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封信(第2/3頁)

“看來也是個很癡情的鬼呢。”李隱看著這封信,對這個鬼的恐懼也減輕了幾分。

但是,這封信的筆跡,也是極為之歪歪扭扭,難看到了極點。

“這種筆跡,怎麽模仿啊……那麽難看的字,你看,這一撇,幾乎都越了兩格,還有這個字,我看了半天才看出來是荒唐的荒字。”封煜顯仔細看過信後不解起來:“我們要怎麽模仿……”

“不。”李隱卻似乎明白了什麽,說:“是很容易模仿的字。”

“很容易模仿?”

“你們看過基督山伯爵嗎?”李隱忽然對那二人說。

就在這時候,子夜接到了李隱發來的短信。離開地下室,到了二樓的窗戶前,她也看到對面窗戶的李隱。

要將信送出去了!希望信送到後,那裏盡快寫出回信來。

李隱想驗證,那個鬼的字跡是否也是如此。

將那鐵夾伸到了最長,將那信牢牢地夾好,李隱將拿著鐵夾,送了過去。

因為是初次送信,李隱也是非常緊張。將鐵夾另外一端送出去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那封信。

雖然夾得很牢,但會不會來一陣風吹掉信呢?

不過還好,夾子另外一頭順利地伸入了月影館的窗戶。子夜接過夾子上的信,將其拿了下來。

“拿到信了,”白羽非常高興地說:“太好了,是那邊先寄出信。”

的確,收到信的一方,只要下面那個鬼不寫信送出,就不需要考慮回信的事情。當然一直不寫回信也不可能,但是,時間拖得越長越好。

“好,我們……”子夜拿著信封,說:“送到下面去吧。”

“等一下。”上官眠忽然說:“先把信拆開看一看內容吧。把內容記住,也比較好。李隱的話,也未必能夠完全當真。”

從小在生死夾縫中生活的上官眠,對於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子夜雖然對李隱百分百相信,大可以打電話再問一遍,不過她也覺得親自看一看也好,李隱未必能將信上的內容完全記住。

子夜將信取出後,展開仔細看了看。讀完後,給上官眠、白羽也都看了一遍。

“‘那種理由’?”白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當初,是為什麽要阻止兩個人相愛呢?”

這一點,始終查不出來。雖然網上找不到曾未幸和任裏昂的照片,但是從新聞描述來判斷,二人是郎才女貌的樣子,兩戶人家關系也還不錯。

實在想不出是什麽理由。而根據信的口吻,這似乎是個被視為荒唐的理由。

“會不會是不孕?”忽然白羽提出了一個可能性:“比如,曾未幸小姐被檢查出自己患有不孕症,然後,被反對……”

子夜又看了看信,說:“有這個可能。二十年前的話,一般中國家庭對於傳宗接代看得還是很重的。女性不孕幾乎就等於無法嫁人的信號,當然也許對任裏昂而言是荒唐的理由。不,其實現在也一樣,一般的家庭很難接受無法懷孕的女子成為兒媳。但是……這樣一來就有一點說不通了。”

“你是說……”白羽似乎也想到了。

“對。”子夜指著腳下,說:“這座月影館內,曾未幸的父母的態度就有點奇怪了。根據當時新聞的描述,兩方父母都是竭力反對的,而作為曾家來說,女兒不孕,幾乎已經沒有嫁給沒有孩子的小夥子的可能性了,而任裏昂如此癡心不改,應該是吃定了他,極度希望促成婚事才對。”

“那……會不會是,”白羽還是不死心自己的猜測被推翻,畢竟這個理由是日後偽造假信最重要的情報之一,又提出假設:“從信上判斷,曾未幸不是曾家的獨生女,她還有一個哥哥,不是嗎?那麽,曾家也許是覺得,讓自己無法生育的女兒嫁給任家,似乎對一直交好的任家而言太殘酷,所以反對……”

可是說到後來,他自己也感覺說不過去。因為他假想,自己有一個女兒無法生育,而有一個男人願意愛她愛到不計較這點,他絕對不可能反對這門婚事的,這和女兒是否獨生根本沒關系。

“不過還是得到了情報。”子夜指著信上“裏悅”這個名字,說:“從信上來判斷,裏悅有可能是任裏昂的兄弟姐妹。這樣,就獲得了一個很寶貴的情報。”

這一次的血字,情報的重要性一點也不輸給“六顆人頭”的血字。甚至可以這麽說,情報一旦出錯,就有可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先去送信吧。”子夜看了看手腕上的熒光手表,說:“李隱他們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必須要把信立即拿給地下室的鬼……”

接著,三人就朝樓下走去。白羽則走在最後面,心中實在是膽顫心驚。畢竟,地下室可是有一個鬼存在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