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的名字

這個時候,在月影館的地下室內。

子夜、上官眠、白羽依舊很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鐵門。

已經是4:20分了。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那只幹瘦的手從窗戶中,拿著一封信再一次伸了出來!

來了!

比預想要早一些。

子夜立即走了過去,接過了信,那只手就又伸了回去。

她走到上官眠和白羽面前,對上官眠使了個眼色,然後和白羽一起走了上去。

信上依舊寫著“裏昂親啟”。

子夜走到一樓後,將信紙從裏面取出,內容如下:

“裏昂:

你說得對,我該堅持下去。但是,你讓我不要給你寫回信,最初我想堅持,可是我實在堅持不了。

看不到你的文字,我就會喪失勇氣。很抱歉,還是先給你寫信了。

你讓我不要再提惡魔的話題,我也可以理解,那對我們而言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了。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必須提一下的。

仔細想想,你也應該發現,父母的態度實在是非常奇怪吧?為什麽真的會相信那個惡魔所說的那種話呢?

我們是‘不祥’?

以前我也知道,父母是上個時代的人,有些迷信也是正常。但是為何如此堅信那個惡魔的話?而且,因為我們被視為對彼此而言的不祥,而不能夠見面。為了反對我們不惜把我們鎖入地下室,就連哥哥、裏悅、裏誠再三勸阻也沒有用。

難道,父母就真的相信,那個人是有如此可怕力量的大能?相信那個惡魔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

‘不祥’應該只是對我們而言的借口。我認為,這背後還有著一個無法說出口的真正理由。而那個理由,和那個惡魔應該直接相關。

那個惡魔不可能有著什麽預知力,他一定和父母說了什麽。

我希望能夠查出這一切來。

愛你的未幸”

“不祥?”子夜仔細地咀嚼著這個詞。

這就是那個所謂荒誕的理由,認為二人對彼此而言是不祥的?

白羽看了後,搔了搔頭,說:“難不成是,二人生辰八字犯沖?不至於吧,就為了這種理由拆散他們?”

“不。明顯是因為那個男人的話。”子夜卻是搖了搖頭,說:“這封信……開頭的三行改寫一下,可以照抄交給日冕館地下室的男鬼。”

“嬴小姐,”白羽提出他的想法:“莫非那個男人,是一個算命師?他算出二人的結合將會帶來不祥?也就是說是因為迷信所以才……”

“‘迷信’?白先生,你不要弄錯了。對於我們而言,很多‘迷信’現象恰恰是真實的。也就是說,這可能不是迷信。這二人可能真的會具有某種‘不祥’。”

不過,“不祥”這種說法,太過模糊了。到底具體是指什麽呢?子夜也沒有研究過命理術數的書籍,對這種事情完全不了解,看來,把這封信交給日冕館的男鬼,或許得到的回信中能夠獲取更清晰的答案。

當然開頭的那幾行必須刪除,後面的基本可以照抄重新寫一封信。

日冕館內。

接到子夜短信的李隱,在得知這次信件的內容時,也陷入了沉思中。不祥,這意味著什麽?是說二人犯沖?

他和慕容蜃來到了二樓那個房間內,子夜用伸縮鐵夾就將信送了過來。

讀完這封信後,李隱從信中獲取了一個信息。

預知!

那個“惡魔”,有預知能力!

這自然讓李隱聯想起了,當初打電話給子夜的那個神秘人。

都具有預知能力,都和這個公寓有關系。天底下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李隱緊緊捏著信紙,頭腦飛速地計算著一切。

必須要獲得這個惡魔的進一步情報!就算冒上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從這封信的內容來判斷,李隱意識到,所謂的“不祥”,應該就是“惡魔”進行的預知。那麽,這個人是如何獲取了預知能力的?是一開始就有這個能力,還是來到了空明山上獲取了預知能力?

如果要想辦法找到那個惡魔,就必須要問這兩個鬼。但是,怎麽問?直接問是肯定不行的。

這樣好的機會,可能不會有第二次了。李隱很清楚,要找到那個預知者,必須要搏上一搏!也就是說,要想辦法問出這個人的身份!

二十多年過去了,如果要再找這個人,最好能夠知道他的詳細情況,姓名,年齡,職業,住址等。不過這一切都不可能直接去問。必須要想辦法通過偽造的回信,嘗試問出這一切來。

“不祥,真是有意思,”看著那封信的慕容蜃則又是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陰笑:“看來,這背後隱藏的一切比我想象中更加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