全真教與其融會貫通。

耶老趕緊搖搖頭,不過仍舊是面帶喜色。

“耶老,你千年前就在這裏的喇嘛廟內修行過,貧道想向你請教一下你所知道的‘無汙大手印’如何來證悟的問題。”金道長誠懇的求教道。

“無汙大手印?”耶老撓了撓頭皮茫然道,他千年前學過的所有經文早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反倒是關東家那些黃色的哨嗑滿腦子都是。

“你說的是手汙麽?其實更汙的是‘四大臟’呢。”耶老首先記起來的是關東土嗑。

“四大藏?快說來聽聽。”金道長急切的催促說道。

“一碗血,一碗濃,一碗鼻涕,一碗淞。”耶老如數家珍般的侃侃道出。

金道長一下子愣住了,眉頭緊蹙,他雖是愛新覺羅氏滿族人,但年幼時便入全真教修行,對關東鄉下的那些土嗑所知甚少,以為耶老說的是某種經文,於是便深入探究下去。

“四藏,是為四象也,血為精神,濃意帶病修行,涕為感受真諦,淞為……何為淞?”金道長自言自語道。

耶老心裏暗自樂得屁顛顛的轉身溜走了。

金道長連日來刻苦鉆研噶瑪噶舉派的佛經,已近癡迷,一路沿著林間小道信步走去,口中不住的叨咕著:“何為淞?何為淞……”

前面已是吳楚山人搭建的茅屋了,他於蘭兒和寒生居於此。

“淞,即為男子精液,乃關東土話。”吳楚山人負手立於屋前道。

“啊!”金道長恍然大悟道,“我終於明白了,修行高深的‘無汙大手印’則必須是真童子!無汙即是沒有汙點啊……”

“道長又在研究什麽神秘的武功了麽?”吳楚山人笑著說道。

金道長點頭嘆道:“貧道自幼出家全真教,虧得不近女色,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否則如何得窺‘無汙大手印’至高無上的佛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