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無止真人,有點不對。

惡心,好惡心!

死人骨頭啊!不是雞骨頭,鴨骨頭,魚骨頭!

是死人骨頭!居然被我給咽下去了!

這個反胃勁兒!別提了!

短短的七七四十九步,我蹲下來幹嘔了四五次。我甚至想把手指伸到喉嚨裏,把那塊死人骨頭給扣出來。

到最後,我是被釋南這貨拎著脖領子走的。就為了讓我跟上他的腳步,沒他走了四十九步,到地兒出去了。而我走了四十八步,還留在不知名兒的詭異地方困著呢!

怎麽詭異?

釋南說,這裏的天和地,是顛倒著。

此時,我們的腳下,是繁星點點的天空。頭頂上,是倒掛著樹林和萬家燈火的城市。

他說腳下的天空極其漂亮,星星還會一閃一閃的眨動。

踩著,像是在玻璃上行走,可蹲下來用手摸,卻和摸水一樣。

而且怪的很,這個腳下的星空,沒有映出頭頂上的樹林和城市影像,反倒是把我們的身影映了進去……

我被說的心癢癢,不停的在腦子裏描繪釋南形容出來的那中壯觀景色。

可惜,我的想象力在小學時就扔給美術老師了,根本想像不出來那是怎樣的美景。

蹲下往地上摸,倒能感覺到手像是伸到水裏一樣。

冰冰涼涼的,還有水流在手指縫中緩緩流動一樣。可把手拿出來後,卻沒感覺到手上有水……

怎麽睜眼睛也看不到什麽東西後,我忿忿的咬牙!

要說這人啊,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被天雷劈飛後,又是聾又是瞎的,後背磕那一下子還不知道傷成什麽樣。

而釋南呢,視力聽力都正常,沒受到天雷的絲毫影響!

現在,我真希望我是聾而不是瞎。哪管,哪管就讓我看看那美景一眼呢!

四十九步走完,釋南仔細辨別了方向後,架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又走了七步。

第七步一落下,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夾帶的雪花狠狠的掃在了我的臉上!

被狂風掀了一個跟頭後,我抱著肩膀,站在雪地裏瑟瑟發抖。

鬼市裏,我的衣服幾乎被大雨澆透了。那裏環境特殊,感覺不到冷,現在風一吹,我幾乎要被凍僵了!

釋南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拉著我的手冰涼,也在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不出預料的,我和釋南都感冒了。

回到賓館後找出體溫計一試,他高燒三十八度九,我高燒三十九度一。

當天晚上,我就進小縣城唯一的一家醫院了。釋南,在把我送醫院後沒有一點意外的跑了!

當他的聲音再出現在我的耳邊,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也許是中午!

反正我眼睛上纏了紗布,什麽也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絲毫光芒。

因為高燒沒退,我腦袋一直昏沉沉的。他喂我吃了碗粥後,就又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是被汗給浸醒的。

也不知道是幾點,我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有人回答。

又過了好一會兒,釋南的聲音才從角落裏傳來。口齒不清,還帶著怨氣,“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喊什麽喊!”

“晚上?”我把手在眼前的紗布上摸了摸,喊了回去,“我又不知道現在是晚上!”

“行了行了,”釋南語氣特別不好的道,“有沒有事兒,沒事兒我繼續睡了!”

我當然有事,沒事兒我喊什麽喊。

可我是想上廁所,又不能和他說。想了會兒後,我讓他去叫護士。

挺識相,把護士叫來後,他說了聲有事兒後,轉身出去了。

聽說話聲,護士的年紀不小了。可能是大半夜的被叫醒,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最開始一個勁兒的嘀咕什麽不讓家人陪床什麽的,後來又說我這個朋友挺怪。

我說如何怪的。

護士說,高燒燒到眼睛都紅了,眼瞅著人都要倒下了,可就是不肯讓醫生給好好看看。

只讓開退燒管感冒的藥,什麽驗血,X光這樣的檢查,一律不做。

要說心痛錢吧,送我住院時交押金沒見猶豫。可咋就不好好給自己看看呢?

最後還說了句,“發燒也就算了,你眼睛看不到,你是不知道。你這朋友走路一瘸一拐的,右腿傷的不輕……這要是不治,可是個大事兒。你和他認識,好好勸勸他。反正給你陪床也是陪,為什麽不把自己身子骨調整好呢?”

右腿傷著了?

我還以為被天雷劈一下,釋南真的一點傷也沒受呢。

想想也是。

我離的遠,都傷成這樣,他離得那麽近,那他的腿……

釋南回來,身上帶著一股煙味兒。問了句我有沒有事兒後,往租來的床上一躺,打算睡覺。

我哪能讓他如願,硬是把他給叫起來了。然後,勸他去看看腿。

頭兩句他敷衍,說傷的不重,過幾天就好了。

這話我哪能信,勸了幾遍都沒有結果後,忍不住對他問道,“釋南,是個人就知道,有病要看,你怎麽就那麽特殊呢,就想著自己往過挺?你當你是鋼筋鐵骨啊?還是以為你是機器人?”