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病態(第2/3頁)

“呸!”

我吐了一口吐沫,看來跟這老幫子講道理無異於是對牛彈吉他,於是我便對他喊道:“你有主導一切的權利?別逗我笑了,你能耐你去跟政府幹啊,殺這些平民老百姓算什麽本事?還是你不敢?你也怕死?”

袁枚聽我這麽說,竟然搖了搖頭,對我倆說道:“你倆跟本了解,真正害了我們的是什麽。”

害了我們?這跟我好像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吧?我心裏想道,只見那袁枚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其實,真止導致我們現在這個局面的,並不是個人,而是這個社會風氣所造成的,而社會風氣這種東西,並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是什麽外力所能影響得到的。”

袁枚講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後便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你們也想過的吧,為什麽只有自己的命會這麽不好!所以,我要復活旱魃,通過旱魃的力量來讓他們感受到和我同樣的痛苦!!”

本來是夏天,氣溫很高的夜晚,但我和老易此時卻覺得此時全身發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倆終於深刻的見識到了一顆扭曲的靈魂,袁枚的復仇之心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慢慢蠶食他的心靈,現在的他顯然已經幾近病態。

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來也可能是我真的沒有經歷過袁枚的那些事情吧,如果讓我和袁枚換下位置的話,估計我都熬不到現在,他想報復其實並沒有錯,只不過是太病態了一些,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場和諧社會的悲劇罷了。

那個黑暗的年代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網上和報紙上卻留下了記載,想想以前在報紙雜志土面看到的那些以前的冤假錯案的受害者,幾十年都沒有沉冤得雪,那些所謂的‘漢奸賣國賊’的後人們始終擡不起頭來,一直被欺壓了好幾十年後,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祖先其實是地下黨,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呢,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痕會因此抹消麽?

在這個連抗美援朝老戰士都能奉旨要飯的年頭兒,誰會在乎你?誰又能在乎你?難道只是在報紙雜志上隨便提一嘴麽?難道只是照幾張照片刊登在報紙上,勉強擠出燦爛的笑容同時說自己值了麽?這不是扯淡麽?

英雄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什麽都沒有的老百姓呢?

人就是這種矛盾的動物,一時之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確實,我也曾經想過,為什麽受苦的都是我,為什麽我要救別人的同時要忍受著諸多的痛苦諸般折磨,就連看小說時我也會想,為啥我不能像那些網遊小說裏面的主人公一般的風光無限沒有人性,這是為什麽?

現在我明白了,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條條框框之下使我們必須要去面對一些我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世間有鬼,鬼不外乎於人心,在這種環境下,人的心靈怎能不受影響?鬼由心生,疑神疑鬼,只要有人在,鬼這種東西便會一直存在的,不管如何打壓如何說其是迷信,但是鬼確實存在,因為鬼就來自人的心中。

袁枚現在應該就是被自己心中的鬼迷住了眼睛,使其走上了歪路吧,我嘆了口氣,對他說:“你說的也許對,但是你必須要接受現實,在現在這個社會上,你的這個做法無疑是自尋死路,你也應該知道報應一說吧,你殺的人太多了,造下的罪孽無比深重,不會有好結果的,而且現在的世道已經和你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又何苦去害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呢?”

袁枚見我這麽說,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小輩,這些道理我都懂,不用你教,我知道的比你要多的多,可是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我嘆了一口氣,還是無法溝通,想想也是,正所謂誰疼誰自己心裏明白,他這麽多年的痛苦又豈是我幾句話就能夠更改的?

老易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便撤回了手,同時右手緊攥著銅錢劍持平於胸口,對著那袁枚狠狠的說道:“既然這樣,大家都談不來了,雖然石決明不在這裏,但是我完全可以替他做決定,我們是白派傳人,天生的宿命就是保護他人,更何況昧良心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去做的,所以,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倆無法跟你合作幫你去害那些無辜的人!”

袁枚聽完我的話後,又笑了,仿佛我說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我狠狠的問他有什麽好笑的,袁枚冷笑著對我說道:“你說你們是白派傳人?哈哈,我真實搞不懂,你們怎麽還會去相信這種東西?你們不是古代人吧?保護他人?你告訴我你要保護的到底是什麽人?”

廢話!我對他說道:“當然就是這個社會上的老百姓了!”

袁枚望著我倆,眼神裏似乎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他對我倆說道:“你說你們要保護的人,是不是也包括那些欺負你窮笑你傻的那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