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吊唁(第2/3頁)

聽到此話後,地上跪著的那四五個人竟然馬上就不哭了,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出了門外,這又把我看楞了,感情這也是雇來的啊!

今天真是開了眼了,我記得以前看《馬大帥》的時候,看著本山大叔去給人哭喪還把我樂個夠嗆呢,可是等到今天真遇到了幹這種職業的是後,還真確確實實的把我給鎮住了,見他們剛才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都快哭打滾兒了,怎麽看怎麽像親戚,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

不得不說,這個社會真的挺可笑的,至於這樣麽?死個人還要花錢找人哭,不過這個社會也確實挺悲哀的,因為這些有錢人並不知道,那些人其實是在哭錢,也是在為錢而哭。

錢真是他大爺的,真是他大爺的錢啊。

見那李公有安慰了幾句自己的妻子後,便和屋裏的大家宣布,感謝大家來為我女兒送行,酒店已經定好了,請大家先去用餐吧。

那些人本來也沒幾個真傷心的,聽到李公講完這話後,便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外走,在人群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影子,仔細一看,哎呀我去,真是邪門兒了,這不是那個什麽由夕麽?

我揉了揉眼睛,並沒有看錯,這個損雜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呢,看著他人模狗樣的,也穿了身很西裝,才紮了一條很是騷包的領帶,可是在我眼裏怎麽看怎麽像是拴狗繩兒。別說我嘴損,要知道哥們兒我可是打眼就看不上他,上次都沒揍夠他。就這種貨色要是讓我在大學時遇見,估計我得把他打的更慘。

在我眼中,這就是那種典型的社會敗類,他大爺的,董珊珊跟他真是白瞎了,唉。算了,我早想明白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別尋思這事兒了,他們怎樣跟哥們兒我現在可是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我現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你祖墳的類型,我心裏想著那天這小雜碎被我和老易給揍完後放的那些狠話,心裏琢磨著這小雜碎看上去估計還真不是啥善類,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明刀明槍的幹,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我怕你啥?

只見李公要走到門外的時候他竟然湊了上去,和李公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然後竟然還掏出了一個手絹擦了擦眼睛,老天爺!你趕快劈死我吧,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還雖然帶著一個白手絹兒了!

看上去就跟‘二椅子’似的,雖然我手指甲也挺長的,但是我這都是無奈之舉,不像他,跟個娘娘腔似的,快一米八的大個子,竟然裝腔作勢的。

見那李公好像還安慰了他幾句,他便走出了門。

正當我琢磨著為啥由夕這雜碎會出現的時候,屋裏的人已經走的快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文叔還有幾個李家的傭人,這時李公又進了屋子,走到文叔前邊對文叔說:“文師父,那今晚你就受累了,他日我李某人必有報答,那邊的餐廳裏我已經讓人布置好了酒菜,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打電話,會第一時間辦到。”

仙風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對李公說:“李公不必客氣,我一定盡全力徹夜為令嬡誦經,只不過我這陣子正在‘避葷’中,那些酒菜就讓我這小徒弟吃吧,喂,小非,還不快多謝李公?”

我無奈了,你個老雜毛,不用這麽擡舉自己吧,你避個哪門子葷?我記得昨天中午吃的豆角燉排骨裏的排骨好像全被你吃了啊。害得我只能吃豆角。

但是我也不好說什麽吖,只能像裝鵪鶉一樣的對著李公說:“謝謝您的招待了。”

李公點了點頭,又和我們說了些場面的客套話後,便帶著下人走出了房子,這時的大屋子裏,只剩下了我和文叔兩個人。

當然了,還有棺材裏的那位命苦的女屍。

文叔見那些人都上車走了以後,便對我說:“小非啊,你去把東西布置布置,然後再來吃飯吧。”

說完後,這老家夥就餐廳裏‘避葷’去了。我邊在心裏辱罵著這老家夥,邊開始掏出了背包裏的東西,按照著老神棍說的方法,將長明燈放在供桌之上,這長明燈有個說道,那就是其實這平時我們的身邊都會有遊魂存在,他們本是無主指鬼,無家無廟,只能四處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靈魂離體只剩下一具屍首,為了防止那些無主的遊魂進入屍首之內,便要點起長明燈照亮,一有長明燈的光芒,那些無主遊魂便不能靠近了。

然後我又拿出了那些紙錢,本來這也不知道怎麽就粘了米湯的紙錢是我在倉庫裏發現的,文叔說不讓我浪費,便帶了過來,算了,反正到了那邊都能花,於是我就往火盆裏丟了些。火勢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著這火點著了,插在了一個香爐之中,青煙寥寥,挺直,這我就放下了心,因為這是在屋子裏,是不可能有風的,如果燒香的青煙淩亂,便證明這屋子裏充滿了煞氣。煞氣化風,能吹滅長明燈。燈一滅,自然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