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老鬼守橋

“臥槽,浪總!”一個挺時髦的女孩對著我尖叫,女孩穿的很颯,濃妝艷抹,比鬼都難看,端著杯酒不可思議的瞧著我,場面有些尷尬,哥們矜持的點了點頭,女孩立刻轉身喊道:“臥槽,快來看浪總啊!”

然後我就被一幫紅男綠女給圍住了,臥槽,浪總!臥槽,真是浪總,臥槽,浪總你咋來了呢?……片刻功夫哥們就給輪了好幾遍,整的我暈頭轉向的,李一靈嘴裏叼著煙,斜著眼睛看熱鬧,手裏的酒瓶子都快玩出花來了,不遠處的場子裏,無數紅男綠女群魔亂舞的扭動著身軀,伴隨著巨大吵鬧的音樂。

沒錯,我們是在夜場,其實哥們這麽正經的人,是不想來這種地方的,可是在醫院裏憋悶了半個月,悶的身上都快長毛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那是對普通人而言,哥們畢竟是學道術的,恢復起來比較快,李一靈恢復的就更快,年前拍的那期蹭啊蹭的節目都播出了,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許多無辜女孩子表示碰到過這種事。

還有很多觀眾說這期節目比較有教育意義,總之新的一年就開了個好頭,養傷的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麽事,趙興在黃世仁也不能把我從病床上拖下來去幹活,何況絕戶村的事哥們用紐扣攝像機拍下來不少,雖然模糊了點,清晰度不是那麽高,對付兩期節目沒問題。

我也打算偷偷懶,分成上下集播放,又不著急拍新節目。時間上比較空閑,這段時間桑傑走了。宿擎天留了下來,小青又不知所蹤了。剩下我們哥幾個時間一長,就有點無聊,這不今天出去吃了點飯,風清揚飛吵吵著要去蹦迪。

李一靈沒去過夜場,宿擎天沒錢去夜場,哥們就決定帶這兩土鱉感受一下偉大的夜生活,於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哥們很驚訝我竟然如此出名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合影。簽名,滿足了哥們一把小小的虛榮心。

沒想到的是,竟然把老板都驚來了,四十多歲的一個大胖子,一頭汗的過來,拎了一打啤酒,小心翼翼的問我:“浪總,不是我場子裏面出邪乎事了吧?”

看他驚恐的眼神,這是把我們哥幾個當成夜貓子了?李一靈沒說話。掏出張黃符,老板差點沒跪了,看熱鬧的人也就更多了,長看我們節目的都知道。我和李一靈晚上出現,基本上是有靈異事件了,老板不怕才見鬼呢。

顯然老板也是看過我節目的。李一靈黃符掏出來,臉色就變得青了。冷汗都下來了,我急忙道:“沒事。沒事,我們今天就是沒事出來喝酒的,小哥是看看黃符發黴了沒有,沒事,沒事啊,你這場子挺幹凈的……”

老板陪著笑臉,都沒叫看場子的,估計也知道看場子的碰到我們也沒個屁用,聊了幾句,老板給打了個五折,還跟我合了個影,要貼到酒吧的照片墻上,宣傳用,說是浪總經常來的酒吧,又跟我們幹了瓶啤酒,也就離開了。

老板走了,我配合著那幫子紅男綠女照了幾張相,也就都散開了,但還有幾個沒走,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哥們對我道:“浪總,哥們給你提供個真事唄,你聽不聽?”

聽啊,畢竟有存貨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一天不死得吃,兩天不死得穿,生活就是這樣,尋找新鮮的靈異事件就是我的工作,哥們得務正業啊,正愁接下來的節目不知道該怎麽拍呢。

我開了瓶啤酒遞給那哥們,那哥們就說起了本地的一個傳說,每個城市都有點鬼故事,我們這個城市也不例外,畢竟有點歷史了,聽那個哥們說,在東郊柳河那邊有一座老石橋,從他爺爺那輩起老橋就很邪性,一到晚上就能聽到有人在那哭,晚上下夜班的路過那座石橋,經常會看到一個留辮子的老頭,穿著大褂,在橋上晃蕩。

很多人都看到過,嚇得大家都不敢在橋上過了,八十年代的時候,一個過路的老和尚在橋上念了段經,大家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老頭了,可是最近這半年,那老頭又出現了,城市改造,要在橋附近建立交橋,必須要拆除老石橋。

拆除的過程中,怪事頻發,先是機器無緣無故的開不動,接著工地上的工人一覺醒來,衣服全都沒了,大家開始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也沒當回事,第二天更邪乎了,所有人一起鬼壓床了不說,還都夢到一個臉色鐵青的老頭,讓他們滾蛋,別動它的橋。

這下大家慌了,畢竟拆遷這種活掙的是個辛苦錢,誰也不想招惹邪乎事,吵吵嚷嚷的誰也不敢動那座橋了,更離奇的是,在工頭安撫了大家說想辦法的過程中,第三天晚上,不僅是鬼壓床了,所有人早上起來,前額的頭發都沒有了,就留腦後勺一小塊地方有頭發,很像是清朝的金錢鼠尾。

這要再不算鬧鬼,就沒有鬧鬼的了,工人們一哄而散,把工頭急的不行,能承包這樣的工程不容易,得上下打點,投入不少,活卻幹不了,工頭也急了,就找了個大師,大師帶著兩個弟子去了那座橋,剛到橋上就起了一層霧氣,接著就傳來噼裏啪啦的響聲,不大會的功夫,霧氣散去,再一看大師和兩個徒弟鼻青臉腫的,卻是說啥也不接這個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