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耐重鬼

風清揚臉色很難看,主要是先前吹的挺大,最後卻變成了這個德行,他無非是面子問題,張姐卻是看的心膽俱裂的,眼見老公跳窗戶了,慘嚎一聲撲了上來,扒著窗戶往外看,也沒看見徐慶橫屍在地,著實楞了幾分鐘,好在他家這棟樓在小區比較偏,窗戶又是個後窗戶,也沒驚擾到別人。

張姐楞了楞,一回身猛地抓住我道:“小徐啊,你一定要幫幫你張姐啊,你姐夫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家就散了……”

我想告訴張姐此鬼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可一想告訴她除了讓她心驚肉跳,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只能是安慰道:“張姐,你放心,這事交給我,肯定給你辦妥當了。”

好言好語的把張姐勸回家,我們幾個也沒在屋子多停留,實在是味太大了,李一靈倒是有點奇怪,先前不進來,徐慶跳樓了卻進來晃蕩了一圈,還撿起風清揚扔出的三張黃符聞了聞,然後我們就一起下樓回到我家,人回來齊了,我關上門問李一靈:“纏上徐慶的鬼有點邪性,看出來是什麽鬼了嗎?”

李一靈道:“有點眉目,不太確定!”說完扭頭去看小青,問道:“毗沙門天王腳下之物?”

小青笑道:“好像是,除了這個,一般的鬼那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把風小子打得滿地找牙?”兩人一問一答,跟黑話似的,聽得我這叫一個暈乎,開口道:“能不能別兜圈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裝什麽深沉啊。”

李一靈對我道:“浪總。不是不跟你說,我還是有點不確定。我說的這兩句你去問小和尚,他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實在是懶得跟你解釋。”

不光是我聽的暈乎,風清揚聽的也暈乎,我倆一起去找坐在陽台上打坐的小和尚,小和尚聽到毗沙門天王腳下之物,對我道:“浪哥,小哥說的是耐重鬼。”

“什麽是耐重鬼?”風清揚不恥下問,小和尚對他道:“北天王。多聞天王腳下的小鬼。”

我沒繼續問小和尚,直接用手機搜了下關於耐重鬼的來歷,具體來歷沒有,倒是有這麽一則故事,說是唐憲宗元和三年五月的一天,太原籍人士王煌從洛陽外郭城東面的建春門出城,返回自己在洛州緱氏縣即今偃師市緱氏鎮的芝田田莊。出城二十五裏,已是半下午,他看見路旁一座新墳前。一位十八九歲的女子身著喪服,哭得十分悲痛。

一位隨從婢女對王煌說:“小娘子秦人,既笄適河東裴直,未二年。裴郎乃遊洛不復。小娘子訝焉,與某輩二人偕來到洛,則裴已卒矣。其夫葬於此。故來祭哭爾。……小娘子少孤無家,……頃婚禮者外族。其舅已亡。今且駐洛,必謀從人耳。”

王煌見小娘子艷麗無比。自己尚未娶妻,便邀請她一起去芝田田莊。同行十多裏,夜色沉沉,他們便在彭婆店投宿。到芝田田莊後,二人成婚,十分恩愛。幾個月後,王煌有事進洛陽城。城中道士任玄言是“奇術之士”,同王煌是多年的好朋友。

他看見王煌臉色異常,問道:“郎何所偶,致形神如此耶?”王煌笑著回答:“納一夫人爾。”道士說:“所偶非夫人,乃威神之鬼也。今能速絕,尚可生全,更一二十日,生路即斷矣。”但王煌很愛娘子,不相信她是鬼,根本聽不進去道士的警告。又過了十多天,王煌又進洛陽城,道士遞給他一道符,拉著他的手說道:“郎之容色決死矣!不信吾言,乃至如是。明日午時,其人當來,來即死矣。……郎不相信,請置符於懷中。明日午時,賢寵入門,請以符投之,當見本形矣。”道士交待王煌的仆人道:“明日午時,芝田妖當來,汝郎必以符投之。汝可視其形狀,非青面耐重鬼,即赤面者也。

入反坐汝郎,郎必死。死時視之坐死耶?”屆時出現的情況,果然如同道士所說,那女子“立變面為耐重鬼”,拉著王煌,讓他臥在床上,“一踏而斃”。仆人把看到的一切告訴道士,道士解釋道:“此乃北天王右腳下耐重也,例三千年一替。其鬼年滿,自合擇替,故化形成人而取之。煌得坐死,滿三千年亦當求替。今既臥亡,終天不復得替矣。”道士去看了看王煌的屍體,脊梁骨已經斷了,於是哭著離去。

看完這個故事,我就恍然大悟了,纏住徐慶的這個鬼,是廟裏四大天王多聞天王腳下踩著的小鬼,三千年服役期滿,出來找替身了,而且不用想,我都知道徐慶進廟之後肯定幹了點什麽事,或是心術不正,或是犯了忌諱,否則也不會找上他。

不過附近也沒有三千年的廟啊,我很納悶的問李一靈:“小哥,咱們這也沒有三千年的廟啊,耐重鬼怎麽就出來了?”

“返修,或是毀壞,神靈不在,都有可能,現在不是問耐重鬼怎麽出來的,而是得趕緊找到那個耐重鬼以前是在那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