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自相殘殺

喇叭裏傳出休息八個小時的聲音,每個人都如蒙大赦,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沒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楊毅都警惕的跟我拉開了距離,哥們也很無奈,扭頭去看袁林,問道:“他們都懷疑我,你相信我嗎?”

袁林點點頭:“相信,我看過你的節目,浪總不是這樣的人。”

袁林說的很堅定,哥們很欣慰,如果說這裏面誰是真正的羔羊,我相信也只有袁林這個宅男了,除了玩遊戲,學習,他也幹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我想保護他,可他要是不相信我,哥們心裏多少會有障礙。

有時候,相信你的人不需要多,有人真正的相信你就足夠了,哥們站起來拍了下袁林的肩膀道:“你的相信對我很重要,走,咱們回屋,晚上有的忙活呢,待會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保護好自己,不管誰靠近你,都使出我教給你的千斤榨!”

我相信事情沒這麽簡單,回到屋子把門插上,開始指點袁林怎麽用千斤榨,教給他一些竅門,隨後讓袁林去練習,至於效果怎麽樣,哥們心裏也沒底,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心拿出一張帶有審判的紙條,這張紙條是我在去拽鄭峰的時候,摔在地上之後偷著撿起來的,對我來說,這張紙條很重要。

重要到什麽地步?重要到關鍵時刻沒準哥們能反敗為勝,在這鬼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沒有黃符,沒有索魂牌,沒有缽盂,沒有任何用得上的東西,哥們道行不夠。沒法光憑捏訣念咒就能制敵,千斤榨雖然管用,那也是針對普通人,要對付歐陽戚必須得有工具,而這張紙條,能讓哥們畫一張符。

之所以只偷著撿起一張紙條。是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動作太明顯,肯定會被歐陽戚看在眼裏,他有了提放也就沒有偷襲的可能了,何況真要管用,一張就夠了,畢竟我要對付的只有歐陽戚一個人。

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黃符不一定要用黃紙,道家符箓,有先天符和後天符之分,先天符運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靈光即是符,而後天符,儀式規矩頗為繁雜。所以說畫符說難而難。說易也易。

哥們這兩年沒少畫符,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畫什麽符就有點為難了,實在是道家符箓種類太多,大多都是有針對性的,雷符哥們最擅長,不過這鬼地方隔絕了陰陽,作用不會大。何況一擊不中,哥們就被動了,琢磨了又琢磨,決定畫披鬥神符,披鬥神符能起到相當於遊戲裏面臨時加屬性的作用。

跟請神上身。下茅,有些類似,有這麽一道符,關鍵時刻或許就能出奇制勝,哥們靜下心神,咬破左手食指,右手食指指尖沾了點血跡,默念咒語:“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鬥,六律九章。能驅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趁著血跡未幹,急忙在紙條上面畫符,全神貫注之下,雖然紙條狹窄,哥們卻還是快速完成了這道披鬥神符,忍不住松了口氣,抖落了下紙條,小心翼翼將上面的血跡晾幹,輕輕放到懷裏,剛要休息下,忽地敲門聲響起。

門是鐵門,又是如此寂靜的環境,加上哥們剛放松精神,鐺鐺鐺的敲門聲顯得分外刺耳,袁林嚇了一跳,站起來想去開門,被我一把拽住,之前敢開門是因為審判剛開始,哥們也沒得罪什麽人,現在則不一樣了,歐陽戚給哥們加戲,等於讓所有人都懷疑上了我。

而且在這個鬼地方,歐陽戚並不限制大家的行動,對於私下交易這種事也不阻止,甚至蔡龍要控制大家食物,我把蔡龍榨住,喇叭裏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對,只要接受審判,歐陽戚並沒有插手太多,一旦有人摸清楚了這個規律,加上有心人鼓動,哥們就會很危險。

鐵門沒有貓眼,無法看到門外面是誰,我扭頭問了一句:“是誰?”

“浪總是我,我是楊萍,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一個女人沒什麽好怕的,哥們松了口氣,很疑惑她想跟我解釋什麽?楊萍在門外道:“浪總,請你相信我,不是我有意要針對你,而是有個聲音突然在我腦海出現,讓我對你說出那些話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針對你……”

楊萍說的,跟我之前想的不謀而合,那麽楊萍能不能感覺到是誰對她施加了影響?都說女人第六感是很靈的,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沒準還能超常發揮,哥們很想問個清楚,悄悄把門打開,可門一被拉開,順著門縫一個鋼管就朝我腦袋狠砸了下來。

屋子裏的床是那種老舊的鋼管床,雖然被焊死,可真要使勁,拆下來一根兩根的也不是什麽難事,鋼管砸過來的突然,但哥們也是早有準備,畢竟在這鬼地方不敢大意,所以來到門口的時候,我右手捏了千斤榨的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