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拉開血腥的帷幕

孤星寒沖到茶幾前面,一把抓起那張寫著“六美吟”的紙,緊張的讀著每一句詩,太陽穴的疼早就不覺得了,腦子裏面就像裝了一個高速率的馬達,在超頻的運轉著。“六美……六美……六……美……”孤星寒癡癡的念著,半天呆呆的放下紙張,仰頭望天,半晌身子突然猛地一顫:“難道六美的含義是那個?如果真是這樣嵌字的話,那麽這六個字會對應哪首詩呢?”孤星寒的眼光朝旁邊掃去,第二首詩只有短短的四句,顯然的,嵌字的目標直指最終隱藏謎底的詩——《贈張君行》!怎麽會這樣?孤星寒又糊塗了,如果靠嵌字就可以輕松猜出來謎底是什麽的話,那麽還用第二首詩來做什麽?譚星莞會用這麽簡單的方法把他想要說的話那麽輕易的暴露在世人面前嗎?孤星寒頹喪的坐倒在沙發裏,苦笑著道:“譚大哥啊,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呢?”

Y何健飛這邊討論已經進入了實質性階段,李老伯正在詢問什麽時候對那個寡婦動手,阿強主張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解決,否則殺多一個人,她的功力就增強一分,而且目前那個棍子明顯不知道那女人另藏鬼胎,還很相信她,萬一夜長夢多,他也趕到支援,就更加難辦了。何健飛卻還在猶豫,他倒不是怕打不過那女人,更不是怕那根棍子突然出現暴露出什麽深不可測的實力,他真正懼怕的是那個白衣女孩。他到現在也沒搞懂女孩跟棍子跟血色詛咒到底是什麽關系,說同伴吧,殺人又是分開不合作的,說不是同伴的,又為什麽三番四次幫他救他。上次徐傳在哥哥道被逼瘋看來並不是那根棍子的功勞,更大可能是那白衣女孩間接出手了,壓制住護身符,因而造成徐傳的錯覺,以為那根棍子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這次貿然出手壓制血色詛咒甚至棍子,會不會激怒白衣女孩?那就十個何健飛加十個阿強也不夠她打。

正僵持不下時,門突然被敲響了,何健飛警覺的擺擺手,阿強和李老伯兩人當即住口,何健飛開門看時,一道嬌俏的身影已經迫不及待的竄了進來。“巧兒,什麽事?”雖然心中詫異,何健飛臉上仍然含笑問著。巧兒臉上滿是焦慮和擔心的神情,她一把扯住何健飛的衣袖,踮起腳來,似乎整個人都要撲入到何健飛的懷裏,何健飛嚇得倒退一步道:“你……你到底什麽事?”巧兒帶著哭腔道:“孤星寒出事了!”何健飛一怔,問道:“出什麽事?”心中暗想,不妙,難道白衣女孩這麽快出手了?巧兒急著將孤星寒突然生病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為了引起何健飛的重視,還加油添醋了一番,說孤星寒痛得在地上亂滾,頭撞到一棵大樹上腫起一個大包也不覺得疼,雙手一直按在肚子上不停的揉,哎喲哎喲叫得很嚇人。肚子痛?何健飛正愕然間,眼睛一轉,忽然明白了孤星寒的用意,忙忍住笑。李老伯在旁邊插嘴道:“怎麽我覺得他像是懷孕了?”何健飛終於沒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發現不妥趕緊閉嘴,不過已經遲了,巧兒已經狠狠瞪了他一眼。何健飛只好道:“這樣吧,我跟你去看看他,順便說服他去醫院如何?”巧兒轉怒為喜道:“那有勞師兄了。”

何健飛跟巧兒兩個人出來,一路走過無言以對,何健飛見巧兒無精打采,情緒很是低落,跟之前的神采飛揚判若兩人,心想,看來傳言是真的,他們兩個既然心意相通,為何就是不肯互相表明,真是怪事。徐傳他們看來要痛苦一段日子了。因想著讓她開心一下,於是何健飛感慨道:“我去過普陀山,風光真的嫵媚萬端,讓人留連忘返,氣候也是四季宜人,不象五台山,差不多一年都是白雪皚皚,冷得要死。我經常跟大師兄說:我們這裏這麽冷,按照達爾文老先生的理論,我們廟裏也該是時候進化出一群小企鵝來了。”巧兒“噗嗤”一笑:“師兄,你咒你自己寶山,小心給你師父聽到,招到天上罵你一頓。”何健飛道:“我以前跟師父也說過的,他總是笑眯眯地跟我說:那有什麽辦法?小子,你資質這麽差,也只有我這座破山肯要你了。”話沒說完,巧兒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一掃之前的憂郁。

一陣涼風柔柔的吹了過來,隨即有淡淡的香氣從遠方飄來,巧兒眺望四周道:“好象,附近有花園嗎?”何健飛“嗯”了一聲道:“不遠是櫻花路,那裏兩邊都是櫻花樹,正是櫻花開的季節,所以附近香氣彌漫。”巧兒道:“我知道,你們學校非常著名的櫻花路,我聽人說過,當櫻花飄滿整個天空,踩著那一片柔軟的粉色,任由花瓣飛落在你的肩膀上,那是一副多麽絕美的風華!有誰能夠想到呢,這裏之前還是一條嗜殺人命的恐怖小路?我自從來到學校之後,還沒有去過這個著名的景點呢?師兄,我們去走走好不好?反正那條路去孤星寒那裏也很近。”走櫻花路?何健飛的眉頭立即皺起來了,但是看到巧兒如花的笑靨,想著她好容易開心起來,又不忍拂她的意,內心掙紮了一段之後,不甘不願的道:“那……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