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墻上麗影

幾人跳著腳,前後腳的跑進了青磚房,此時也顧不上關房門,更顧不上打量房中的情景,直直的又向右側的房間沖去。三人躲進了右側房間,我飛快的關緊房門,急聲對渠胖頭二人道:“趕緊找東西放火!什麽爛被罩子破褲衩的!易燃的能燒的!趕緊找!”

渠胖頭二人也知道事關性命,當即沒有廢話,在屋中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不一會,一人抱著堆女人衣裳跑了過來,我拿起一件看看,都是上好保存完整的金絲銀線絹衣,這麽一件倒騰出去,換輛大奔是沒問題的,但此時,也顧不上什麽大奔不大奔的,讓渠胖頭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從門上窗口扔了出去。

那些人臉金蛛已經爬進了磚房內,大部分都聚集在我們躲藏的屋子門外。點燃的絹衣扔出去後,門外的人臉金蛛懼怕火光,紛紛四處逃竄,也有極少數不怕死的,口吐蛛絲想把絹衣上的火弄滅了,這蛛絲本就不耐火,沒等到了火堆跟前就全烤化了,也不知道那些金蛛咋想的,竟然對著火堆噴個沒完沒了。

我從門窗上向外一看,心中大怒,他奶奶的!還給老子當上消防員了!

“燒!給我接著燒!”我沖渠胖頭一揮手,開口道:“看你絲吐的快還是老子燒的快!燒不死也的累死你狗的!”

渠胖頭把其余的絹衣點著一股腦扔到了門外,頓時火光四起,大部分的人臉金蛛都竄到犄角旮旯處躲了起來,剩下的消防員躲閃不及,最終葬身火海。

我看著門外燒的噼啪作響的人臉金蛛,長松了口氣,這才得空打量起我們藏身的這間屋子來。

這間屋子一看就是女性所居住的,房內擺著臥榻,正對我的墻上畫著幅女人壁畫,墻邊放著張矮案,矮案上擺著面菱花四鳳銅鏡,銅鏡邊還放著個小巧的三彩粉盒,內裝著胭脂水粉。

我拿起那三彩粉盒看了看,就又放回了矮案上,擡頭打量起旁邊墻上的壁畫來。

事實上,我挺不明白為什麽會在女人的閨房裏畫幅壁畫,咱們現在臥室裏掛的人像一般都是結婚照,難道唐朝的時候也流行在閨房裏畫幅結婚照?不過,那也的有男有女兩個人啊,怎麽就單單畫個女人呢?

在我的判斷中,這個閨房很可能就是那個“景兒”的。這姐們兒為人處事都不按常理出牌,剛才在外面見著渠胖頭了都沒什麽行動(如果她真的是想招渠胖頭當姑爺的話,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翻來復去的就說那麽兩句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所以,我還真沒法判斷她在閨房中畫這麽個女人像是什麽意思?

不過,我看著墻上的人像壁畫總覺的那裏怪怪的,想了半天,才看出是哪裏怪。

眾所周知,唐代以胖為美,其女性人物壁畫表現形式僅僅是趨於寫實,雖說面相豐腴,體態健美,但基本上畫出來的女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屬於國家柔道隊的那種。

而這幅壁畫上的女子卻是采用類似寫實的畫法所繪,雖說不是完全寫實畫法,但那女子的眉眼神情描繪的倒也栩栩如生,怪不得我會把她想成了結婚寫真,真想不到唐代就會有這種畫法。

而且,我看著這幅壁畫中的女人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畫中的女人。

我研究壁畫的時候,渠胖頭拉著陳虎蛋拿著大刀劈木頭去了,按他的話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敵人的撤退只是暫時的。火勢一滅,人臉金蛛勢必會卷土重來!他身為繳匪總司令的身先士卒,必須加大火勢延緩人臉金蛛反撲的勢頭!”

我一看他狗的還有這覺悟,贊許了幾句,也就由他領著唯一的大頭兵陳虎蛋忙活去了。不過特意叮囑他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往火中添木材,萬一引燃了屋子,幾人都的變烤鴨,另外我還讓他綁幾個火把,待會兒突圍的時候用得著。

渠胖頭和陳虎蛋忙活了半天,把屋中能燒的木頭都劈成了小塊堆在房門旁,留下陳虎蛋在門口監視著人臉金蛛的情況,渠胖頭倒提著大刀走了過來“呦呵!這墻上畫著個光膀子的東洋娘們兒啊,我說你狗的怎麽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聽這渠胖頭又開始不著調的跑火車,嘴不由的一歪“有點文化吧啊,這是唐代貴婦圖,什麽東洋娘們兒!”

“我操,少糊弄老子,你看畫上女人那梳的發型,描的眉毛,畫的眼睛,明明就跟鬼子那什麽藝妓一樣嘛。還有這女人披著個薄紗,光著膀子,還擠出半拉奶子,也就只有倭國的女人才這麽不要臉!還扯的唐代去了!”渠胖頭鎮鎮有詞的跟我一頓分析。

瞅那派頭,還挺像個叫獸……

我決定好好給這貨上一課,補習補習。省的以後出去讓別人以為內蒙人只會騎馬,射箭,拉馬頭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