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怎麽這麽巧合(第2/2頁)

這天然呆竟然還沒有發現路對面的我,看他這低著頭一聲不吭,走路還踢石頭的死樣子我就感到好笑,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呢?

於是我就對他打了個口哨,要知道訓練有素的警犬一聽到口哨的話,耳朵絕對馬上就會支楞起來,可我絕對沒有當老易是道哥,我只是想招呼他一聲,誰知道他的反應還真挺大的,聽到口哨後馬上就擡起了頭,然後四處的看著,終於他發現了我。

他見到是我,便像我走來,然後垂頭喪氣的跟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我點了點頭,果然沒錯,林叔看來也通知老易旅遊,啊不是,是去外地幫人家遷墳的事情了,我對他說:“可不是麽,剛才那老神棍給我一頓臭損,你說他咋跟你老板有那麽大的仇呢?弄的咱倆都受氣。”

老易聽我這麽一說,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別提了,我比你可慘多了,剛才本來好好的,但是林叔接了個電話後就忽然變臉了,我還納悶兒呢,這老家夥怎麽好像跟讓霜給打了似的呢?於是我就問他,林叔,你咋了,是不是家裏人出啥事兒了?結果,唉。”

我無語了,這個天然呆果然是來自二次元世界,不擅長和普通人溝通,照他那麽問,放誰身上誰不生氣?更何況是那正應該在氣頭上的林叔了。

唉,要說資產階級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再迫害無產階級啊,怪不得當年的老一輩們誓死都要把資產階級趕出我們這塊兒神聖而又不可侵犯的土地呢,敢情是這麽一回事兒,我和老易兩個無產階級的廉價勞動力被文叔林叔這兩個藍道資產階級當撒氣桶,大氣都不敢喘。

於是我便安慰著老易,和他邊走邊聊,我倆其實心裏都知道,自己的老板並不壞,而且我和老易能一起出去旅遊,遇到點什麽事兒也能有個照應,這不失為一件好事,只不過我倆這一路上要同時對付那兩個水火不容的老不休,這倒是有些頭疼了。

我問老易:“你們什麽時候上路?”

老易和我說:“明天啊,怎麽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我們四個是同一輛車,老天保佑可千萬別讓這倆老活寶遇到啊,一想起上次在醫院時的事情,我腦袋都大了,到時候這倆老東西別在火車上打起來,要知道火車可不比醫院,在火車上動起手來的話,那乘警一定會用四十三號腳的軍鉤皮鞋照著這倆老家夥的肚子上踢的。

我忙問老易他倆的車票是幾車幾號,老易跟我說,是三車八十七、八十八。聽完老易的話,我哭的心都有了,老天爺,你別這麽巧合行不行?我們居然正好是面對面!!

下午的時候,文叔讓我訂票,送票上門的,我倆的票正好是三車的九十三和九十四,這太悲劇了,我們竟然面對面坐著,要知道從哈爾濱到七台河最快也要一個晚上,我和老易倒沒什麽,但是讓兩個老家夥大眼兒瞪小眼的坐著,如果這還不出事兒的話,那我這個非字就倒著寫!

雖然我這非字倒不倒著都是非,但是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可真是愁死我了,這可怎麽辦啊?我和老易相視苦笑了一下,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即使在車上他倆能不吵,但是到了地方一樣會吵的。

而且文叔對我說的容易,還什麽就是給人家遷墳,跟公費旅遊一樣,可是要知道遷墳又不是串門兒,怎麽能真的和旅遊一樣呢?《葬經》我雖然不熟,但是又不是沒有讀過,要知道這類事裏面可是有很多的說道啊,總體上來講,這才是陰陽先生的正行,因為最早的時候,白派的陰陽先生又稱地理先生,是專門幹這個的,直到後來,由於時代的發展,玩兒墳的先生慢慢的懂得了和那些地下工作者溝通打交道的本事,所以最後才統稱為白派陰陽先生的。

俗話說的好,遷錯墳,必死人。我現在真的寧願相信這是迷信了,雖然文叔懂一些葬經,但是保不準到時候他再和林叔鬥嘴,要是漏了點兒什麽可就真有戲看了。

我和老易點著了一根上火煙兒,我倆耷拉著腦袋走在路上,我就說不可能這麽簡單嘛,看來我倆這次又注定要有一個不尋常的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